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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2/01 00:31:52瀏覽249|回應0|推薦6 | |
我希望,能夠像你們一樣,無論多麼疲憊,回頭的時候,有個人,會在那裏等我。我走得很快,走得很遠,我試著像你們一樣莽撞、勇敢。沒有回頭,不是沒有後悔,也不能坦然面對自己,而是我知道,我身後,沒有人等我。 -- 花火,太美了,一瞬間就把黑暗的所有光彩都奪去。在那一個無窮的空洞爆炸聲響後,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讚嘆那只有幾秒的光輝呢?而遺忘了那粗糙、刺耳的聲音,是因為太感動了嗎?又或者這是一種唯妙唯肖的映襯手法呢?因為前者的醜陋而使後來各種華麗、幼稚、單調的花樣變得繽紛璀璨。 我,不喜歡那個吵鬧的聲音,更討厭人們到頭來都只懷想著那過於短暫的瞬間,我,也不喜歡我的名字就叫做花火,因為,我沒有吞噬黑暗,而使自己變得耀眼的力量。 可是你卻不一樣,你與其他人,都不一樣,你並不特別奢望我身上是否有那種令人心動的瞬間。 「花火,一起去看花火吧 ?」 「……不要拿別人的名字開玩笑。」春季,在夜晚聞不到花的芬芳:「而且,我不喜歡花火。」 「為什麼呢?」 「爆炸的聲響讓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人聲的喧囂,太吵了……。」 「那我們就不去吧。」 「你想去就去呀,我不去與你何干呢?」 「不行呀,如果花火不是與花火看,我會和你有相同的感受。」 「……。」 而是連我的黑暗、簡陋的心,都溫柔的包覆了。 我並不喜歡跟別人訴說自己的想法,即便我時常脆弱地催動自己感性的那一塊,即便我時常會想要脫口而出,即使是魯莽又愚蠢的念頭,我都會把言詞咬緊在唇齒間,因為我是個沒有聽眾的演講師、沒有讀者的文字工作者,而我不喜歡,沒有意義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 在你面前,我會如此地衝動?腦中的想法似乎一定要完整的跟你說明,即使我覺得有些丟臉、有些幼稚,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會聽懂、了解,我竟像任性至極的女人,毫無顧忌的一直說著,我不喜歡任性的自己,卻無法控制。 「……那個瞬間,大家真的這麼感動嗎?在光輝中雖然音速傳的比視覺慢,但是還是先有那吵鬧刺耳的聲音喔,只有短短幾秒的五光十色,真的夠大家回憶嗎?有時覺得那光輝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時候,就覺得好寂寞。」 「……。」水杯倒影看不清你的臉,你說:「太陽晨曦落下時,一起去看吧。」 「太陽晨曦落下時……?」 「即便是在黑夜等待,也會期待不已,當光明從黑暗的縫隙傳來時,就算是塵埃,也會因此神聖,不管是什麼,在那微光中都很漫長甚至有種永恆的錯覺。」你自己笑出聲來,像個蠢蛋:「而且保證不吵。」 我也笑了,我一定沒想到我會因為這種話而笑,笑的跟你一樣,像個蠢蛋。 我很少笑,應該說,我很少發自內心的笑,多半的人講的話都帶著一種毫無意義的內容,有些人雖然幽默的不得了,令我大聲地笑著,但捧腹大笑,或者敷衍的淺笑後都有種讓我無法收拾的空虛,我討厭這種感覺。 「聽起來也不賴。」我除了看著倒影,沒有辦法轉過頭去正視你:「其實也只是日出嘛。」 「但是等待也是在之中的樂趣。」 「……,」為什麼我會突然失去思考:「真的嗎?」 我不需要答案,因為那只是如夢的囈語。 吻,你的氣息一直被記憶著,我第一次看見的,不是日出,而是太陽晨曦落下時,在你身上,如你所說的微光,一切就像永恆且神聖,我不相信童話,也不迷信傳說,卻跌入你創造的迷境,那樣的感覺並不能用美麗來形容,也不是夢幻。 太寧靜了……,令人暈眩。 -- 珩則,是不是人一直都很寂寞也很貪心呢?我希望永恆,可是也害怕永恆,你一定也是這樣的。 美麗的東西會很相似,也很容易混淆,越寂寞的人越無法分別。 我,偷偷回頭了,珩則,沒有人在那等我,我跌入空虛,沒有責怪任何人,只對自己的怯弱感到不可思議,感到丟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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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