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著門,語氣滿是繞圈子的疑問,但是始終不接觸核心,像在酒吧裡用紳士偽裝生澀的詭異舉動。很快地我就讀到了中樞的意念為何,而對此我十分懊惱,因為便開始不曉得該陪他繼續說著彆扭的語言,還是點破才好。
後來我退出這場無意義的問答,卻也沒多說什麼就是了。
時常聽到他人說自己於太多事件異常冷酷,這是以一個外人多數給予的評價讓我組織的結論, 我很想為我自己辯解,其實我只是敏銳察覺他人的需求,以及不習慣對初次接觸的事件有肯定的答案,以及雙向的可能,也不習慣事件或人被切割成一種極端的是非,我的內在想法的工作是一種多數決,而且是必須分析後能夠再次得到同一種結論時,才可以較為準確的說出某一種形容,而在那之前我習慣得到一項資訊時,便希望得到反向事件的結果。
當我得到多數對於冷漠、冷酷這樣的標籤時,我也想過我是否真的是這樣的人,但我卻很明白我自己內在其實存在另一種溫柔跟韌性,我只是不希望這樣的核心價值時常袒露於他人,輕易迎向現實外在,我見識過許多個性天真爛漫,並且時常懷有美好視線去解讀外在的人,到最後都輕易流落一種悲哀且愚蠢的苦境中。 而在我年少時也曾因為容易接受他人訊息、甚至不慎重考量背後意義,吃了一場又一場悶虧,我也並非喜歡將自己的性格和思緒磨銳,只是我不習慣當個不檢視過去經驗的人,綜合各種結果才選擇握著這把武器,嚴厲地警告任何與我將有聯繫的人「我也不是好惹的」,唯一可惜的是,我已經太習慣武裝,卸下那樣的疲憊時,總讓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以前我曾感覺自己主宰了自己,卻是個非常孤獨的王,然而現在視野開闊了,才明白很多人雖然不曾主動到我身邊說些窩心話語,卻一直在注視我並且暗自守護我,其實只要我真誠的卸下我的刺,告訴人們我的脆弱時,他們的陪伴是一種非常溫柔且無需言語的。我層很欣羨那些交友廣闊,永不畏懼的人,但我既然為我自己選擇了一個這樣的生存方式,必然是我的個性引導我的哲學,我不會排斥我內心那股渴望與人聯繫卻又習慣保持距離的特質,我若不完全接受自己,我無法完整。
而我想要的是一個完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