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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晨曦落下時(敍)
2011/11/10 20:06:11瀏覽266|回應0|推薦6

泱同學。

她是清秀那型的女生,雙眼黑白分明,看起來相當聰敏,最重要的是,她跟其他女生非常不一樣,一開始我以為她那不流於俗的氣質是來自於內在的一種平靜,同年齡的女生,似乎都是那種過分活潑、熱情還有迷信的少女。她雖然不是孤僻的人,但總讓人有些距離,我想全部的人都能感覺到她的與眾不同,而且幾乎都跟我最一開始的想法一樣,以為是一種內在的平靜。然而我剛剛提到的「迷信」,是一個很神奇、很重要的關鍵,有一種東西不是迷信,而是性質接近,但又非常不同的東西,不管是誰都會深深著迷,或偷偷思考的神祕之物。

「我的靈魂,很輕、很輕,如果沒有人抓住我,我會飄走的。」

冬天的日出,光太尖銳,而那光並不是來自東方的初陽,而是來自一個女生的靈魂。空氣中的塵埃被映照的像輕盈的細碎水晶,在冷風中飄浮,每一次的呼吸,肺就被這些冰涼和尖銳刮劃,是一種難以忍受的快感與折磨,我想溫暖那些受寒的位置,但同時也矛盾地渴求著急速的冷凍,我總是矛盾、猶豫,而日出已經不再是日出,而是如此大膽的在天空散發熱力的太陽,我所有的思想便隨著這樣的光芒蒸散,包刮勇氣。

我看過許多的書,所有的青春,理所當然都含括四季,最常被描寫、被煽動、被刻畫的就是夏季。似乎沒有什麼能夠比夏天更熱情、更敏銳、更憂鬱、更悲傷、更張狂的季節了,在夏季裡感動的人,是不是都記得自己的開始與結束呢?我不記得我的夏天,因為怎麼開始的,我一點都不在乎,從我意識到青春的氣流時,已經冷的不能再冷了,在這種溫度昏昏欲睡時,瞬間清醒的辦法就是驚嚇與痛,因為太冷、太震撼、太痛,我的冬天瞬間儲存了記憶的各種姿態,卻讓人不知道何時是終末,我的青春也許已經結束,天卻不再暖和,而是一直、一直冷下去……。

 如果,下,雨。

不間斷,滑落在臉頰上蜿蜒至頸部的溫柔雨痕,就只剩下,冷,這樣的知覺,我的身體感受著這一切,靈魂也潮濕的近乎鏽蝕,不想躲避,在這之中,那些囂鬧的情感、狂暴的思維,它們以複雜的姿態舞蹈,可是我的心卻不再能夠激昂,不再能夠心動,煩悶的思緒像長觸角的延伸,就如同我紊亂的步伐,在冬天的霧,沒有目標的,迷失。

「好寂寞。」

我,從來沒有一刻,完完全全地忘記妳,我的靈魂究竟還在掙扎什麼一直不肯鬆手,所謂的記憶到底是如膠一般,還是如塵屑呢?我想起妳說過的好多話,不知為何有時我懷疑妳就是我的光,我一半的光,可是我究竟只是一半且不全,我曾經覺得我完整,或者說我曾不覺得我有缺口,直至妳的出現,在太陽晨曦落下時,冬天來的好快,有些話語似乎就凍結在僵硬的數字裡,無法超生。

 

「要下雨了,冬天就要來臨。黑色的雲會一直濃著,從亮光的缺口而來,直到太陽晨曦落下時。」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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