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摟著孩子，聊聊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分享彼此的心情，然後相互親吻、道聲晚安，已是多年來的習慣，幾乎成了一項不可變更的儀式。於是，有一天晚上，就有了這樣的一段對話:

  Jean:「媽媽，我覺得妳和別的媽媽很不一樣。」

  Mom: 「怎麼說?」

   Jean:「一、你不會......，二、.........、.........  十、......。」

   Jean 一口氣說了十點，讓我睡意全消，立刻聚精會神的請她再說一遍。

   Jean:「一、不會催我寫功課。二、不會和別人比較我的成績。三、不會在別人前面說我。四、不會檢查我的記事本。五、不會翻我的書包。六、不會逼我寫評量。七、不會強迫我補習。八、會和我一起玩。九、煮的菜很好吃。十、常稱讚我。」

她又迅速清楚的說了一遍。

我一方面訝異她的觀察與比較能力，一方面忍不住問:「為甚麼要檢查記事本呢?」

 Jean:「有同學的爸爸每星期都要檢查她的記事本，她都要借我的抄。」

 Mom: 「所以啊!是因為妳做得好，我很放心，當然不用像別人的爸爸媽媽一樣。」

 Jean 笑了，顯然很認同我的說法。

Mom: 「妳知道嗎?其實有時我也很矛盾，我常想，如果我嚴一些，要求多一點，不知道妳和哥哥是不是會更好?」

Jean:「我想不會，我們都是不喜歡被強迫的人，妳愈強迫，我們愈不會做。」

我笑了，顯然這也是早已知曉的答案。孩子長大了，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