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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畢業生」大導演麥克尼柯斯訪間記隨想
2006/01/19 07:18:54瀏覽2096|回應0|推薦2
更新時間: 02/11 2004

六零年代經典「畢業生」的導演麥克尼柯斯今天(二月八日)獲頒美國電影導演協會終生成就獎。洛杉磯影劇版發表記者事前趨問的訪問,很能提網掣領結歸納出這位當代大導演對人生、事業及其好萊烏式的婚姻成熟而世故的看法與觀點。

記者問他對他拍了些名垂影史的影片,對於他身後地位與名

望有何看法?他認為電影導演的聲名都是及身而歿,影史上多少名導演,身歿後 十年,幾乎 都不再有人提及。電影藝術不同藝術或文學,電影在影院上演時在當時整個世界的風光與影響是無與倫比,但下了片也幾乎 就消失。

所以一個導演無論生前得到多大名聲,去世後也差不多就此完畢。不能同別的藝術相較,有身後名聲,他舉莫第及尼安尼為例,莫第及尼安尼生前潦倒得無以為生,死後的名聲,卻名聞遐邇,日益興隆。

論及死亡,他答稱這已是他天性之一部份,事實正是由於死亡,由於有了時間的限制,才才使得世事變得甜美。

他並不在意死後名聲,生命本是一了百了,死後再怎麼樣的名聲與他有何干。現在今日這麼大名聲莫第及尼安尼,究對已窮苦過一生的藝術家有何影響與意義。

他以「畢業生」於1965得奧斯卡,是他的第二部電影,前一年他以「靈慾春宵」(改編自 Edward Aubee 的Who is afraid Virginia Wolf)以當年最大的聲勢被提名角逐奧斯卡最佳導演。那時他是紐約派最前衛的新銳導演,躊躇滿志地期待當年的奧斯卡導演獎。一當獎項頒發人星華特馬修拿著名單唸出靈慾春宵導演麥克尼柯期時,他立應應聲上頒獎台,朗朗致得獎感謝詞達三分鐘,唸完之後,華德才說出下一位提名人Fred Zimmermann. 

這椿糗事,他在第二 年以「畢業生」得獎後得以扳平。那年奧斯卡他以 畢業生再度提名,並以之勝出。那屆他未出席,製作人上台代他領獎,製作人領獎後稱: 「麥克的致答詞已於去年發表,今年不再贅述。」

記者好奇的詢他與abc電視台20/20的首席主播黛安莎耶的婚姻得以成功底賡續下來,問他有何維持密訣。麥克表示他倆個都工作在不停地與全世界最出色漂亮的一群人當中,他們維持一段長久的婚姻確不容,他與黛安能維持下來,主要是兩人一要空就設法聚在一起。兩人都儘量設法,在長時間的分離當中,抽出時間遷就對方來聚在一起。若一段工作拖上五個月,半 年期間,他都以盡量接收對方傳來的電話訊息來溝通和傳達。

問及一九七五年之後他有八年不近電影工作,他認為暫停是需要的反省與內在的成長,需要暫時離開,他去做舞台劇「安妮」和拍電視。但電影是他的終身志職。

說及導演這一行,早期在他做過編輯,寫過劇本,做過製片,但只有導演最有成就感,他間能有什麼職務,能像導演那麼權威,全片五百餘人盡皆聽命於你,每一個步驟都在等著你下一步的想法與命令,你若覺得羅馬應是為水環繞,則劇本就得立即改寫,場景立刻得重組。



麥柯尼柯斯在這篇訪問錄所傳達的意思,似乎也正如同他前期所導演的電影所傳達出相同的意義。

尼柯斯的坦然而且深具世故智慧的解說,確坦然道出奮鬥一生的總結的概括。但談話中,免不了的另有其對生命無可奈何的体認。

訪問裡表示出來意思可以就是說他認明現世的存在是唯一的存在。所有的生存期間的努力都是為現時存存在的努力。求生存所作的工作及鬥也就只是為生存而工作,同時也即是現實生存的全部意義。

他坦率表達出來的觀點,其實是就他現時存有的立場所作出的真切詮釋,

人生到了這個層面,已認定生命意義的追尋得在此打住。雖不是認定生存的僅止於此。這麼有有成就的藝術工作者,雖說他最重要的作品在最早期完成了,但尼柯斯仍在追求成長,不可能評估已投入一生精力工作的意義僅止於,也不可能將生命的價值全然投諸現世的報償為已足。

我們當然明瞭會作這樣的陳述全沒有小覷藝術工作對真正人類的成長與貢獻,為藝術工作熬心瀝血挖盡一切自己所有投諸於作品之上,其長遠的意義不可能只相信僅等於賺錢養家改善生計的世俗意義。觀賞莫狄吉尼安尼的藝術,以及他一生對藝術的獻身,帶給觀賞者的意義是無法以短暫生命的生活改善來衡量。

尼可斯由於坦然表示出他所成就作品的限制,所以才會有此認定。

不以他個人的感懷的体認作結論,如果事事都以世俗所得到的報償作為整個一生的成就,那不表明對自己當初為自己工作奮鬥過程之變相認知的離棄。丟棄原來為求探索更深一層認知的努力以赴之意義,已不再認同原先以全付心 力探索追覓的初衷。

人們對工作的熱誠與貢獻,除了生活改善的當下意義而外,相較於為之貢獻心 力的熱誠,一定另有為生命過程奉獻的意義。誠意對待自己作品的創作者,胸臆之中不會僅以世俗的報酬為己足。而且對身後之名望的繫念絕不可能以現世的報償作唯有的衡量。

人是無從脫身他陷身的泥沼,年齡與時間累積帶來的体會與理解,到了回顧之際無從突破環境與內在底沈陷。

並不是說非得以更祟高超乎世俗成就的標準來衝量成就,所有超乎當代,具有指引意義的作品,都是從事一項超乎金錢報酬或生活本身意義的奮鬥。對藝術獻身努力沒有人會宿命的認定生命的具体時限不能超逾。莫狄其尼安尼如此,或者更明顯地如梵谷將整付心靈塗抹在畫布上,都是確切認定是為更長遠的生命意義在奮鬥,及身成就即如畢卡索也同樣地不可能認定金錢名望的護得即代表一切努力的成就,為藝術追求上之意義絕對超越現世的存在的意義。

名望之誘人絕非僅止於及身已足,立功、立言、立德豈不會有傳之久遠之懸念。聲名不說遠,死後若能有五十年的名聲,幾乎可以身殉之。及身成名而獲利當然是人生最理想的境界,否則不可兼得,孰為之所願?並不見得人人都得趨向現實生活之實利 為唯一取決。

尼柯斯作這樣認定或陳述,不能說不是看到作為導演工作一生 成績的局限。

相反的如果此生若求不遂生活上的舒適或改善,則全力作身後事功之打算,也是絕大部份畢生屹立不移的事功者努力的信念。為身後名的著信念,常是魚與熊掌的取捨,絕大部份有信念的藝術等工作者的方向。若不伋伋於名利奉祿,名望當是以生命為限執著不屹 的一切。

能在存活著之際得享盛名固然是最了不起的成就,但絕不會以之為已足。若不能及身而獲致,則轉而求身後成名也是其次而且祟高的目 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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