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經失調 2 - 莫大小說

字體：小中大

月經失調 2

2006/01/30 07:00:44瀏覽1021｜回應2｜推薦8

「你為什麼挑這種牌子，因為你聽信廣告宣傳，說這牌子有減肥的效果。因為它比較貴，帶給你虛榮心的滿足。」
「哪會是怕肥，我又沒多胖。一瓶水，能帶來多少虛榮的滿足，也貴不了幾塊錢。」
我自我反駁。
「你算過了嗎？天天喝，一年加下來，你得多花多少錢？」
就這樣一路嘀咕。到了中午午餐時候，跟辦公室同事廖凝香上麥當勞。那種跟自己作對的自我一逮到機會就開始出現，它又來了，又在体內現出聲音提醒我：
「套餐可樂跟瓶裝水算同樣價錢，你拿礦泉水可吃虧了。」
我再度跟自己辯駁：
「喜歡就好，喝下肚裡會有什麼差別，礦泉水還有益健康呢！」
「你不是喜愛白開水滑溜下喉嚨的感覺嗎？可樂口感可好得多，更能感覺液体順著喉嚨下滑的辛辣以及那股濃郁的香甜滋味。」
說它不過，我只有跟櫃員要可樂了。
「怎麼今天改叫可樂？」
我一向都喝白水，今天突然改換用可樂，凝香不由要問我。
「天天喝礦泉水，也需要改變一下。」
「你不是怕卡路里增加？」
「不會啦！偶而喝一杯沒怎樣？」
我不好說，是被身体裡面的聲音驅使改變選擇。
雖然可樂喝起來很有滋味，可是喝過甜水，嘴裡頭老覺著有點像乾棗遺留在口中的微酸甜，尤其很難得喝之後。還是覺得白水好得多，尤其帶著冰塊的冰水。更沒有什麼飲料能比得上不帶雜質，清純的礦泉水流入身体內的感覺。而且吞下清水的那一刻，常有讓我有種不落俗套的感覺。那樣充實無垢，好像流人肚腹內即可清洗腑臟，沒有帶進雜質進去。非常後悔不夠堅定，竟又聽從另一邊的耳旁瑣語。
諸如此類的念頭不時浮現腦海，每在心內不由自主認真地去辯駁這類違逆原意的想法時，真有是在和另一個自我進行辨論的感覺。經常會陷入一時迷糊，確乎像具体呈現在腦海內有人爭辯似的。令自己不由懷疑是不是人格上已經分裂，要不怎老會生出跟自己作對的反要求。
事情當然不致於經常出現像我上面描述那麼尖銳明白的案例，可是確實是在平常的情況下，很容易不期然地從內部出現意思分裂的情況，就從表面意識上開始，相反的異見互相交鋒。
「胡藕安，你喃喃自語，跟自己說些什麼啊？
小餐桌對面的凝香突然問我。
「哦！沒什麼? 」
冷不防，自己的自我辯駁竟被人看出來。吃了一驚，支支唔唔底不曉得應否要加以說明。
繼而一想，自言自語都被人看出來了。何不說出來給她聽哩？不曉得旁人是否和我一樣，腦海內老會出現這種分歧的念頭。
我於是把自己這種分歧的念頭與間或不時出現的自我對話情況告訴與凝香聽。她聽了不以為意，不過她的反應倒出人意料的奇怪，她反問我：
「是大姨媽來了嗎？」
「甚麼？這和大姨媽有什麼相甘？」
「關係才大哩，你怎會過了這麼久都沒弄清楚？我每次來時，不僅痛得什麼事都不想做，而且就像你一樣，幻覺幻像頻生。」
「你竟然那麼痛嗎？還生出幻覺？」這該我吃驚了。
「有那麼嚴重嗎？MC來時，心情鬱悶難免，可是哪會跟自己腦中的念頭有何關連。」
「那你不知道，其實有很大關連。女人跟男人不同，女人的整個生理系統和相關的心理狀況都和自然秉賦有關。女人天生植入的功能就是生育，所以一切的生理心理現象都和生殖有關。」
「呵，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講女人，」
我不同意。
「我不覺得男人和女人有什麼絕對的不同，除了性別上不同。」
「哼！女人生理構造可沒那麼簡單。」
她正視著我，挺認真的聲明：
「男人終年過一樣生活，一年到頭對他不會有區別，身体不會符應季節或潮汐的變化。女人則不一樣，時間的演化，時時刻刻都讓她生体發身變化。每個月自然界所有母体的生理時鐘都得符應大自然時序的變化，讓卵子成熟脫落。你看從初次泛潮到停經，女人一生不都是配合大自然安排好的過程，為生育而成長過活嗎？」
「你不要嚇倒我，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有這麼多母性理論。」
沒想到平常挺隨和的凝香，背後還有這麼多讓人驚訝的看法。
「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我覺得月經是女人宿命，而且月經是上帝植入女人身体的最大枷鎖。」
「天哪！你比大家標榜的我更女性主義，真得好好坐下來了解你的哲學思想。說得真聳動，很想聽你發揮下去。可惜時間不夠，我們得回辦公室了，女性主義的理論還是抵不住飯碗主義的現實。」
回辦公大樓的路上，我再問凝香，要加以確定她對我講的現象底看法。
「所以你認為我的頭腦分歧現象，也同樣是生理現象的延伸？」
「你說說看，是不是在大姨媽來前後，才多這種現象？」
「我沒注意，不過想想似乎也有點像是這個樣子？」

( 創作｜小說 )


	回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