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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1/18 06:26:42瀏覽1036｜回應0｜推薦2 | |
| Ⅱ
何太太一年前帶著這個目前已四歲的兒子再婚。她再婚後，我也隨著著別的房客改口稱呼她何太太。她原來的先生發生三角戀情後，跟年輕的女人走了。還好當初她名下有兩棟房子，她拿來收租維持生活。其實她先生向來就不顧家，一向都是靠她自己買賣房地產和經營收租維生。 我認識她也是由於她來我工作地方看樣品屋認識的，那是我大學畢業那一年，課餘在一間建設公司的建築工找到新屋銷售員工作。我們那家建設公司銷售政策是招來一票年輕体面男女售屋推銷員，上門的男性客人由售屋小姐接待推銷，女買主則歸男銷售員招呼，我就在樣品屋裡初次見著她。 售屋員對劃自自己的客人要儘量用功夫讓生意成交，不但當場給客人好印象，事後更得追縱連絡。她看來頗有實力而且談吐間對我們公司的新屋顯得很有興趣，讓我覺得很有可能讓我做成一筆生意。因此我特意盯梢她，隨後兩度的電話都都沒連絡上，我就拿著售屋藍圖等跟据她留下的地址去登門拜訪。 找到她家門口時，見到她住的地方倒讓頗令人失望，和我預期地見著的大不同。不僅她的住屋簡陋平常而且鄰近的環境品質都像是低收入藍領階層聚集的區域，和我原先懷抱的期冀大相庭徑。她最初出現在我們工地樣品屋時穿著打扮都有摸有樣，很有個闊太太架勢。 在她家門口，一眼就看見她手拿著毛巾慢步追趕一個蹣跚奔跑的約摸兩歲的小男孩。口中不停地哄喚小兒子停下別跑。 「來啊！小乖，別跑，不要摔倒，來洗嘟嘟呀！」 小孩咭咭笑著搖搖擺擺地往前跑，躲著不肯回屋去去洗澡。 她居家的打扮和去看我們樣品屋可是兩回事，穿著簡樸，一付慣熟操作家事的主婦相。 頑皮的小男孩光著身子，嬉笑著往前跑，不肯讓人追著帶回去沐浴。做媽媽的顯得耐心又憐愛地跟在小男孩後哄勸。看在專程上門的年輕推銷員眼中卻別具韻味，豐饒強健的母親形象，激起我強烈的渴想與欲望。縱然內裡意念翻騰，可是面上仍維持住拉攏客戶寒暄式地笑容。 她看到來到家門口向她問好的我，才加緊腳步抱起小男駭，問我有什麼事嗎？ 我自我介紹，說是某某公司某某小築的售屋員，她曾經去工地看過我們的樣品屋。 「我知道，你當時已解說得很詳細。」她點頭認同。 面對冒然上門推銷的推銷員，她沒作出排拒與推諉的臉色。 「要進來坐下談嗎？」 反而客氣地邀我進去她家裡，不像平常一般家庭主婦那樣具戒懼心。 進去後，她先招呼我坐下。然後，一面替小孩穿上短褲，一面從冰箱內拿出一罐冰涼的飲料給我解渴。她的親切令我受寵若驚，情況有些意料之外。 原先一直擔心沒有事先約好，就如此冒然上門的推銷新屋，不曉得是否太急切會惹人嫌。來的路上騎著摩托車，老想是否有些不妥當，盤算該如何盤算啟齒才不顯唐突，不致於遭人斷然推拒門外。 雖然有這層顧慮，可是我計算要冒然上門推售是基於當時在樣品屋講述推銷房屋材設備與隔局時，感到她對我們的新屋表示興趣，而且還明白地說了會考慮是否要預約。另外，更覺著她對我的好感。 私下是這樣認為，然而考慮到冒然上門推銷房產，被摒擋在門外吃閉門羹，或者見不著主人的可能性一般應是在認定的百分之八十之上的可能性。上門推銷本來就是吃力難見效益的深耕苦工。而且既使到客人家見著本人，能進一步讓我解說購買我們公司房屋的好處與保障，也得看時機與機緣。 一般情況，現場表示有興趣的客人，換個地點和場合，考量就大不同了，難說還會有興緻。雖說我們這些售屋員是篩選客人後才上門去做進一步做拉攏和推售工作，但是做成一筆房屋推售可不像賣鞋子衣服那麼輕易與簡單，見了面客人斷然拒絕可能性還是比什麼都高。 沒想到她見到我冒然上門竟然既熟絡又客氣，讓人感到親切與容易進行銷售勸說，事先設想好開門見山式的說詞完全不需派上用場。 可是看清楚她居住的環境，卻也立即明白當時在工地現場生出不切實際的念頭，現在得大打折扣。眼前見到的，證明她不會是一個大買客。她現住的房屋只不過一間極平凡樸素的居所，因之從她的經濟情況可想我們公司豪華型的磨登住宅對住在市區邊緣這克難式簡單住所居民而言，是不太實際的轉換。較我想在她身上作成生意的期待，可是相去甚遠。 原先我是懷抱憧憬，以為會來到一處豪華巨宅，一路上還擔心像我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售屋員，不要身不由己地屈服於那種豪門大戶壓倒性氣勢。自己事先再三打點到時可得要特別振作士氣，千萬莫露出菜鳥的生硬與與沒見過世面。 所以說，見面之後，看情形與預先以為的情況相距甚遠，難免失望。但是，其實也無所謂失望，推銷員本來就訓練成見到不同的客人儘說不同的話，得對現實情況作合適反應。 反正既然認清狀況知道不太可能簽約做成生意，心情反而放輕鬆了。況且主人還熱切地接待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售屋員，豈有不好之理，綺想由然復生。女主顧的熱切，使我更加興奮起來。老實說，在工地樣品屋我一見著她的模樣就對她發生興趣。同時發覺到，她對我更有好感，可說兩人都看對眼了，由於這層緣故，我才會急於登門造訪。 坐下交談後，又發覺事情也不簡單地像我菜鳥式地直接二分法反應，我顯然平日受公司的老鳥言談的影響，被人家對客人不經意的評判牽著鼻子走。我的沒經驗固然容易受誤導。但跟著別人勢利眼來看人，而且据此一再坐失生意機會，可是自己的失智了。 跟她一談後，我才曉得，我們公司推出的高格調高單價的住屋，並不全是給賣給講究的客人自己住。應有很多像她這樣簡省的主婦或投資人買下來收租或置產投資。中下收人或平日用度簡省的小市民不見得買不起，我跟著同事用衣著外觀來評判人，難免有時要失算。 她看上我們公司的屋產，作的打算和我這個新銷售員才只接觸到買屋自用的人不一樣。像何太這樣的客戶打開始就沒打算買下來自住，她是生意經，打的是而是用來出租增加收益。她看上我們的小單位，認為容易出租。她的著眼點是從投資酬率合算與否，要以最少的價錢投入，而能在比率上收到最化算的租金。 那天這個題目我等於受到再教育，後來在彼此都有意的情形下，談話漸離題，她一面哄著小孩入睡，兩人一面開始眉目傳情。 我覺著她的手似乎故意放在我坐著的沙發邊，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離我很近，似乎是有意引誘我去握捏它，我想我應大膽去握它才對。 我於是握住她的手，她不但沒縮回，反而雙手攏著合握我的手，小男孩睡著了，我覺得機不可失，想上她，她應也願意。 我曖昧地問： 「願意嗎？」 她點頭： 「可是我先生五點鐘就下班回家。」 我不管了，摟住她就吻將起來。她回吻，可是支支唔吾地說： 「不行，小孩會醒的，我得做飯了，今天不行。」 她不讓我進行下去，但是央求我： 「明天 再來好嗎？」 「很快的一下子就好。」我心火如焚，纏住不放。 「好不？」 她似乎同意了，但忍不住看了一眼壁鐘又說。 「時間真快到了，明天吶。你明天來，明天再來嘛！」 我只得同意，可是手和嘴仍戀戀不捨，她同樣也抓住我不放，情況似乎一發不可收拾。但是時間畢竟緊迫，最後還是要我先走。 那天傍晚我才回到公司，別的同事全都下班了。 夢 日 幻 記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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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