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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11 05:47:10瀏覽1788|回應0|推薦6 | |
暴風雨絕不停歇,我躺下避雨之窪地,瞬即積水成坑,不得不搬動身體遷往非水漫之處。雨水泛濫四處橫流,低下處皆輪番湍水泛成流成溪,逼不得已只有選擇坡面高亢處暫憩。
霪雨無歇,暴雨亂水硬生生地猛降狂落大半天迄無歇止之意,還好閃電雷鳴已不再肆虐,似已過了顛鋒期,鋒頭已去,雷電之威虐暫告消弭,但。然而天邊雖不再閃光雷劈,同時地面卻也失去光亮,此刻遭週漸成一昏黯黝黑的天與地。 雖週遭開始為黑暗籠罩,一身濕漉漉癱坐於雨淋底沙坡上,可已不再驚恐於轟然驚雷般震天鑠地電閃雷劈,至少感覺和心情上都平撫許多。不再戰憟於置身大自然震撼心魄的音光化電的恐怖,也即稍能回復點思慮考量。 經歷大自然的肆無忌憚的肆虐,我癱瘓得泄泄沓沓,疲軟無力,深深地感到自己作為一個人的脆弱溫順與馴服,完全無力對抗,所能祈求於己的唯有力量只有跪求上蒼助我度過災變與難關。我是如此地弱小善良,歌德說過::「恐懼和顫慄是人的至善。」。也許人類和動物都一樣在大自然強大無比的威脅下都是最溫馴無助,最聽憑外力擺布的,也就是溫良乖順的時刻。小動物看來總是無辜、可憫,因為它們是是被獵食的對象,相較於獵食者的一方總是善良溫駲的一邊。當然反面來說,難不就是柔弱及無力。而壓倒犧牲者的一方,是攻擊者,或者爭戰鬥勝的一方,是具力量破除阻礙的一方。有力量的一方當亦即是能主宰制約對方的那一方,才適用於自然界侵奪凌取的一方,以及作惡作虐之一方。 我自背後摸索解下背包,雨水太大,全身浸透之外。背背負的背包也濕過通透,成了水包袱。打開繩帶搜出裡面的乾糧,一天下來侵透的身軀得進食補充熱量與體能。帆布背包不擋水,裡頭的餅乾和果仁也都濕了,尤其餅乾濕成一團麵糊,我拿出來囫圇吞食,若不即刻吃掉,再放回背包上就得壓成糜爛的稀糊甚至成為濕泥粉末狀了。 我幾乎是就著雨水吞食掉糜爛的食物渣滓,尚不須動用瓶裝水,我盤算就地倒臥,次日趕早再啟程跋涉,務求在一天內能找出並走到村集,否則更有我受的,食物沒了,體力能再支持下去嗎?暴雨終會停止,沙漠的驟雨最多也不過如此,不會一直下下去的。 我是這樣寄望,實情也許難講,為了補足竟日的掙扎奔波,我席地臥倒就仰面淋著天雨試著求眠,奔波一天,力已竭,復得光身承受風雨肆虐,想著得立即求眠,好補足力量,次日才好再一搏。一心懷著昏睡過去就好了,一定得有充足的體力才好繼賣跋涉去到目的地,若無體力就是死路一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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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