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的死相在我的腦海裡清晰的回轉,如同索命的冤魂,在我耳邊哭泣著,我蹍轉難眠,那些流動的思緒在我體內衝撞出更多的迷惑,後來我只得到一個低調的答案--悲傷。
有次你說愛她如同愛我一樣,我的高興是一種表面的還是發自內心的,我已不復記憶,我只覺得自己雙手擁抱的即將被賦予一個有質感的定義,卻又那麼的飄邈,我曾經這麼說著這些如詩般的文句,我是多麼地苦澀,而你沉吟了半晌,又再度將我定義說是--幸福。
在一些很主觀的行為中,我開始覺得自己快要消失了,在一個很絢爛、很迷幻的世界,我一直在摸索一個能帶給我安全感的形體,但這些你無法為他們命名,也無從去考察他們對我而言的重要性。
我今天哭著,一直哭著,我想起很多跟甜蜜不相干的事情,讓我更加絕望的歌無法排除,我想起你、我想起她,還有,很多你為我而定義的種種。
可是為什麼我記不得我是誰了呢?
你知道她死了,一個在我們雙手共同活過的,我愛她之深,可不像愛你那樣的沉,你並沒有為她落下半滴眼淚,她是病死的,在一個潮濕的夜雨。
啊,我們的寵愛。
可今天,我並不完全是因為她,我彷彿即將墜地,在一個應該完全美好的國度回歸現實,我雖然不是天使,卻也感受過那樣的存在,是你讓我覺得自己曾在那活過的。
是那樣平凡的墜落,所有疼痛都在腦上泛起異樣的光澤,我的淚割傷了我的臉,我的精神哀悼著所有具有早夭象徵的一切,啊,我們哪……。 從綺麗的詩篇邁向了哀傷的冷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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