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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18 11:19:44瀏覽908|回應0|推薦0 | |
丁
所謂人生, 難道不就是存活下來以追求生之歡愉嗎? 噩夢裡僵臥海灘留存之影漬,與我以往的記憶或殘存的詩之意像,搭不上線,也不存有任何想像上之連繫。午夜夢迴遺下的碎夢殘影也絕不同於注射葯物而生的光影幻覺。我可能一直寄冀想寓於浪漫之企求與妄想,難不是性欲地壓制帶出這樣底冷冰冰底殭臥倒斃幻像 。 浪潮往復沖激,不祥圖像已消逝逸去,掩藏不了的無止盡地欲望與渴想依舊不轉移地刻意去追索性欲幻化之夢。 憶及那樣的奇遇可是像我如此內向而且多方避免與公眾交往的人,應是極不尋常的經驗。緣於我下班加入的英語會話班,教課的老師戴維。那天下課之後我在補習班門口 發動車子回家,下好見著戴維出來。趁機邀他搭便車送他一程。他說他不是回宿舍,而是要去火車站趕火車。 我在車上問戴維趕火車去哪?原來他是要搭北迴鐵路去大溪。 「大溪?宜蘭大溪?您一個人去嗎?」 我用我拗口的英語好奇的探問。 「不是。」 洋腔洋調的國語否認。 「我們有很多人 一同坐火車到大溪海邊。」 「都是你們美國人?」 「都有,美國人、法國人、外國人、中國女孩子都一道去派對,很多都是我們教英文的老師,晚間有一個很大派對在海邊。」 「哇!」 我吃驚不已,從來不曉得外國人夜半還會到遍遠的海邊開派對。 「那是什麼樣的派對?」 我好奇追問。 「很快樂的派對,大家都很高興地過一晚,喝啤酒、講話,還有跳舞。你也可以來呀?」 「我可以嗎?」 我當然願意。戴維順口一邀,對我可是機會難得,既可與外國人練習英文會話,又參加他們老外的夜間海灘狂歡聚會,豈有不去之理,這可是求也求不到的好事。 於是,我就如此這般參加了他們教英文的老外聚會,台北火車站的購票大廳跟戴維的朋友們大家見面會齊。其實戴維跟那些朋友們也不熟,多半還是首度見面。於是大家聚在一起自我介紹寒暄,西方人不認生而且自來熟,很容易就打成一片,一見面就可以捉對聒聒而談,讓人看來很像老友見面一樣談開來。 一行人惹人注目地坐上火車,共約有十來人,西方人跟中國人約各佔一半。但其中有兩個黃面孔男子也是美國人,當中一位也叫大衛,本地話?可比我還道地,他跟我自我介紹說時說:他們兩個都是小留學生吃回頭草,現在回到出生地呷頭路。 我稱讚大衛國語說得跟本地人一樣,他解釋說他在他父母家裡都是講國語的,這樣的說明只讓我認為他果然是美國人。 我們這一群人華洋參半,男女比例也大約各半,不過同行女孩子大都是本地人,只有兩位是洋妞。上車後我剛好和其中一位坐同一張椅子上,她說她是蘇珊。 「我叫亨利,認識你真好。」 我有樣學樣地學說他們見面時的客套話。 蘇珊也在補習班教英文的,她是加拿大人。我問道: 「你喜歡台灣嗎?」 「不壞,」 她倒不像一般老外那麼客套。 「只是天氣不習慣。」 「台灣實在太濕熱了,我們本地人也吃不消。」 我迎合著表示同意。 講完天氣,我就沒話講,雖努力試著繼續找話頭說下去,可是考慮要怎 麼說才好,用的字詞得對不對,就噎在那兒半天鳥好開口。英文太差,詞彙不夠用,雖一心要表示一些深度的意見,加深對方的印象,可是又擔心說得不對或說出口太冒失造次。所以說完客套話,就在想找出合適的對話,反而無從繼續啟問。 既無法引導談話接續下去,我只有僵坐在椅上。 蘇珊看和我無從繼續搭訕下去,就開始從手提包內拿出一本平裝本英文小說展開閱讀。 冷氣的火車廂內,有女在旁,坐得蠻?暢快舒適,路途還長,不能搭訕,我也希望手中能帶本本書在車上看。可是臨時出門,甚麼也未帶,只有向車廂內遊目 四顧。發覺我們這群人男男女女幾乎各個捉對在談話,只有一兩人像蘇珊樣在看書或雜誌,談話的似乎 都很入 港,感到他們這樣出遊較我們大學時直接了當,外國人開放得多,行起事來世故又不難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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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