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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16 20:13:06瀏覽1897|回應6|推薦45 | |
我平素夜間都習於躺在床上夜讀,一日因風寒不適,早早睏去,中夜醒覺,只覺床頭燈未熄,甚明亮。恍惚中,心想許是睡著前忘記扭熄燈光,旋發見床傍椅上尚坐有一女人,不由想到也許並非自己亮燈睡著,不無可能是床畔人打開燈來著。
燈下見該女莊靜嫻淑,她也安詳地捧書夜坐默讀。自己乍醒意識薄弱未悟有異,雖不識其人,卻窃喜她面目姣好。 她短髮垂耳際眉目清秀,著輕便洋裝,見我醒轉朝她睨眼窺視,仍面無反應,依然自顧自專注看書,默然無語。她不出聲,我也未便搭訕;昏沈中,懷疑自己是否身處医院病房內?要不何以會有不識之女人要在床傍陪伴。看她又不像是看護,穿著模樣都不似,態度上也沒有那類職業的因襲底感覺,而眉眼唇角都親切從容得像是自家嫂嫂姐姐在陪侍照料我一般。 可她卻是生人,只是自己尚處於渾沌困頓中生不來警覺,感不著生人坐在床寐傍之強烈不妥。迷糊中,想著她約摸是乘我睡熟之際悄悄來到身旁,可是不會不安,反而覺到在不適中醒轉過來竟有佳人相伴床傍,豈不美好,然也很聊齋。憶及聊齋,應覺著不對,可這情景是可接受的,不但沒有野狐入室的懼縮,反而覺著在迷惘困寐裡能如此這般有美相伴,其他的一切都可忽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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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