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3/05/27 22:05:23瀏覽852|回應0|推薦8 | |
民國第一性靈美女林徽音。
與林徽音<偶然>的大詩人徐志摩。
永遠徽音四月天(之二) 蕭之華 . ——也談林徽音 三、蔚藍愛上了碧綠 徐志摩(一八九七--一九三一),浙江海寧人,名章垿,後改字志摩,《新月派》現代新詩的旗手,散文家,大學教授,曾留學美、英等國,其人名聞當代,其詩傳諸後世。 徐志摩口銜金湯匙出生,父親徐申如是浙江海寧的「商業鉅子」,名武俠小說作家金庸是他的表弟。所謂「才子而富貴,人世間少有」,而徐志摩屬之。一九一五年,徐志摩十八歲,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出身政商世家,中國民社黨主席張君勱之妹,十五歲的張幼儀結婚,後赴美留學,專攻經濟。一九二0年,徐志摩自波士頓轉赴倫敦深造,除續攻經濟外,兼修英國文學。當年十月,邂逅一代性靈美女林徽音,奉為今生唯一的「靈魂伴侶」,隨即展開瘋狂的追求。 愛情的定義有一萬種,這是其中的一種。 「愛人的,不被愛。被愛的,不愛人。愛而相愛的,不能相愛。」 下這愛情定義的不是別人,而是一九一五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世界經典名著《約翰.克里斯多夫》一書的作者,頂頂大名的法國大文豪羅曼.羅蘭。 大文豪羅曼.羅蘭這愛情定義,似乎是衝著「徐林之戀」而來,是「愛而相愛的,不能相愛」。 時光倒回一九二0年十月,在倫敦,徐志摩邂逅林徽音,白馬王子遇見了白雪公主,由是意亂情迷,雙雙墜入愛河,忘了我是誰,管他倫與不倫,先戀了再說。 幾個月後的第二年,十七歲的林徽音竟與二十四的徐志摩,私下互訂終身,論及婚嫁。林徽音嬌矜之身,金玉之質,自非感情隨便的閒花野草。她既不願做小三,更不願當如夫人,在她與張幼儀之間,她要徐志摩做一斬釘截鐵的抉擇。 林徽音提出這條件,本屬平常。豈知造化弄人,本屬平常的條件,而在徐林二人之間,卻是實在有夠難搞。 原來,與林家有通家之好的梁家,不是別家,是鼎鼎大名,其名聲尤且勝於林長民的梁啟超之家。林徽音與梁啟超之子梁思誠,幾同竹馬青梅,在林徽音出國之前,林、梁兩家先已訂有婚約。 而徐志摩曾就讀《北京大學》,是梁啟超的入室弟子。梁啟超不是別人,正是每次見面,必行師生大禮的,徐志摩的恩師。 再者,徐志摩與原配張幼儀之徐、張兩家,家世亦非泛泛,平日與林、梁兩家,多少亦有所往來。如今,或徐志摩想要與張幼儀離婚,再娶林徽音。或林徽音想要毀掉梁家婚約,再嫁徐志摩,這對各有顯赫家世的林梁徐張四家所帶來的傷害,對社會的衝擊和非議,自是非同小可,非可等閒視之。 其時徐志摩追求林徽音,追得瘋狂。送花送信送情詩,幾乎每天都磨蹭在林家,看在林長民的眼裡,是可忍,熟不可忍?由是,快刀斬亂麻,不等林徽音同意,不告知徐志摩,二話不說,即時把林徽音帶離倫敦,帶回上海,再帶往北平,親手交由梁啟超親自看管。 林徽音不辭而別,靈魂伴侶突然消失,徐志摩自是震驚不已,雖自知理虧,唯卻並不死心。未久,徐志摩孤注一擲,把心一橫,速速與張幼儀辦妥離婚,放棄學業,沿著林徽音回國的芳蹤途程,飄洋過海,一路追回上海,又再追到北京。 奈何此時人事已非,良機已失,時不我予。所謂姻緣天定,任憑徐志摩如何盡其全力,終究難挽這既倒的愛情狂瀾。 由是,我們多情偉大的詩人失戀了。 所謂「愁苦之音易工」,詩人的不幸,正是我們讀者的大幸。悲傷創痛之餘,我們偉大的詩人,終為我們寫下了感人肺腑的詩篇。那就是,時至今日,仍誦讀傳唱不衰的---〈偶然〉與〈再別康橋〉。 「徐林之戀」的最後,是林徽音情歸梁思成,二人於一九二八年在加拿大結婚。早於林、梁二人,一九二六年十月,徐志摩再娶北京「社交名媛」陸小曼。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九日,為踐林徽音之約,參加林徽音在北京為外國使節所發表的《中國建築藝術》演講,徐志摩搭乘中國航空公司「濟南號」郵政飛機,由南京飛往北京,途中天候不佳,「濟南號」竟在山東濟南墜毀,徐志摩不幸罹難,死時,年僅三十四歲。 徐志摩天降英才,一生追求「愛」、「自由」與「美」(胡適語),使之成為時代大詩人,亦使之英年早逝。雖留下詩篇為後世傳誦,但也讓天下人慨嘆惋惜。
天空的蔚藍, 愛上了大地的碧綠。 他們之間的微風, 歎了一聲,哎!
印度詩哲泰戈爾,是徐志摩與林徽音二人的好友,泰戈爾用曠古的詩句,為這轟轟烈烈,甚至是悲慘壯烈的「徐林之戀」,做了既富詩情又富哲理的結論。 . 四、〈偶然〉與〈再別康橋〉 . 所謂「詩言志,歌詠言」,「言為心聲」。詩與歌統稱為詩歌,詩歌,是一個人表達思想情感,表逹心聲最真切也最真實的文字紀錄。 現在,讓我們再來讀一讀徐志摩的〈偶然〉與〈再別康橋〉。 〈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妳的波心。 妳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踪影。 妳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妳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妳記得也好,最好妳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再別康橋〉(節錄)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未完待續)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