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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1/20 01:40:52瀏覽1174｜回應1｜推薦2 | |
| 警車一路鳴著警笛，閃著警示燈，急速地呼嘯駛過大街。
母女貼坐車後座，心情沉重，無視車窗外馳驟而過的路景。寧馨肅穆無聲地茫然瞪視前方，潤濕的眼瞼不再流淚。做母親的看著心疼，忍不住伸手擁住女兒，兩人都未發一語。瑞秋想著不知會拖多久，明天上班會耽擱嗎？ 前座警員並沒未向他們查詢問話。車內對講機嘈雜地傳出調度員不停地與各處警車傳咐或交互回話。 「八十四號，八十四號。」調度員再度向她們乘坐的警車呼喚。 駕駛座旁的警員拿起麥克風回話： 「八十四號回話，載報案人往現場途中。完畢。」 「八十四號接收指示：學校校園內無人回應，前行警車已剪斷鐵鎖，打開校門。八十四號可逕行進入校園指引救護車到達現場。」 「接受指令，八十四號將直接進入校園。通話完畢。」 她們的警車進入學校後，在寧馨指引下直駛潘老師宿舍。囂張又尖聲梟叫的警笛聲與明亮刺目閃爍不停底警車車頂示警燈驚醒校園宿舍區內其他棲宿的教職人家。一個接一個吸著拖鞋，套著睡衣，陸陸續續打開房門走出來看熱鬧。好奇又睡眼醒松聚在一塊，驚訝地相互探詢。 瑞秋摟住女兒站在陰影隱蔽的稍遠處所。靜默地注視員警的行動，警察與救護人員推試不開門後，立即用鈍物撞擊門戶。破門之後，果然即刻從房門滲出大量瓦斯。 維持秩序的警員將圍觀群眾往後圈退，俾不影響工作人員進出與採行的活動範圍。員警整頓裝備，載上面具後即進入屋內，從室內打開窗戶釋出室內的存的濃密瓦斯後，展開急救程序。 「你將郵件記誦下來了。」眼前忙亂一團，無人注意她倆，瑞秋突然向女兒發問。 寧馨頓在原處，不立刻回答，過了許久，才點頭。 瑞秋沒表示進一步意見，只是將她摟得更緊。 她全神貫住往屋內盯住，一動也不動。瑞秋試著擁著她轉身背對著離開，她將持著，仍堅持迎面瞪視不肯移動。 各式制服或便衣人員川流著進進出出，看不出情況。瑞秋過去向載她們進來的警員詢問急救成功了嗎？ 警員搖頭，表示援救己遲，他們進入的時候已來不及做任何事了。 瑞秋轉身向來到旁邊的女兒說： 「你爸爸來到後，我們就坐他的車回去！」 「我想看老師一面。」寧馨出人意表的表示。 她母親吃驚地望著她： 「為什麼？不合適吧！」 「媽，」堅決地重申，神情像似歷經大蛻底成人似的：「老師都去了，我要進去看他一眼。」 她媽再看了看她，沒再說什麼，轉向走出來的巡官請求。 「可以嗎？你願意嗎？」肥胖的巡官一付不以為然的態勢回答瑞秋： 「她小小年紀，承受得起死人的模樣嗎？你做母親願意她一輩子留有那恐怖的印象嗎。煤氣中毒而死模樣很可怕的。」 她母親再度轉向她，寧馨像個殉道者看著他倆，堅定地點頭。 「好吧！你這個女孩子既然決心要看老師一面。我們抬出來時，會揭開蓋頭布讓你看一眼。」 巡長扺不過女孩堅決的請求模樣，採取折衷辦法。 等到潘老師的屍体抬出來時，已是兩個鐘頭之後的事了。其時爸爸已驅車趕到，簡略地向瑞秋問明大致情況後，望著一臉寒肅的女兒竟然不知如何表示關懷之情，只能絞住雙手地守在她旁邊。 不一會穿著白色醫護服的兩位工作人員抬著屍体，準備從打開的救護車後門往車体上放置。巡官走過來，讓兩位抬屍的工作人員抬著擔架暫停在車門外。 招呼寧馨過去後，立即揭開蒙住頭部的白冪，讓女孩作最後的致意。昏黃的路燈下，寧馨出奇地鎮靜，沒有淚水，也沒傷痛的表情。只是貼近默默審視老師己呈青藍色，因最後掙扎而扭曲的臉孔，面孔上一雙眼睛圓睜著。 黃仕強錯愕地站在一旁，待他省視回神，要阻攔時，己經來不及。 過後，瑞秋向巡官頷首示意。巡官隨即蓋回白布，讓工作人員放上救護車，帶上門。 完事後，瑞秋向巡官請求；表示她們得回去了，並問巡官還有需要她們的地方未？巡官表示她們可以走了。 三個人乘著仕強的車子離開學校。 一出校門仕強立刻忍不住的埋怨瑞秋，怎能讓女兒接近審視這麼可怕的場景。 「你要她以後怎麼回復寧靜，你要嚇壞她啊！」 愈說愈氣，申斥到最後，幾近咆哮。瑞秋一直不加申辯，沒有吭聲。 「爸，不關媽的事，是我自己堅持的。」 一直肅穆地端坐一旁不言不語的女兒，最後開口向父親解釋。 仕強緊握住駕駛盤，睨住坐在旁邊的女兒，一直到家，沒再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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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