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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0/01 21:46:54瀏覽283｜回應2｜推薦33 | |
| 小學五六年級曾住在景美和溝子口當中一處叫埤腹的地方，埤腹是個小山丘後的半月形腹地，腹地背後的半月緣為景美溪環繞，那時代不像現在還未築起十丈高的寬厚擋水牆，現在牆內蓋滿房舍，那時河床一帶可是空曠無人煙的綠地，河邊甚幽靜，河濱有沙灘有竹林。對岸大坪林那邊地勢高出這邊很多，望過去河對岸是石籠築起堤防，堤防上是馬路，馬路邊一長列圍牆圍住有兩座高高煙囪的工廠。我們這邊的小孩看得見對岸，卻不曾渡水過去，因為對岸是當地台灣孩子地盤，敢上去堤岸凖有麻煩。不過夏日呼朋引伴在河裡游泳時，倒是會比試拚力一泳渡河去到對岸岸邊，由於河道朝那邊凸曲，游過去的河岸邊經常浮淤著垃圾堆，裡面甚至出現貓狗屍体，我們多半一游到即掉頭回轉不會佇留，有回我甚至見到死嬰浮在水面，嚇得趕緊拼命游回頭。大的如我們會泳的可游過河，小的就沒辦法，有次我逞強試圖默負一一年級男生過河，結果根本載不動，兩下子就往河底下沉，兩人都慌了，身上的小鬼死命抱緊我脖子，差點窒息，但他還機仱，一直喊，大哥用力游，自己也一面抱緊我，一面死命掙扎划水踢水，最後我終掙著踩到淺水，未有出事。
我們這邊住戶都是軍公教子弟，隔河對岸路過的三五本地野小子一見著我們這些在沙灘河演嬉戲外仙仔小孩，立即停歩朝河堤這邊挑釁，激烈地祭出台語三字經國罵伺候，我們不甘被辱也馬上禦侮學著用國語三字經回嘴幹譙，可是我們這邊罵三字經不熟諳，對岸野小子在學校家裡無時無刻操練三字經，河這邊小孩的我們都是讀考試院附設小學的公教子弟，家裡學校都不准講髒字，雙方一動口交戰互罵我們使用的武器既小家子又不純熟，一被挑侮辱回嘴的髒話比起來拙笨得很，罵來辱去遠不如對岸，但對方已被激得就垮撿起石子往我們扔，這邊立即迎戰抵禦也撿起石頭扔回去，隔河大戰展開，互朝對方扔石頭。隔河大戰一戰開來我們更不是對手，他們不但佔地利居高臨下，更加之他們常有初中生甚至高中生加入助陣，扔過來的石頭似乎隻隻都有可能擊中我們，我們使盡吃奶之力，幾乎都掉在河中，難得有力氣大的可扔石過河的，更甭提扔上對岸對手站著的高堤。 總之河這邊的我們完全處於挨揍的劣勢，一伙人被攻擊得稀裡胡碌，一開戰就被打得人人躲在沙丘背後，不敢出頭。戰況激烈，我們這邊全被打得無法冒頭，一堆人裡面只我和一同學是五年級的大孩子，其他都是二三年級以下的小兵，頂小的還有在讀幼稚班的。槍林彈雨下我和同學帶頭抗敵，扔過河來的石頭來得多兇猛多凖確，落在沙地上有如炸彈落地砰砰炸開沙子，甚駭人，大家被打得躲隱蔽處不敢動，迎敵只剩我一人不退，不但不退，反而學起西部片裡的紅番，單身迎向飛來石彈哇啦啦地站在沙丘上又跳又叫，激得對岸飛石起朝我扔來，使盡力氣扔來鴨卵大的石子若砸上身縱不死也得伤到。我扔石頭雖從來扔不過河，絕大多掉在河中線，可卻矇懂不怕死，癲跳著瘋狂嘶叫全不怕被砸到。那邊見狀更加發狂氣憤，石頭如雨般扔來，打得我們潰不成軍，幸好我們這時出現火力強大的援軍來助戰，河岸地地主的兒子兩兄弟正好來到河邊，他們可是高大健壯的青少年，見我們潰不成軍，被攻擊得已完全不能反擊，立即上陣義助幫著助陣開火，這兩人可不是力弱的小學生，他們臂力驚人，檢起石子一扔就就過河，甚至打到對岸堤上，尤其是那兄長扔出的石子隻隻都扔到對岸心臟地布，情勢扭轉，這邊一反慘狀，士氣大振，我們這伙小嘍囉隨即轉為補給部隊，四處尋覓石子給我們的英雄的兩員大將補充彈葯。幸得由於這兩員悍將即時出現義助我們這群外省仔才稍挽一面倒頹勢，得以全身而退。 莫大UDN賣書  莫大FB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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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