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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28 14:20:56瀏覽753|回應0|推薦15 | |
西方的文藝復興大師達文西說:「when I thought I was learning how to live, I have been learning how to die」,我們的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不管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瞭解死亡對於個人的意義,是一門困難的功課。這門課有太多人選擇盡量逃避,因為他們相信那不是「必修」;但是對於那些因為癌症轉移或其他絕症而必須提前面對人生夕陽的某些勇者來說,這是一門任務艱鉅卻又無法逃避的「必修課」。要如何面對人生的「夕陽」,你是姿態幽雅的緩緩看著來接你的「大船入港」,還是痛苦的跟死神搏鬥?我們要如何面對即將來臨的「永夜」? 2004年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約翰.愛德華茲的老婆伊莉莎白寫了一本書「Resilience」,描述他從乳癌轉移到骨癌的奮鬥抗癌過程。那個有名的卡內基.美隆大學教授Randy Pausch把人生的最後一堂課,變成了暢銷六百萬美金的大作,給他念念不忘的弱妻幼子留下豐厚的生活準備金。紐約一名專門研究行為科學的教授佛哲說:「很多研究證實,面臨末期癌症者可以藉由完成『生命的最後一項作業』,強化他們跟家人的聯繫,也藉由此讓他們可以平靜地離去。」 面對末期癌症者的反應因人而異,波士頓的安寧照護臨床研究中心主任佩格森說,大約只有百分廿的末期生命者能在認知上瞭解這個狀況,並且在感情上接受他們即將走入終點的事實。「這群人是堅毅的勇者。他們瞭解到自己來日無多,並選擇不要因此而恐慌。」即使如此,每個面對人生夕陽將至的勇者,也難免會經歷前期的震驚與麻木、否認與氣憤,接著絕望而最終接受的整個痛苦歷程。但堅毅的勇者從煩躁的情緒中解脫出來,願意以「接受」的心態面對一切,從而計畫完成生命中的「最後一項作業」,並藉此與子女、朋友、配偶為「終曲」進行對話。這些人比較願意接受安寧照護,以止痛治療度過在醫院的最後日子,並與家人親友道別。 但是大部分的人並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即使面對難以避免的結局,很多人還是選擇逃避。研究顯示,即使是在病症末期,很少人能在臨終前四個月時,認知到其實已經來日無多了。最壞的情況是:有人明知「終曲」無可避免,但是情緒上仍無法接受事實,仍不計代價做一切掙扎以求存活。佩格森說這類人非常有可能在最後一段日子中,配戴著呼吸器,在痛苦中離去。 佩格森強調這也是腫瘤科醫師不願意把最壞的情況告訴告訴他們病人的原因:與其活在「快樂的否定」中(亦即「希望」),可能比活在長期的恐懼與焦慮中來的「好」。佩格森寫道:「我們相信有一群人終究不願或無此能力去平和地接受這種『失落』」。她在大英心理學期刊中提到:「研究告訴我們:較多程度的接受,與較低程度的哀怨,可能伴隨著較少的受苦。這結論也許暗示著多鼓勵「學習接受」,會較有助益」。或許對於「臨終情緒諮商」的益處多少,還需要更多的研究來佐證。但是末期癌症者可以向 安寧照護專家、心理治療師或社工尋求諮商,以得到更多的幫助來應付低落的情緒。 這是一篇我在網路上看到的文章,我稍稍改寫了一些,把文章後面的讀者迴響都省略了,因為其中一大堆都是在罵醫生的。醫生這個行業沒錯,但是有太多的醫師或許以為自己「知道的太多」,而忘記「治療」是一門「與人有關的行業」,最終取決於從業者是否有「關心」與「同理心」。也許應該這樣子說:面對「終曲」大家都一樣需要學習,醫師也會老死,他們面對夕陽的反應,往往也跟一般人一樣無助。 這篇由Deborah Kotzy在上個月寫的文章我一直想把它po出來,我自己經歷過那種絕望的歷程。很多人幫助我,鼓勵我,我深知那種絕望、否定、震驚、憤怒的情緒,最終我感謝菩薩讓我有再次重來的機會。在過去的一年半中,我大概吃過了所有現在報載michael jackson吃過的鎮靜藥物,我以最大的忍耐跟毅力,逼著自己戒掉那些鎮靜劑,但是長期得忍受精神緊張帶來的極度不適。每當自己強忍著繃緊的神經,試著過正常的生活時,我就會去想:如何讓自己調適心情,對未來不可避免的結局,預先做最好的準備。這點,需要很長時間的準備,很難;但是非做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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