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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19 02:20:16瀏覽1171|回應0|推薦0 | |
沿著馬路邊走,我問她確實要暫時退出嗎?她說是的,她真的做疲了。再問她何時退職,她說。很快,公司己同意下一檔期做完讓她暫退,應該是三個月後退出,我好奇地詢問:「目前收視率有掉下跡象嗎?」
她搖頭。 「不是收視率,和收率無關,做太久了,自己確實需要休息。」 走在大明星旁邊,一心想應會有路人認出她,還好馬路上並沒自己以為那麼多路人。多年不見,和名走在一起,我沒不自在。畢竟曾是同學,何況過去彼此間是有些漣漪的。更切我是結吻祂的。 但我還是猜疑迎面而來的行人在瞪視我們,可又並如此。暗淡的路燈下路人可能看了我們一眼,應只是習慣性的望一眼,只是像平常路人的視而不見地朝我們望一下,就走過去。她今晚穿著平淡,沒刻意打扮。也許我過慮,應是自己走在名人身旁神經過敏。相信沒有人會注意路上走過的一對不相干的人是誰,何況天色己暗淡,路燈下,哪個看得清路過的是何許人? 路人沒有異狀,我倒省覺自己炎談吐甚謹慎,老在考慮怎麼跟她接續對話,哪像跟老同學走在一道。心情放不開,確感到她的名聲壓著我。她真有這麼大名聲麼?不僅自問。難道和鼎鼎大名的人物走在一塊,除客套話,我就不曉得要如何引領話題了嗎?, 我無法永鬆,雖然曾是同班同學,自己水曾追過她,可是多年不見,我感到隔閡,彼此生活在不同的領域,覺著地位有別,我覺著生疏。她現在可是紅得發紫,萬眾仰目的天之驕女。我呢?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個東摸西戳一無出息的窮措大,怎好不自量力的說些跳皮地搭訕似底話語。況且想高攀也不宜,她交往的人,總應是有錢有勢,可相互拮抗的對手吧,至少也得是像俞德光那樣成就的人吧?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樣跟我在馬路上漫步,為的是什麼?不免不讓人引出遐思,難道純只為了散心。奇怪!這麼有 名的女人,竟會有這樣自在的心 情。心想自己可是大學畢業以來,除了和太座,己不知多久不曾和生疏的漂亮女生閒逛壓馬路。 她看我話不多,不像通常跟在她旁邊表示好感的男人那樣,話題奇多,滔滔不絕。或許由於我有點沈默的關係,她顯得很体諒,一邊走,一邊自己引領話頭。 「今晚怎麼這麼沈默?不像我認識的你,沒話說嗎?」她打破沈默。 「沒,我在想。」一個念頭掠過腦際我抓著跟她敘說: 「走在你身邊,不由讓在想我們讀過的茵夢湖裡的情節,多年不見的兩人沿湖漫歩,哈雷特刻意放漫腳歩為的是要欣賞伊麗莎白的婀娜的身姿。」 「開學校這麼些年,你依然還是沒變。」她笑著說。 她問我還記得嗎?在大二時,她剛考上電影公司,為了主演生平第一部戲,還要配合公司宣傳,成天在外面忙不得不可開交,課業被耽誤了。考慮之後,只有先休學,好專心配合電影公司拍電影和宣傳。她宣布要暫時休學後,班上同學開了個惜別會來歡送她。同學們要我提供我家樓下的我父親自的己畫廊展覽室來作開惜別會的場所。 那晚應邀來的同學都來了,擠得滿展覽室都是人,大家歡聚一堂,主辦的同學供應許多飲料,還有自帶一些啤酒來。放了音樂,男女捉對跳舞。在半昏暗的燈光下,我負責操作自家的音響,充任晚會的 dj,不停地播放當時流行的各種熱門音樂。 當晚最野的是鍋巴,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正值失戀,在場上一付充分要發泄的模樣,自個兒不停狂舞,到最後竟然滾倒在地板上打滾。一旁的我看著也跟著衝動起來,配合自己播放的舞曲,跳上到牆旁沙發桌上胡唱起日文,還大膽地倡言是歌頌她。害得她哭笑不得。 她侃侃談及當年在學校時代的輕狂往事。 「哎!都十多年了,你都還記得?」 「怎會不記得,沒想到平常在班上挺文靜的你,竟會突然那麼狂野地又舞又跳。那晚是我感到最痛快的經驗。」 「是嗎?」我驚訝地她竟會這樣認為: 「你閱歷這麼多,見過多少大場面,竟然還會惦記那時候的事?」 「為什麼不呢?年少輕狂的經歷,總是最值得記誦不忘。」 「記得我放癲又唱又跳,沙發桌承受不了我的亂跳狂扭,開始搖晃不穩。立不住時,趕緊跳下來,但是桌子已經踩壞了。旁邊的阿聖以為我喝多了,要扶住我,我說沒關係。你還問我:『桌子踩壞,怎麼向伯父交待?』。」 「你當時還不當回事的對我說:『沒關係,待會我會修好的。』」 她附和地接上。 「好糗的事!」 說著,我忽然開始咳嗽。路上有些霧,我大概感受著涼意,也可能感冒了。半天止不住不住咳嗽,甚至開始流鼻水。綠麗從皮包內拿了個紗巾給我揩拭,但我怕弄髒,未敢拭擦,只摺好又交還她。她放回去,又從皮包內拿出一小包衛生紙,遞給我。我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但鼻水仍在滲透,只好不客氣抽出面紙來拭。 沿路邊走,街上車輛一直滿多的。揩拭後,漸覺好過多了。 她穿著半高跟鞋,走在路上,不時感到有些躓踣不適。我思前想後,她肯這樣跟我走在一起,自覺應可以表示出男士氣慨,伸手扶襯她一把。她大方地讓我扶持,我的手就放在她腰脅邊。她是名人,不怕有人看到嗎?心想她為何對我這麼放心,難道外面傳言她的話不假。 我腦中這麼打轉時,她忽然停住,向我表示謝意,謝謝我陪她散步。她說可以了,她要叫車回去。我回答說機會難得,要不再走走。她沒有反對。我建議不如一路走到中正紀念館,到了那兒再讓她叫車回她的住處,她同意。 行經馬路邊一條幽靜的小巷道,我問她何不進去走一圈。 她說好,進入巷中,她問我:「你好像特別喜歡夜燈下的巷道,看你很多的畫,畫的主題都是夜晚街道。」 「是啊,我確實喜歡畫這類題材,夜的街道,讓人覺得既落寞又留連。我看過的畫作中,最讓我我動容的是:後期印象派畫家德奎。南格的『布魯塞爾皇家公園之夜曲』,迷濛的路燈,無人的街影揉合在夜霧迷矇的淺色底暗藍裡,矇矓蒼鬱掩苒整片畫面。另外,像但尼斯一系列城市單夜景的光與影也同樣讓人印象深刻。」 「是嗎,我也是喜歡夜間孤寂的巷道。在國外,和朋友上夜店也我老想去找出一間類似梵谷的夜間咖啡店那樣星夜與燈光閃爍的地方。」 她頓一下,又接著敘說: 「小時候夜晚補習回家,一個人走在住家附近的金門街巷道內,那樣的感覺好好。路燈照著自己背著書包的踽踽身影,寧美馨寂,既孤單,又傷感。可惜現在很多房子都改建了,背後街面都是大樓,以前的味道都不見了。」 「是啊,初中時,我們家住在新北投,夜裡從北投公園望出去,陰暗的樹影,稀疏地浮動出旅社門面上的霓虹燈,一直存留在印象裡。雖然說新北投仍算是難得底還能保持藉當年的氣氛,可是差了很多,人和房子到處都愈來愈擠。」 林森南路上的這條小巷弄較我們最初以為的長得多而且往復回旋,終於轉過最後一道過窄的小弄道後,來到巷子的另一頭的杭州南路。 巷弄出口迎面走來兩個人經過我們,其中高的一個竟然停下來呼喚我。指著我說: 「你不是陳某人嗎?」 我也發覺是認得的面孔,只是一時之間叫不出名字,想起是當兵時同連隊的人,記得他當時是連上舖導官,我只得打哈哈的稱呼他輔導官: 「舖導官,竟會在這裡碰到你!」 他笑著搖手: 「算了,還叫舖導官。你現在那裡高就,給張名片來吧!」 綠麗機靈地避開他們,獨自向前走開。我只得敷衍著回答: 「不巧,沒帶名片在身上,我在廣告公司混生活。把你的先給我,我再打電話跟你連絡。」 影 視 天 后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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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