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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8/05 16:55:58瀏覽409|回應0|推薦1 | |
將白天跟黑夜做一個不明確的切割,他感覺自己像個老舊的機器,開始生鏽。 他曾經為愛奔走、曾經為愛工作,如今他只能轉動他的眼珠子,他不想再動,就像拉扯過頭的橡皮,疲乏的癱瘓,他既不掙扎,也不哭泣,我們都知道他非常冷靜的看待自己的故事,那種冷靜是極悲傷的麻痺。 他偶爾,會說著一些過去,像個只能撥放看膩影集的放映機,雖然一層不變,還是能感受到他個人的轉變,年輕到衰老、勇敢到怯懦,一些很細微的,流血的。 以前我們叫他吉米,現在他是老吉米。 他是一場戰爭上的殘兵,那場戰爭對每個人的意義不同,有人稱之挫折或者障礙,有人因此成為了英雄、有人因而死亡、有人受了傷一厥不振也有人咬牙撐了過來。 但是老吉米,他的敵人,他到現在都不認為那是他的敵人,因為他愛她,一種聖潔又高貴的愛。 他寧願挨子彈也不願後退,他一直往前,流的血就越多。 可是他現在,一無所有。 只有孤獨與憂鬱陪著他,永遠,老吉米講完了他最後一個故事,他停留在一個不屬於白天和黑夜的時刻,時針不會再移動了,他太累了,他努力過頭了,他沒有說過什麼值不值得。 「我一直很後悔一件事情。」 「在她要離開我的生命前,我居然沒有勇氣說再見了。」 老吉米,再見。 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不要攔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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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