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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18 04:04:24瀏覽928|回應0|推薦2 | |
我與我的鄰居絕不會搭上線,無論黑人還是附近的店家,不是說他們避著我,而是呎尺天涯,各人過著自己的生活,從不交會。
分發免費食品的午夜聚會所附近的店家,都是經營種貨物交易的中盤批發小店面式的店舖,聚集此處的店主都是來自中國、台灣及東南亞各地的移民。那些人第一眼見到我時,幾乎沒有例外地睜大眼睛,百思不解底以奇異好奇地眼光打量我。我知道他們一定太好奇了,怎麼會有東方人混在老黑,中南美人以及少數的白人裡頭露宿街頭。 太出乎他們意料之外了,難道這個骯髒醜陋的亞裔面孔真跟他們是同樣的來源。膚色與輪廓那麼相似,真是亞裔嗎 ?我猜他們會以為我是日本人?而且是二世三世之類,他們萬萬也想不到真有第一代的移民會好吃懶做淪落到此一地步。 由於經常打照面的關係,有人會由於我的模樣,丟給我一些他們開店帶來的午餐用過後的剩餘食物。所有的店主當中,最靠近午夜福音聚會所的店面是由一對母子檔店主經營,他們母子媳三人最常對我施惠,三人間彼此對話間稱呼我為「臭人」,大概由於來自我身上屎尿味道。他們作夢也沒想到我不但聽得懂,而且根本只熟悉華語。 做母親的有時會叫我幫他們打掃店面前那一小塊走廊,掃完之後,她會慎重地丟給我一個兩毛五硬幣。她心中一定以為給了我莫大恩惠,因為她丟給我錢之後,一定會用種做了好事的口吻對她兒子或媳婦說: 「臭人等下又有錢可賣酒吃了。」 每次她得意地丟來零錢,從不多吭聲的我就忍不住想用中文問她一句: 「老太婆,你真相信兩毛五就能買得到酒嗎?」 她難道真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真把兩毛五看著天大。她不曉得再至不濟的垃圾雜貨店,零沽酒連最廉價的澳洲酒起碼的單位,都至少得以五毛錢為起價,她也太小看街上遊民消費能力了。 但她終歸是東方人裡面不側著斜眼偷偷打量我的人,肯對我正眼相視,確實給人的感覺不一樣。而且不管她怎樣想,總是尚存有幫人之心的同種人類。 記得她們一家人,最初進入這一帶開始開店做生意時,三個人全帶著一付怕捏捏的模樣,緊緊張張底東張西望。每天一早你貼著我,我跟著你地打開門做生意。對於店門外滿馬路黑不溜鞦,烏壓壓一堆堆底遊手好閒的流浪漢,一臉大惑不解,眼光透露出既怕懼又奇怪的模樣。相信對一輩子努力掙錢工作的東方人,西方世界這樣場景一定是場極大文化震蕩。他們一定搞不明白這些人怎能成天什事也不做,就能夠乾乾地等著排隊等著領白飯吃,美國也真奇怪!就有機構專門施放白食給好吃懶做的遊民吃。他們門前這些人成日無所事事,吃飽飯就或蹲或躺在人家店門口,不去趕的話,甚至會賴到你家店裡頭來。要不然就醉倒在別人店門口地面上,人事不知。 第五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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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