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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1/18 06:19:14瀏覽1504｜回應0｜推薦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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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計在於晨，無厘頭事故並非自凌晨上公司的遭遇開始。早在前一日深夜下機自機場回到家裡入睡之前怪事已連番層出，錯愕連連之餘，再有任何異常事變出現，我已無以為怪了。 而我之會急著趕早摸黑離家跑出來，也並非全是為著趕來公司填寫商旅出差報單。出門前，一夜窩在家中，無從應付之怪異事故竟然接二連三冒出來，離奇而且怪異得無以應付，以之為躲開避走這些怪異，才乾脆逃離家門趕早出來公司上班，一走了之。 打自外頭一回家起詭異莫辨的事故就連番冒出頭來，一起始就不對勁，我一走進到家門就有種感覺像突然被現實環境拋開，處處與真實的狀態隔離。像人們說的時空倒置的那種狀態，仿佛時空抽離，進入一種類似真空狀態的情形。 長時間在長途旅行，再經過十幾小時的不眠飛行後，一回到久離的家中，倦怠得只想倒上熟悉的床舖好好睡 上一覺，唯在脫衣就寢前，不經意朝浴室泴洗檯上的梳妝鏡瞥見的影像竟似一魅影，完全不似平日的自己。然太倦憊了，縱有點奇怪，但困倦迷糊中只想趕緊上床睏覺，反應不過來，無暇多慮，累得不思查究只想往床上躺去。床第輾轉間似也思及不尋常，可是迷糊間未能多慮，或許只是自己的影像，旋後大約在睏倦不覺中，昏噩睡去，忘棄鏡中魅影。 感到詭異是從床上醒轉過來後。墨區區之中，乍然蘇醒，盯住腕表上的螢光指針顯示出尚不到五時，估量睡過去的時間應不足半小時，入睡睏著前，在床上折騰半天，不安中曾查看究係夜裡幾點，估算該睡幾小時，好準備明日趕早去公司報到上班。那時已要夜盡天明，腕錶上顯示著四時許。所以看來，熬了一夜，真睡著的時刻有限，只不過是打個盹的光景。 醒轉後，只覺眼前的室內較以往夜間夢迴，更為黑暗。大概一陣子未在家中睡眠，錯估以往印象，不過總覺得不應烏黑得不見五指，有些不一樣，難道睡前把窗帘都拉上了。 我平躺在床耨間，外面光線進不來，覺不著路燈或行經門口的車輛漏進室內的餘光。也覺察不出究係天光已露微曦或仍然黑暗一片？瞪視住墨黑一片的天花板。腦內茫然，無從考量即將來臨的一天。但微覺察身子竟隨著床墊在浮動，而且耳際仿佛隱然有水聲淙淙，不曉得是怎麼回事，是幻覺或疑思妄念？還是真有小老鼠在屋內奔騰？ 烏漆黑裡滲透著些微餘光，視線沿著壁沿四顧探索，不覺有何異變。可是過了一會，躺著四周瀏覽，不經意地竟然著覺床邊居然好似為水包圍了，四顧究察，伸手過床沿一探，果真是水，手掌竟然浸溼了。我確然為水包覆，臥房成了水塘了。怎麼搞得，淹水了麼？沒下雨做大水啊？況且何來水聲淙淙。 我扭開床頭檯燈，床下的水是一片平靜的死水，何來流水聲？奇怪！還好水未漫上床舖，只及床腳，甚至不及床沿垂下的床單。燈光下才發覺自己睏著處是特意設計好的裝置，水中臥室裝置，床舖刻意佇立在在敷滿水的臥室當中，淺水之上還漂蕩出浮萍或苔藻之屬。迷糊中我並未有太多驚訝，想到的反而是；現代的室內設帶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樣的構想都不覺荒謬，都可拿來試驗，水臥房都拿來實驗當作生活裡的實用場合。 可是這到底是哪裡啊？顯然不是我以為的自己的臥室。大概夜間疲累昏噩下，神智不清進錯人家房間？會嘛？夜間失察冒冒失失進入別人屋裡。不可能吧？實在怪異！難道遇煞了麼？這個時候又忽然回神似地憶及睡前一瞥見著的鏡中魅影，那不可能是我呀！直到此刻才生出怪異感。我應是進錯房間，要不如何解釋？或者，我還在旅行，住進一奇特的旅館，錯以為回到自己的家。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環境歧異得讓我還來不及猜疑，開始耽心起來，我怎麼會睡到不相干人的床耨上？得趕快起來，可不想賴在不相干的別人的床上，得趕緊起來查看究是怎麼回事？得尋覓出倒底哪裡出了差錯。 可是要如何下床？難道我非得要伸腳入水，踩在水中起身嗎？磨石或石磚地面上的蓄水不會太涼嗎？一覺醒來就得踏入水中，不會太冷嗎？身体還保有被窩的溫暖，就得一腳踏入冷水裡，弄濕腳脛。為什麼要這樣古怪的室內設計呢？ 也許不是設計，搞不好是掩水進來？昨夜起風颱了嗎？不像啊？沒聽說新聞報道有何颱風過境或是海水倒灌？ 房間看來確實是設計成水塘態勢，形狀沒甚特別，也是間四四方方的房間，只不過不知道是否只有這間房間浸泡在水裡，別間會嗎？還是一整間屋子都設計成浸泡在水中？自房門看出去，水是一路通向走道。看來水似乎是一路淹泡出去。 水中甚至還有些小物件在晃動，是什麼，不像是無生命的裝飾。我扒向床沿觀察，發覺像是小魚耶！ 亮著的床頭燈的光線和亮度都不足，側著身子細究也不能確切地證實是否是魚？我摸索出床頭壁沿上的電掣開關，又生奇怪了，我照平日習慣去摸索開關，它還在那兒。不就是我床前原來的位置嗎？哪有不同？難不成我還是在自己屋裡，確實是我自己的房間因為淹水才泡在水中？可又不對，搞不清究是怎麼回事，此刻也考慮不及於此，我只急著要確定床下會動的細長條條是魚否？ 打開所有的室燈。沒錯，是魚在水中游。有上十條的小魚出沒於床底下，一忽會進一忽會出。是那種小溪或池塘邊常見的小黑魚，不停地游來游去，那種前端稍寬尾部纖細的墨色無麟小細魚，尖細的形狀有些像縫衣針似的，還不少呢，滿地面的水中兩二三處都有。 看來不像是隨便孵化出來的小蝌蚪似的野魚，它們悠游的樣式跟室內積水完全配合，仿佛原先就打算好養在房間的水裡面，似乎像是用來室內的一種情趣裝置。 而且原先我以為是飄蕩於水面的水苔，開了燈，照明清透入底之下，才看清楚，竟然只是磨石子或大理石地面的圖案。由於水的光面折射緣故，才成為浮沈浮苔蘚感覺。可是仔細分辨，也不盡然全是映射浮凸起來圖案，有些部分確有是浮上水面的水藻，虛虛實實地糾纏於一起。 水位大約將近一公寸深，那些擬似絞絲狀的青苔若非全是圖案，應已積結成綠藻了。那末這一團死水應貯置有相當時間了，不可能是我上床後來自河提或下水道浸進淹泡的漲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原來就積水的屋子或特意設計的水屋，我就進錯房間了。 我的推測薄弱，我也不在意究係怎麼回事。所擔心的只是下一步要如何辦？該起身嗎？那麼非得踩進積水裡。不由得懷疑踩水上下床舖，不嫌髒嗎？水中應佈有細菌，就著水出入，再上下床舖，免不了會染上病菌，不但不衛生，甚至處置不當還會染病呢？ 失神瞎猜量間，發見水裡面出現一尾搖首擺尾的金魚，並不是像小黑魚樣地貼著水面游。而是在大約三、四 公寸半高的空間游來游去。眼花了嗎 ？不會是在水面之上悠游嗎？我伸手朝金魚身下摸觸，試探金魚是否確是浮游於水中？並沒水啊！水位有哪有那麼深，我又沒淹在水面下？水面與魚的中間只有空氣，那麼金魚它何以可在空中浮遊，懸浮的嗎？奇怪，明明是金魚或者金黃色的神仙魚，又不是飛魚？怎能漂浮空中？ 可是它就是不息地游來游去，我盯住它，想著只有它單獨底一只魚嗎？意念才啟動，它已瞬間分化成兩隻，而且金魚的紅也瞬息變成淺青底藍色，中間還有條紋。它是那種有薄薄的背鰓，奇怪地高聳魚身上面的海裡底神仙魚，不知是它是如何分裂而成兩隻，還是本來就帶有兩隻，事實上分裂是隨著我揣想的意念而分裂。我念甫生，它就分化。沒有阻礙地往前作等差級數的分化；二隻變四隻、四隻變八，或者更多。 我趕緊止住擴充的想像，它們不能無限擴張下去。它們的形狀有些奇怪，並不全然是水族箱裡五顏六色的觀霣魚。不經意的看去，有些像幾何圖形樣式的，最明顯的是有一隻竟是十足底長方形。實在是怪異！我伸手去撈過來看，它不僅模樣似長方形手 絹，而且質料柔軟也如布料似的，說不上 藍，是那種較深的綠色，像常見的人造絲 布料似的，可以拉著延伸，我兩邊一拉果然 成了方形手絹了。 這太離譜，竟然事物隨著我的意念移轉，我在做夢嗎？ 這到底是誰的房間，我把房東的房子幻變了，並且浸泡在水裡。那豈不糟了嗎？可是這 究係我原來租住的房子嗎？難道現在我躺在床上的屋子不是我向何太太租住的房間嗎？可能嗎？我怎會跑進來呢？記得一切如常，我是回到自己家裡，沒走錯房屋啊？ 整個都不對，現在這間房間是水屋啊！跟我原來的房間是兩碼 子事。我完全地迷糊了。昨晚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確實沒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神智昏噩莫名其妙地進錯 這間浸水的房 間，到底我跑到哪兒來了？ 夢 日 幻 記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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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