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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圖書館的天井, 是長方形的園子,中間是個噴泉。噴泉的四周是平坦對稱的花圃, 四面是文藝復興風格柱廊, 廊下排列整齊的庭園桌椅, 可以供市民遊客休憩使用,館內也有餐廳, 我看到有人拿著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出來享受。
圖書館利用中庭柱廊聯結新舊兩區,舊區主建築採用 McKim, Mead, and White 三人合組的紐約建築事務公司標案, 為首建築師Charles Follen McKim設計並於1895年完成啟用。 圖書館正面就是出名的Coply Square , 我從二樓Bates閱讀大廳悄悄地推開一扇窗, 窗外的藍天白雲一覽無遺, 高高地看到The Fairmont Copley Plaza Hotel在廣場旁邊, 兩側鮮紅的玻璃窗遮光布罩沒有任何改變, 想起全家一起下榻這飯店的舊事。那是2008年,大女兒到波士頓當大學新鮮人報到時, 我的母親也來送送她的第一個外孫女, 當時是八月中旬, 是天氣好的時候。八年後, 舊地重遊,卻只有廣場上的嗖嗖冬風想趁隙鑽進窗內來與我取暖。
歷史古蹟圖書館(舊區)稱為The McKim Building,用來區別1972年開幕的The Johnson building (新區), 建築師Philip Johnson 對新區的設計比較偏後現代主義風格, 某種程度比例上仍然採用McKim的粉紅花崗岩石材來融合新舊兩區。
隨著時代需求更新, 圖書館於2013年在The Johnson Building 融入兒童、青少年圖書區, 擴大公共交宜閱讀區, 及現代電子商務區, 全面於2016夏天正式啟用。 大女兒在2011那一年五月畢業時, 這裡還沒有更新完成。
我住在附近, 好天氣的日子, 會去圖書館那裡走走, 有時候是為了藍天白雲, 有時候是去找本看得懂的書。上午時間,來圖書館的人比較稀少也安靜, 中午時分會見到上班族進來,新館不禁止飲食, 所以三明治飲料就會出現在閱讀區桌上, 約莫下午四點過後, 大學生模樣的人群就來了,雜音也就多起來了, 或許三五成群,或許小情侶,都是相約苦讀留下曾經青春的回憶。 後來, 聽小女兒說只要遇到學校大考時期, 要想進來找個桌子椅子占個位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
1973年The McKim Building, 被列為美國歷史古蹟, 在1986年成為美國歷史建築物的地標, 直到2000年 則成為正式代表波士頓的地標。
走進McKim Building二樓階梯, 燈光變得昏暗, 美國畫家John Singer Sargent經常性旅遊與造訪美術館後的體現, 融入宗教的歷史和多神教神靈的創作, 完全發揮在波士頓圖書館二樓的壁畫上。 前前後後耗掉三十年時間, 但是最後的壁畫還是沒來得及完成。Sargent ㄧ生絕大部分時間居住在歐洲, 享壽69歲。 眼前的壁畫是他用掉三分之一的人生,仍然是一部沒有完成的長河巨作, 在昏暗的燈光下, 我感到一種滄桑。
用力拉開圖書館沈重的大門, 再把120年歷史輕輕地合上, 在我背後的是美國第一座文藝復興風格式的藝術建築,也是美國第一座城市圖書館的歷史地標, 美國國旗正在外牆上努力地飄揚著,無論是什麼樣的頭銜光環, 訴說的都是湮沒在歷史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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