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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05 19:38:48瀏覽1418|回應3|推薦26 | |
很多時候我確實會認為人老了很多時間面對終日無所事事的無聊之下,不免會覺著繼續活著真個是只落得個吃喝拉撒睡地在挨日子,甚至於看著時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飛快地往前急速前進,就無從不警愓自己繼續活下去就不過是在等著自己大限之日的來臨。
面臨死亡不脫惶恐,尤以面對自己的死亡不管是甚麼時候,總於惴惴下感受極端痛惜,這跟面臨親人病痛死亡是無法相堤並論的。 自己的死即是天崩地塌,說是臨進入黑暗無底黑洞。也就是唯有自己 經受著那体會,那孤單一個人的体認,孑然伶仃只有自我的感應,他人無論如何孤單悲慘之死亡總不可能生成如許進入烏暗沉沒之感觸。可這樣形容此刻還覺著並不允當。生存僅只是個人的体驗,面臨死亡則更是個体獨自的承受過程。 回想當初退休時並不認同他人說的年老退休後的生活會變得侷促,總認為離棄朝九晚五的工作之後,正是可把年輕時一心想去做的事下定決心是進行實現的起始;職場退下來的此刻不正是期待的時間來到了,可以大展鴻圖專心致志地趁空下來的時日放手一搏。然而想像中的意志情操在現實地鬆懈中很容易在懶散下來的日常生活裡消溶掉,之後我就在不斷体諒自己下每天習慣不過地每日而每週眨眼而過,有若終日坐在火車望著一逕逝去的光陰;再而每月每年水過無痕般地浪擲掉那一年又一年地單調懶散且毫無變化也從區別的歲月及日子。人們習於如此,一沒有外在形勢的進逼和壓迫我們是什麼事也做不了,我們都是凡人,這是常人特質;對於常人自我振作是一件最不容易逹致的現實。人們經由一再的失敗和失落早己清楚人性和個人意志是相抵觸的,然而這也是每一個自我最容易忽略掉的事實。 因著不得不自認自己是個平凡不過的常人所以不宜再提意志與堅毅那類自己己辦不到境界。 退下來的生活確實是侷限於忙著一天又一天地吃喝拉撤睡,日復一日,又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地挨著過日子,一煞眼一年又過去了。人們在時間裡打滾,然而並不是打滾,人是無從與時間搏鬥的而是隨著時間往前流失。 是啊!搞到最終已不再有事物繼續渴望,也就是說期盼與欲望都消倪或死絕,就只剩下軀殼和器官在運轉,這就是老人的寫照。一天又 一天地混日子過活,每天的大事也就就是小事,忙著搞大小便痾了之後又趕忙把食物吃進肚裡去,才好到第二天痾出來。人老在嘆人生幾何? 其實是是他自己在實逼處此,具体言也不過就是一堆日常瑣碎之事務把自家掩埋了;這樣就是所謂的生活或說更具体些就人生。國中時閱讀日本武士小說冪府末期的武士為了此生最後會尋一「死所」,那時讀著覺得很震憾,為何要為命運去尋覓一結束之處,人難到也要如大象般的為自己的死亡作安排嗎?那時節完全不能理解何以有此必需,可說全然不識人生後期的情狀,甚難理解何以非要去尋死所,這怎會是生命過程裡要去計劃的事,死亡在當時是認作不得已是隨命運自然發生的現象,不覺得是個人可規劃的。到了現在情境不同了,對死亡無復忌憚,眼見為後事打算的父母及親朋好友為此打算的比比皆是。死亡顯然是一可企及之事,自家尤期年復一年感觸死日愈來愈靠近。 菊花與劍,日本人不是死亡的哲學家;他們應是死亡的實踐者,讀過的書藉,看過的電影,日本人應是面對死亡著墨最多的民族,他們是勇於面對死亡甚至迎向死亡的民族,所以才有神風特攻隊甚至視切腹為美學的創舉,絕望於跳進火山坑,或無返地進入暗黑的恐怖森林,他們應是自殺較多的人種。 從臉書動態回顧才看出這十餘年來我三不五時都在寫自己身邊死亡的事件與個人感觸,我是如此地在意面臨死亡,無以否認地原來我進人感到老字之後意念一迄 纏繞在死亡和生老病死上面,我手寫我心,這些年過來的我思緒似乎大約只能 關注這麼些事實面上,看這些自己寫過的文字我不能說是汗顏,但絕不會是自以為是的那類的層次,我確屬是已經過去了的老人了。在學校讀英國文學史時曾訝異許多飽歷人事的名作家他們關注的題材都是生命的老去與死亡的威脅,我那時無法進人這樣的心情,覺得人們為自己思維之侷限,生活至此看法自然改觀,個人思維也就是 不脫自我的身心過程歷練的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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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