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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21 09:44:37瀏覽351|回應0|推薦1 | |
國寶級崑曲《牡丹亭》足本《吟香堂曲譜》靜躺二百年
●三個版本的《牡丹亭》全本曲譜簡述 目前存在接近或全本的《牡丹亭》的崑曲譜有三種; 一是最早且最完全收錄湯顯祖原著五十五齣的足本的全本,而於乾隆五十四年,於馮起鳯這位清工依崑曲聲腔格律而訂成的《吟香堂曲譜》; 第二種是葉堂於後三年,於乾隆五十七年,依當日的所謂俗工,即戲場由曲師伶人扮演的曲譜,並又參考了馮起鳯《吟香堂曲譜》裡的所訂曲譜,於是以此二本為其發揮其唱工的想法,於是自改隨自己所以為的如何改原有曲牌,成為葉堂自創曲,走的是改成非純為崑曲曲牌的崑歌形式的非崑曲正聲的演唱曲本的《納書楹牡丹亭全譜》,而且為了服從當日乾隆修改辭曲,把《牡丹亭》刪掉《虜諜》一齣,及修改了《圍釋》齣的曲牌,於是依刪改的《牡丹亭》來編排,於是其《牡丹亭全譜》,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全譜,而且還是一個不合崑曲格律之處,而處處改腔的一個曲譜,說來,其曲譜己非正統的崑曲曲譜了,等同是明末沈寵綏於《度曲須知‧絃律存亡》裡所指斥的那些末流清工把崑曲原有曲牌唱法:『一牌名,止一唱法,初無別樣腔情』的崑曲正聲,都依己意以作曲家的手段改成不成體統,雖葉堂的恣意改曲牌的唱腔,不過,己沒有明朝末年那些清工做到令沈寵綏罵到絕頂的那種程度了,雖有改,但改處還是有限的多,而不是處處不合格律,至於其不合聲腔格律之處,今世的《天祿閣曲譜》(《集粹曲譜》)裡都有指出不合律及訂正之,故其唱腔的不合律之處也一一都在今世而昭然於世,人人可曉了. 馮起鳯的訂譜,依於聲腔格律譜的九宮大成為前提,但也有文人隨心之處,故也有不合聲腔格律之處,但比起葉堂的《納書楹牡丹亭》來說,較守律良多,於今世的《天祿閣曲譜》(《集粹曲譜》)裡亦有舉範例指出了(可以參見《長生殿‧酒樓》齣校注文).故其價值,實高於葉堂的所謂的《牡丹亭全譜》. 第三種則是近日以公共版權形式出版的《天祿閣曲譜》(《集粹曲譜》)收錄有五十九齣,以齣數來看,數量比湯顥祖原本還多,但因該曲譜是依戲工之本為底本為取擇精神,如清末民初曲師殷溎深的《牡丹亭曲譜》為主要底本,當參《霓裳文藝全譜》等俗本,曲師本或俗本不收,則始依湯顯祖原本,而不收清工以意自由改的如王季烈改本的《集成曲譜》《與眾曲譜》的劇本,故戲場演出本於分齣上,有不同於湯顯祖原本,悉依之,且加入了一齣各本都不見,而只見於殷溎深《牡丹亭曲譜》的《道場》一齣,為後世戲場自加的一場戲,不見各本,而《天祿閣曲譜》(《集粹曲譜》)所收的各齣,其曲譜皆依聲腔格律予以訂正,是為正確合律的崑曲正聲之譜. ●國寶級崑曲《牡丹亭》足本為《吟香堂曲譜》 由吾人對於今存的三種《牡丹亭》全本或接近全本的曲譜介紹如上,即知,最早足稱國寶級崑曲《牡丹亭》足本為《吟香堂曲譜》,其問世尚比葉堂的不全的《牡丹亭全譜》尚早三年,故馮起鳯的《吟香堂曲譜》始為國寶級的崑曲《牡丹亭》曲譜,今人有不明《牡丹亭》曲譜的緣流,而以為葉堂的《牡丹亭全譜》裡的缺《虜諜》及刪節了《圍釋》,而造成《牡丹亭》無全譜,是『崑曲《牡丹亭》的缺失』,就與史實完全不合. 一是時代最早的國寶級崑曲《牡丹亭》曲譜是馮起鳯的《吟香堂曲譜》. 二是《牡丹亭全譜》的真正曲譜是馮起鳯的《吟香堂曲譜》,其中《虜諜》及刪節了《圍釋》的曲譜,完整的存在的好好的,哪裡會因葉堂要看清廷眼色而把《牡丹亭》自宮,讓其中二齣沒有譜或無完譜,使《牡丹亭曲譜》沒有全譜是葉堂自已依附巴結而自宮,像是前三年由馮起鳯訂譜的《牡丹亭》不就五十五齣,完全一字不改,都打譜出來,並出版問世了嗎.所以今有學者,未查明有關《牡丹亭》曲譜的源流而以為最早而且還不完整的葉堂版本,是惟一的一冊《牡丹亭全譜》,就與史實大不合了. ●衢州市博物館所藏夾於葉堂本內的《虜諜》《圍釋》非葉堂所著 今日於衢州市博物館所藏夾於葉堂本內,有《虜諜》《圍釋》兩折,此藏本,是舊日的程禮門的藏書,他喜收藏曲譜,也會唱曲吹笛,其學生胡若夫曾親耳聽老師程禮門說過:“我這裡不少曲譜是海內孤本‧”他所蔵的清乾隆壬子年(1792)春鐫的《納書楹曲譜》中,有兩處與刻本不同的手抄卷,蠅頭小楷細書的兩處抄在宣紙上的曲譜正好是《牡丹亭》第十五齣《虜諜》和第四十七齣《圍釋》的曲譜,於是就有學者大膽結論,認為此為葉堂所寫,而自由猜臆為『其抄本的原件一定在乾隆四十年代前』,而且還認為『《虜諜》和《圍釋》兩齣曲譜在衢州的發現,不但使《牡丹亭》增加了歷史文化的背景,也使湯顯祖原著一字不遺』.這些言論,只要比對一下《牡丹亭》各版本曲譜的源起,即知,湯顯祖的《牡丹亭》全本的『一字不遺』被譜出來而且出版出來的,足為國寶的,是馮起鳯的《吟香堂曲譜》,葉堂的《牡丹亭全譜》空有『全譜』之名,而非全譜,不是清廷抽刪,而是葉堂為了巴結朝廷而自宮的結果,馮起鳯不就三年前就原封不動,一字不遺的把《牡丹亭》訂出了全譜了嗎. 至於衢州市博物館所藏夾於葉堂本內的《虜諜》《圍釋》,其來源,或即程禮門抄自《吟香堂曲譜》補入於刻本的葉堂版內,或是他所購買時,即是買到了原收藏者自己訂譜或找來的訂譜附入的,與葉堂根本無關.故不做考證功夫,只憑自由幻想,恐亦非學箸之本等了. 所以國寶級崑曲《牡丹亭》足本的曲譜的《吟香堂曲譜》靜躺二百年,至今學術界和曲界尚且因欠用功而大部都不曉,而任由捧葉堂的文人或所謂傳人的吹噓,如果論學以道聽塗說當成學問在做,而以指鹿為馬為尚,學界成了謠言的散佈的幫手,那麼,學術的尊貴又何在.(劉有恆) ================================ 附:謬文共賞 “國寶級昆曲《牡丹亭》足本歷險記” 以下是一篇刋載在互聯網上的文章,如果一定要評,那麼內中所述及的史料可以以“胡說八道”四字可以盡之.何以如是說,請曲友或精於戲曲或崑曲史的讀者可以一測實力,先過濾一下,看可以挑出什麼地方的史料出了錯.這篇文章裡所述的內容,有那些根本是與史實不符,後將有另文將解析之.---劉有恆 ==================== 出處:http://www.wenbo.cc/html/xsyj_xsdt/1111181444533IJ21.asp 國寶級昆曲《牡丹亭》足本歷險記 6月11日,在第六個“中國文化遺產日”之際,原中國戲曲學院院長、《湯顯祖論稿》作者周育德于晚上8時打電話給衢州音樂家黃起士,為昆曲《牡丹亭》考證找資料。原來,由於湯顯祖在《牡丹亭》中描寫了南宋與金國的戰爭,故《牡丹亭》入《納書楹曲譜》時,被清廷抽刪了《虜諜》、《圍釋》兩折。而衢州市博物館收藏的清乾隆壬子年(1792)57年春鐫的《納書楹曲譜》中,有兩處與刻本不同的手抄卷,蠅頭小楷細書的恰恰是昆曲《牡丹亭》被抽刪的《虜諜》、《圍釋》兩折。不但有工尺譜還帶念白。周育德說,可以確定其抄本的原件一定在乾隆四十年代前。這兩出曲譜的發現,填補了昆曲《牡丹亭》的缺失,對傳承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昆曲有著重大意義。 第一次浩劫 正在成都擔任第25屆戲劇梅花獎評委的周育德在電話裡告訴記者,清乾隆四十年代,在編纂規模浩大的《四庫全書》時,各地發現一些書籍中有對清王朝不利的內容,乾隆帝下令將其解京銷毀。各地送到京城的這類書籍很多,引起了乾隆的警覺,他想到不僅詩文著作中有“違礙字句”,在戲曲劇本中也未必沒有“違礙之處”,於是又下了一道聖旨,命令對全國的劇本作徹底檢查。凡是發現劇本裡有“違礙字句”,像對待詩文一樣,該刪改的刪改,該抽撤的抽撤,該銷毀的銷毀,並且要求把查出的原本和刪改抽撤的部分,粘上小條子作標記,解送到京城,給他親自看過。此事在《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一千一百十八有載。 既然皇帝如此認真,負責審查劇本的官員就必須照辦,此事一干就是四年。 在這一場徹底的大審查中,被後人譽為“東方的莎士比亞”的湯顯祖的著作《牡丹亭》也不免於難。集中表現在《虜諜》和《圍釋》兩出。這兩出戲寫得的是杜麗娘爸爸杜寶奉旨抵禦南侵的金兵,把以淨醜扮演“金韃子”大大地揶揄醜化了一番。這當然屬於“南朝與金朝關涉詞曲”,而且有“扮演過當以致失實”的政治問題。官員們遵旨將《虜諜》一出全部抽撤,把《圍釋》一出也作了刪改。其它對滿族統治者稍有刺激的,也一律改過。甚至把《慈誡》中的【征胡虜】的曲牌都改為【蒸胡餅】。於是,從乾隆四十六年(1781)起,《牡丹亭》發生了極大變化。乾隆五十五年刊行的冰絲綰本《牡丹亭》,雖然其標榜“悉依原刻”,但記者發現,其《虜諜》一出全部抽撤,黏上了紙簽曰“遵進呈訂本不錄”;《圍釋》一出也黏上紙簽曰“遵進呈本略有刪節”。而所謂的“略有刪節”,刪去的是金國通事上場的一節,包括【出隊子】、【雙勸酒】、【北夜行船】、【北清江引】四支曲子,並且把劇中討金娘娘的念白也改了——把“你俺兩人作這大賊,全仗金韃子威勢”,改為“全仗北朝威勢”。 記者在市博物館乾隆五十七年(1792)刊行的《納書楹曲譜》和衢州藏書家劉國慶家中的《納書楹曲譜》中,均發現《牡丹亭》的曲譜沒有了《虜諜》的譜子,目錄裡只有“此出遵進呈本不錄”;而《納書楹曲譜》中《圍釋》與吟香堂版的《圍釋》相較,幾乎可用“面貌全非”來形容其刪改。 如此梳篦般細密的審查,可見清廷查書之嚴,禁書之廣,毀書之多,為萬古所無。在文字獄的推動下,不僅對大量的歷史文獻進行了無情的清剿,而且對讀書人的心態和人格產生了極大的傷害。魯迅先生曾說:“清人纂修《四庫全書》而古書亡,因為他們變亂舊式,刪改原文。”《牡丹亭》被抽刪後,於是留在舞臺上的《牡丹亭》僅存“遊園”、“驚夢”等10餘個折子戲,而昆曲《牡丹亭》這之後再無足本。 第二次浩劫 《牡丹亭》經受此清廷文化專制的浩劫後,為什麼獨獨衢州市博物館的《納書楹曲譜》中有《虜諜》和《圍釋》的抄本呢? 記者隨後採訪了知悉衢州舊時“四大才子”之一的程禮門(1896年—1975年)的相關人士。據衢州博物館保管部主任程勤及程禮門學生胡若夫等人介紹,包括《納書楹曲譜》在內,衢州市博物館現珍藏的四十多卷古曲譜均是程禮門的藏書。程禮門系晚清名醫程曦之子,曾在衢城開鼎園醬坊,“衢州六烈士”之一的江文煥,其妻子即是程禮門女兒程正迦。程禮門解放後是一位無業老人,此人學識淵博,擅書畫而不輕易出手。他音樂修養頗高,會古琴、吹笛、唱曲、譜曲。常攜琴于蘇杭間,有好曲譜即傾囊相購。胡若夫曾親耳聽老師程禮門說過:“我這裡不少曲譜是海內孤本。”目前,胡若夫只有一本程禮門的藏書《隋唐燕樂調研究》,而衢州市博物館尚有程禮門《松弦館琴譜》、《琴譜合璧大全》、《太古遺音》、《澄鑒堂琴譜》等藏書。 程禮門曾吟“不留隻字在人間”,因而傳世詩書極少。“文革”期間,程禮門靠衢州籍另一位著名語言學家方光燾每月寄錢買米充饑。 1966年8月,衢師紅衛兵把程禮門家的全部藏書都抄走了,堆放在“紅衛兵司令部”的一個房子裡。紅衛兵宣傳隊的演員們演完節目卸裝時,常常隨便將線裝書柔軟的紙張撕下來擦拭臉上的油彩,再加上鼠齧蟲咬,如果無人過問,這批寶貴的古籍將被毀壞。這時,衢州的崔成實(已故)是一位有心人,他後來曾任衢州文管會主任。崔成實故意對紅衛兵說:“這些‘四舊’的爛玩意堆放在這裡,太不衛生了!我把它們找個合適的地方堆放起來吧!”崔成實以打掃衛生為名,找了一架板車,把程禮門的藏書拉到文管會的倉庫內,整整裝了兩板車。於是一批善本免受浩劫,《納書楹曲譜》也在其內。正是這些有心人的保護,衢州市博物館才有現在的近3萬冊古籍,文明才得以薪火相承。 程禮門和他藏書的不幸遭遇,又一次成了文化專制的歷史記錄。1985年,根據檔精神,衢州市博物館將程禮門的藏書歸還其家人。程禮門妻子便把這些古曲譜捐獻給衢州市博物館,保存至今。 《納書楹曲譜》 衢州市博物館珍藏的22卷本《納書楹曲譜》書首有“長洲葉堂廣明訂譜丹徒王文治禹卿參訂”字樣,可見蘇州人葉堂與乾隆年間書畫家王文治交情甚深,而王文治除工書法、善畫梅外,也精音律。該書收集了《牡丹亭》、《紫釵記》、《邯鄲記》和《南柯記》四個全譜。王文治在《納書楹玉茗堂四夢曲譜序》中認為,葉堂為湯顯祖作品“順文律之曲折、作曲律之抑揚頓挫,綿邈,盡玉茗之能事,可謂塵世之仙音,古今之絕業矣。”此外,衢州市博物館收藏的《納書楹曲譜》還有外集2卷、續集4卷、補遺4卷。 據周雪華譯譜的《牡丹亭》序言中稱,過去藝人們唱昆曲,傳授曲譜和譯譜技術是秘密進行的。而《納書楹曲譜》正是舊時藝人的秘傳曲譜。 發 現 今年74歲的周育德回憶起當年的情景仍激動不已。1983年10月,周育德為了點校唐英的《古柏堂戲曲集》,聽說衢州文管會收藏有大量曲譜,於是決定到衢州訪書。在《中國戲曲志•浙江卷》編委黃起士的指引下,周育德在衢州的文管會找到了《納書楹曲譜》。周育德說,清乾隆年間葉堂編撰的《納書楹曲譜》是目前已被發現的、成書年代最早的中國樂譜之一。當周育德小心地打開看時,大吃一驚。此書中居然有兩處抄在宣紙上的曲譜。細看,恰恰是昆曲《牡丹亭》第十五出《虜諜》和第四十七出《圍釋》的曲譜。 價 值 《納書楹曲譜》中兩處《牡丹亭》曲譜的發現,讓周育德激動萬分。周育德在1983年即想複印下來,但那時的衢州找不到能複印的地方。黃起士於是用他的海鷗牌照相機把兩出戲手稿拍攝下來。1998年,被歐美評論家推崇為“天才和大師”的陳士爭要原原本本地排演昆曲《牡丹亭》,其音樂用的恰是《納書楹曲譜》。周育德便說出了昆曲《牡丹亭》中《虜諜》與《圍釋》的唯一收藏處,並致信黃起士。由於古籍版本的珍貴,黃起士便一字一句地照原文筆錄下來寄于周育德。周育德還說,《虜諜》和《圍釋》兩出曲譜在衢州的發現,不但使《牡丹亭》增加了歷史文化的背景,也使湯顯祖原著一字不遺。 自湯顯祖逝世後,全本《牡丹亭》鮮有演出。因衢州發現而成為足本的55出昆曲《牡丹亭》,於1998年在美國林肯藝術中心舞臺成功復活並引起強烈轟動,這推動了2001年昆曲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為“人類口頭與非物質文化遺產”。 400多年前,湯顯祖在遂昌任知縣時曾來衢州寫下《牡丹亭•勸農》中一段咀嚼生香的唱詞:“紅杏深花,菖蒲淺芽,春疇漸暖年華。竹籬茅舍酒旗叉,雨過炊煙一縷斜。”400多年後,他的昆曲《牡丹亭》足本恰由衢州保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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