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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自己的鼓,唱自己的歌 蕭之華(舊文新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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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自己的鼓,唱自己的歌  蕭之華(舊文新貼)

 

──「校園民歌」四十年

          

一,無歌的一代

 

一代有一代的風情,一代有一代的新歌。

 然而,我們卻是無歌的一代。

往遠一點看,我們看不見「萬里長城萬里長」,看不見「青海青,黃河黃」,眼底是交通壅塞的中山北路,或是大排車陣的高速公路。我們看不見「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我們看不見「江南三月好風光,油菜花開遍地黃」。

極目四望,但見處處違建,人車爭道,流浪狗四竄。我們看不見「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杜鵑花這裡是有的,不過,是開在人工整修的陽明山上,開在人潮洶湧的花季,唯不見「村家小姑娘」,也遙望不到「烽火的天邊」!

再往遠古點看,我們看不見「楊柳岸,曉風殘月」,看不見「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看不見「駿馬秋風冀北,杏花春雨江南」。我們無從體會「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之境界,也根本無從瞭解「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之意境。

酒家這裡是有的,真也有掛名的「杏花村」,但是,指引的是「三七仔」,而不是吹笛的牧童。既無「秦淮夜泊」,更無「煙籠寒水月籠沙」。

民族的大不幸,一把無情之政治屠刀,硬生生將我們這一代的傳統與現代,一刀斬斷。淺淺的一道海峽,硬把台灣海島與大陸河山,分隔得有如亙古之遙遠。

於民族文學與藝術,其質素包括「血緣、土地、傳統」等三端。然而,在台灣,幾乎就只剩血緣一端,於當代的國語流行歌曲,其景況尤然。

在幼稚園,我們唱〈兩隻老虎〉,唱〈妹妹揹著洋娃娃〉。在小學,我們唱〈小毛驢〉,唱〈茉莉花〉。在中學,我們唱〈虹彩妹妹〉,唱〈康定情歌〉。而到了大學,步出社會,我們唱〈往事只能回味〉,唱〈苦酒滿杯〉。

對此,我們不禁要問:我們這一代的風情何在?我們這一代的新歌在哪裡?我們是無歌的一代!

 

二,彈吉他唱洋歌的一代

 

中華民族是喜愛歌唱的民族。

這一代的青年是喜愛歌唱的青年。

既然他們不崇拜鳳飛飛,不崇拜崔苔青,不崇拜劉文正。既然他們不願意唱〈我是一片雲〉,不願意唱〈愛神〉,不願意唱〈小雨,打在我身上〉。既然無人教他們敲鑼打鼓,無人教他們吹笛拉琴,於是,只好崇拜披頭四,崇拜貓王,崇拜奧斯蒙兄妹,他們唱〈kiss me good by〉,唱〈Lemon tree〉,唱〈The end of the world〉。

從外國的電影中,從翻版的唱片中,他們唱熱門流行,乃至於是頹廢的英文歌、法文歌、西班牙文歌以及日文歌。他們很容易就能買到吉他,也隨處有人教彈,於是,他們就成了吉他族,成了彈吉他唱洋歌的一代。

其實,彈吉他,唱洋歌也並沒有甚麼不好。不過,儘管他們使勁彈,但是,卻並不怎麼動人心絃。儘管他們運足氣高歌,但是,就是不怎麼感人肺腑。因為那吉他不是我們的,吉他裡沒有我們的傳統。那洋腔洋調也不是我們的,洋腔詳調裡沒有我們的血緣。

仍然,我們是無歌的一代。

我們不應該是吉他族,我們不應該是彈吉他,唱洋歌的一代!

 

三,來自校園的「現代民歌」

 

無歌是寂寞的。

無歌的時代是一個寂寞的時代。

既然國產的低俗濫調為我們這一代年輕人所唾棄,而舶來品搖滾熱門又不受我們這一代年輕人所共鳴景仰,為了表達這一代自己的情感,為了抒發這一代自己的心聲,於是,這一代的大學生們靈感開始悸動,才情開始煥發,開始「我手寫我口」,開始自己寫歌自己唱!

這就是近年來,在大學校園興起的「現代民歌」。

這些有才情,有自尊的大學生們,自己作詞,自己編曲,自己演唱,立足台灣,向全民族喊出了「唱自己的歌」的響亮的口號!

這些可愛的大學生們,大都非音樂科系的學生,亦多非受過正規的音樂訓練,憑著對音樂的一股熱忱,憑著要突破現實的一股勇氣,他們勇於寫出這一代青年的心聲,勇於從「現代民歌」中找回中華本民族的靈魂,找回自己的自尊。

早於一九七一年,「金曲小姐」洪小喬,主持「金曲獎」電視節目,率先「唱自己的歌」。一九七五年六月,楊弦自余光中詩集《白玉苦瓜》中擷取題材,譜成歌曲,於台北市「中山堂」舉行發表演唱會,正式打起「中國現代民歌」的旗號。

於是,先聲奪人,「現代民歌」理直氣壯地走出校園,高視闊步地踏入社會,向濫俗流行歌曲「說不!」,向洋腔洋調「Bye! bye !」,於青年學生中,於廣大社會,激起了熱烈的迴響。

此期間,於「中國廣播公司」主持「熱門音樂」的陶曉清,特別在她節目中開闢「中國現代民歌時間」,將「現代民歌」大加推廣。與此同時,在「警察廣播電台」主持「平安夜」的凌晨,也在她節目中如斯響應。繼而以「現代民歌」為節目內容,由任祥、阿波羅等人主持之「跳躍的音符」、「四頻道」等在電視中出現。此外,「現代民歌」演唱會,不時在校園內外,全省各地熱烈舉行。而「洪建全基金會」也適時灌製《中國現代民歌》唱片發行,將「現代民歌」更廣泛,更深入地向社會推廣,終使「現代民歌」形成一股熱潮,以流行文化影響並造福社會,做出了極其正面的貢獻。

 

 四,「現代民歌」之播種耕耘者

 

路,不是一個人走得出來的。

一株草,不能代表一座花園。

一朵花,不能涵蓋一個春天。

「現代民歌」發展至今,其歷史不過短短三、四年,雖已為社會所重視,唯尚未形成氣候,亦未成為時代歌聲之主流,自有其進一步拓展之空間。

回顧「現代民歌」這一段歷程,展望「現代民歌」這一片園地,頗有播種和耕耘者值得我們鼓掌,值得我們喝采。

陶曉清,江蘇吳縣人,「世新」廣電科畢業,十多年來,在「中廣」主持「熱門音樂」節目,致力於「現代民歌」的推廣。陶曉清除在她節中大力傳播「現代民歌」外,先後多次策劃、主持「現代民歌」的演唱會,出版「現代民歌」唱片,並從札根上著手,開辦「現代民歌創作訓練班」,培訓「現代民歌」創作人才,其纖纖玉手,正是推動「現代民歌」搖籃的手。

楊弦,本名楊國祥,湖南人,「台大」海洋研究所畢業,其所作「現代民歌」,揉合中國古典與通俗格調,於歌曲創作,大膽嘗試,獨闢蹊徑。楊弦的代的表作有《中國現代民歌集》及《鄉愁四韻》等,曲風清新,旋律優美。於「現代民歌」創作,楊弦之藝術成就,被奉為標竿。

吳楚楚,湖北人,「中興大學」地政系畢業,他以嚴肅的態度,抒情的胸懷,從事「現代民歌」的創作,其曲風灑脫飄逸,代表作有〈歸來〉、〈擺渡船上〉等,別具旋律清靈的個人風格。

李雙澤,台灣人,「淡江文理學院」畢業,其所作「現代民歌」雄渾厚重,富激情,代表作有〈美麗島〉與〈老鼓手〉等。李雙澤不幸於去年游泳溺斃,英年不幸早殤,令人惋惜。

胡德夫,台灣排灣族原住民,「台大」外文系肄業,所作「現代民歌」深厚沉鬱,代表作有〈楓葉〉及〈牛北背上的小孩〉等。

楊光榮,廣東人,「台大醫學院」畢業,所作現代民歌明朗活潑,健康寫實,表作有〈大書包〉及〈大漠之歌〉等。

楊祖珺,江蘇人,「淡江文理學院」英文系畢業,「現代民歌」名演唱歌手,電視節目「跳躍的音符」的主持人。楊祖珺感情豐富,歌聲富魅力激情,感染力強,代表作有〈美麗島〉及〈三月思〉等。

任祥,江蘇人,「世新」報業行政科肄業,繼楊祖珺之後, 任祥主持,「跳躍的音符」電視節目,將「現代民歌」之發展,推向一新的階段。任祥出身書香世家,其母為國劇名伶顧正秋女士,或得自遺傳,任祥不只人美麗聰穎,情感細膩,其歌聲尤其清純柔婉,所唱新歌,或純真樸實,淒楚動人,或哀豔纏綿,令人迴腸盪氣,大有明清一代曲韻遺風,別具「新古典」空靈絕塵之韻味。代表作有〈小白菜〉、〈釵頭鳳〉、〈月琴記〉及〈雨色〉等。

潘麗莉,南投人,其歌聲輕盈清麗,洋溢青春氣息,是為校園清新曲風的代言人。代表作有〈長島午夜〉及〈百靈鳥〉等。

「洪建全文化基金會」主持人簡靜惠,熱心社會文化建設工作,獨具慧眼,鍾情於「現代民歌」,慷慨資助,出版一系列「現代民歌」唱片,為「這一代的音樂愛好者開拓新境界,為明日的音樂史留下記錄」,功不可沒。

據統計,「現代民歌」之倡導者與推動者,不下數十人,本文所述,唯接受筆者訪談之小部分代表性人物而已,掛漏遺珠,唯請見諒。

 

五,「現代民歌」簡評

 

到目前為止,以創作與演唱之歌曲而論,所謂的「現代民歌」,約可分為四類。

第一類為「民謠新唱」。予我國傳統民謠,作校園曲風之新詮釋,賦予我國傳統民謠新的生命,新的風采,引為新流行。如〈小白菜〉、〈蒙古牧歌〉以及〈六月茉莉〉等是。於此一類,效果良好,社會反應亦佳,值得大力提倡,大力推廣。

第二類為「古詩詞新譜」。如〈泊秦淮〉、〈好了歌〉以及胡適詩作〈蘭花草〉等是。此類用意至善,唯宜謹慎行之。蓋因時空距離與國學冷門,古詩詞如「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之意境與「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之氣魄,恐難為這一代,從事創作的年輕學子,所能消化領會,融會貫通和詮釋呈現。

第三類為「創作新歌」。即歌詞與曲譜皆為年青學子所自創,如王夢麟之〈雨中即景〉,楊光榮之〈大書包〉以及葉佳修之〈外婆的澎湖灣〉等是。此類為「現代民歌」應走之正途與大道,亦為「現代民歌」之活水泉源。惜乎「創作新歌」水準參差不齊,不少新歌詞既粗俗,旋律又平淡,流為「口水歌」,為人所詬病。宜加強文學修養與作曲訓練,勇而為之。

第四類為以「現代詩譜歌」。如取材余光中、周夢蝶、羅青以及洛夫等現代詩人之現代詩作,譜成歌曲屬之。

嚴格說來,「現代詩」本身即為病態之文學作品,抒情健康之「現代詩」佳作,自難謂全無,如林綠之〈雨色〉及羅青之〈月琴記〉等是。唯病態之「現代詩」劣作,則隨處充斥。

就以余光中之詩作而論,其〈鄉愁〉與〈鄉愁四韻〉,寫故國之思,抒思鄉之情懷,情真詞切,感人肺腑,是為難得之佳構。然而,其〈白菲菲〉寫「只有女友有那樣白的唇,只有女友有那樣白的手」,「只為舔一舔溫柔的雪」,「美麗的癢」,如此輕佻地寫白唇白手,寫「舔雪」, 寫「美麗的癢」,如此露骨地寫情色性愛,縱大師手筆,亦難脫「現代淫詩」之質疑,而將之譜成新歌,寧非是「現代淫歌」?

再如周夢蝶之〈擺渡船上〉,詩云:

 

      人在船上,

船在水上,

水在無盡上,

無盡在我剎那生滅的悲喜上!

………………

 

如此寫無盡剎那生滅悲喜,玄妙高深,試問有幾人能懂?此詩莫非是「現代玄詩」?而將之譜成新歌,莫非是「現代玄歌」?

此類以「現代詩譜歌」,似非「現代民歌」創作之正途,宜乎謹慎行之,不得已而行之。

順便提到「現代民歌」的樂器伴奏,似多以吉他為主。曾見過整場演唱會,清一色吉他伴奏,自出場到終場,「叮叮咚咚」貫徹全場。吉他非為不佳,唯稍覺單調。且任憑如何妙手,總彈不出三絃之清幽與洞簫之深沉,也奏不出二胡之婉轉與竹笛之悠揚,更敲不出鼓聲之「咚咚」與鑼聲之「噹噹」!「現代民歌」之伴奏,有否有必要?朝民族化與多元化方向嚐試?如中、西樂團之合奏?

「現代民歌」如欲發揮更大的文化功能,擔負起更大的時代使命,使之成為這一代的心聲,成為「大漢天聲」,顯然,如何將「西洋」溶入「本土」,如何將「現代」接軌「傳統」。如何深入生活,把握時代脈動。如何寫出這一代的風情,寫出這一代的心聲,將是「現代民歌」一系列嚴肅的課題,亦是「現代民歌」努力的目標。

 

 六,為「現代民歌」正名

     

「現代民歌」為台灣新一代之新生文化產物。

「現代民歌」本質上為台灣濫俗靡靡之音與怪異洋腔洋調之反動,具有青春朝氣與健康寫實之民族風格。

唯其有社會之影響力與文化之意義,因此,對「現代民歌」,有必要作關注,有必要作一探討。

當前「現代民歌」,首先所遭遇者,即為「正名」之爭。

對此一文化新生產物,到目前為止,一般雖多以「現代民歌」泛稱之。此外,尚有「新民歌」、「校園歌曲」、「創作歌曲」、「創作民歌」、「鄉村民謠」及「新民謠」等名稱,不一而足,莫衷一是,詢之於主其事者,也莫知其所以然。

蓋作為一文化新生產物,初期名稱不一,原是一極為平常之文化現象。例如,相對於五七言「古詩」之所謂「新詩」而論,從「五四」初期乃直至於今天,仍有「新詩」、「白話詩」、「自由詩」以及「現代詩」等別名。

若望文生義,所謂「現代民歌」實為一自相矛盾而不倫不類之名稱。 蓋就文學藝術而言,所謂的「現代」,強調和標榜的是「新」,是「唯新是尚」,亦稱「唯新論」。

然而,文學藝術崇尚的是「真善美」,新雖重要,但不是唯一。文學大師梁實秋就曾說,「文學藝術只有好壞之分,並無新舊之別。」」新未必就是好,「現代」不等於「真善美」。

所謂的「現代」,相對的是「傳統」。而文學藝術,面對的恆為人性,其職責是維護人性尊嚴和發揚人性尊嚴。就一般而言,「傳統」的文學與藝術,多強調人性中的共通性與普遍性。而「現代」則多強調其差異性與奇特性。「傳統」強調「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現代」則強調「不同我心,豈有此理」。「傳統」維護的「人性尊嚴」是普遍的,共通的。而「現代」捍衛的是個體的,變形的。「傳統」面對的是大多數人的「大我」,「現代」面對的是少數甚至是個人的「小我」。

「現代」之文學或藝術,無論是小說、詩歌、戲劇、繪畫,當然也包括歌曲,其內容多為暴力、仇恨、犯罪、精神分裂、淫亂以及性變態等人性負面之描述,多為「反傳統」、「反古典」、「反道德」乃至於「反社會」之創作。是為現代社會混亂、腐敗、墮落的寫照,亦為現代社會混亂、腐敗、墮落之催化劑。雖然披上「新潮」、「前衛」、「時髦」、「流行」的亮麗外衣,但是,總難掩飾其扭曲、畸形、醜陋、猥瑣的靈魂與形貎,是為人文的一種偏差和文化的一種病態。所謂「現代」潮流,其實是為一股時代之逆流,絕非時代之主流。而對於所謂的「現代」,宜批判性地接受,不宜盲目接受。(詳請參閱索羅金有關當代西方文化病態之論述,見魏元珪著《當代文明的危機》及段宏俊編《危機時代的哲學》等書) 

而「民歌」也者,是鄉里歌謠,山野民謠。口耳相傳,「好色而不淫,怨悱而不傷」,「發乎情,止乎禮」,飽涵傳統性、民族性、鄉土性,是為「完美藝術」之代名詞。

由是可知,所謂「現代」與「民歌」,實為針鋒相對而互不相容兩個概念。於所謂之「現代」,實無「民歌」可言。而於所謂之「民歌」,又豈能容「現代」予以褻瀆!

如果只是為了強調「新潮」與「流行」,與「傳統」及「古典」作一時間上的區隔,以示前衛。識者多以「新古典」或「新寫實」等代之,捨「現代」而不用。 

「現代民歌」源自校園,曲風清新,具藝文氣質,富青春朝氣,走健康寫實之藝文路線,大有別於沾染粉味與銅臭的濫俗流行歌曲,是為這一代年輕人之「青春之歌」。

依個人淺見,何妨將「現代民歌」予以正名,將多種名稱予以統一,統稱為「校園民歌」,不知是否可行?

 

七,結語

 這是一個傳統與現代斷裂的時代。

這是一個民族意識與西方思潮相互激盪的時代。

這是一個功利現實的時代。

從流行歌曲的光怪陸離,洋腔洋調,墮落糜爛與粉味銅臭,大可反映出此一時代之沉淪與陰暗。

《樂記》有云: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或感於物而動,故形於聲」,「是故審聲以知音,審音以知樂,審樂以知政」。又云,「夫樂亡而禮從之,禮亡而政從之,政亡而國從之」。

由此可知,音樂,即本文所論狹義之流行歌曲,其之為用,關係國家之興亡,至大至重。衡之對日抗戰期間,〈八百壯士〉與〈義勇軍進行曲〉之鼓舞士氣,以及近年〈中華民國頌〉與〈龍的傳人〉之振奮民心,即為例證。《樂記》此論,即今觀之,當非迂論!

所幸,這一代,我們有此這一批有理想,有抱負,有才華的年青學子,突破時空層層障礙,著手從事流行歌曲之導正大任,著手從「樂」出發,從事文化整建工作,借以端正當前之社會風氣,為民族創造生機。

願「現代民歌」扎根本土,茁壯成長。

願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敲自己的鼓,打自己的鑼,唱自己的歌!

 

一九七七年三月十日原刊《新生副刊》

                同年四月一日《海外中心簡訊》轉載

               0一五年二月二十五日網路重貼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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