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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1/24 22:34:06瀏覽710｜回應0｜推薦2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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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三年來的秋冬寒冷的夜裡，承管理員對我大開方便之門，我幾乎都睏在廁所裡。公廁味道雖然不好聞，我一樣也曾抗拒過，墮落至這種程度，我還是保有自尊或說依舊還存著虛榮；不但深怕為人瞧見自己待在廁所裡，而且起初也同樣非不得己的時際也不願睡進裡頭。可是形勢比人強，瑟縮在冪天席地苦寒之下，怎抵得既禦寒又隱密的私下空間裡的暖和舒適，對於流浪露宿人沒有什麼比得上四圍有牆的密閉空間，我失去太多，太久遠的感覺竟在密閉的廁所裡面復甦，對我形成特別的溫暖体會，我是打心底感激管理員。 躺臥在廁所地面，我一夜都得維持住L形的側臥一邊姿勢，沒辦法轉身，臉面對著沾滿尿液骯髒惡臭的馬桶及牆避，同時也由於脊椎骨及軀幹的阻礙及扯動的痛楚。廁所內沒燈光，由屋頂隙縫漏下天光採光，白天就嫌昏暗，入夜更是一片黑暗，什麼也見不著，但我還是充滿遐想，而且總會思索著每個人不息地吃和喝的目的就是消化與排泄，馬桶或便器才是人們最需要的器皿。 四方形狹窄空間斜峭的天花板頂端是開口，頂上穿透進來的光線，就是我估量時間的時鐘以及約略地領略當天的天侯如何溫度計。公園外街道上汽車群急駛凝聚成的嗡嗡聲在夜裡格外明晰地穿越天空進入耳膜，倘若空氣潮濕則形成混濁而凝重的輪胎打擊地面的聲響，喑啞而分岔的市聲。這層糢糊的聲音，帶來夜的訊息與呢喃。每當第一輛公車駛過，我即能分辨出那沈重的引擎和車輪滯澀的隆隆聲，使得我在黑暗裡觸摸到夜的破曉，馳向逐歩甦醒城市的黎明。 一种知覺敏銳甚至帶著強烈感觸的氛圍，由然從我躺臥在棉被裡的地面不斷瀰漫開來，糢稜地感知週遭也讓我清晰明瞭自我處境。又是一天的來臨，敦促我該起身整理好身上身下的事物好在管理員出現前空出廁所來。第一道陽光射進公園樹梢時驅散我隱隱的憂懼，隨著一道道的日光逐步增加，樹梢的群鳥也迎向樹巔旭陽的照射開始躍動歡唱，松鼠也會陸續地來到我面前拱手問候，可是我從未凖備一份多餘的食糧給這些日日前來向我道早問好的小動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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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