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9/05 00:02:13瀏覽1639|回應0|推薦1 | |
國際化教育 世界即校園 作者:齊若蘭 德國北方邊境小鎮尼布爾,十四名高中生每天搭公車穿過邊界,出國上學去,他們上課的地方是丹麥的通頓高中。半年後,換成十四名丹麥高中生,每天跨越邊界到德國尼布爾上課。在這個歐洲班上,兩國學生每天並肩學習,體會彼此生活環境和教育體制的異同,也學會如何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溝通合作。 美國芝加哥近郊,伊凡斯登公立中學的學生在課堂上模擬著不同的角色,有的扮演一八八五年參加柏林會議的代表,有的扮演全球性非營利組織的創辦人,為自己關心的國際議題發表演說。 伊凡斯登中學的每個學生都必須至少選修兩學期的國際研究課程,深入探索亞洲、非洲、拉丁美洲的歷史、文學和藝術。每年不同科目的老師都一起討論,設計課程。 模擬聯合國 上外語課時,學生直接透過電腦連線,和辛巴威、巴基斯坦或其他國家的中學生連線對話,可以選修的外語從西班牙文、法文、德文、日文,到希伯萊文、拉丁文都有。課堂外,他們還參加模擬聯合國、伊斯蘭文化社、茶道等各種課外活動。 去年,伊凡斯登中學獲得高盛基金會的卓越國際教育獎,他們的做法如今正逐漸擴散到美國各地。 跨文化的體驗和學習,已經成為全球化社會的基本教育。 政大學生黃品瑜和東海大學研究生陳佩君今年暑假都參加了國際研習生交換計劃,到泰國清邁偏遠山區,教小朋友說英文、學上網,帶著他們到夜市訪問外國人。 山裡的孩子逐漸認識了過去所不知道的外面世界,而黃品瑜和陳佩君也看到了一個以前無法想像的世界。「其實很怕坐飛機」的陳佩君決定,十一月底還要去匈牙利當義工。 韓國大學生現在流行在大學四年中,休學一、兩年,到海外遊歷。看到世界之大,來自韓國的鞠惠英表示:「以前好像活在小盒子裡,現在不但可以充分喘息,還有許多熱情去做許多事。」 愈來愈多的年輕人走向世界,把全球當作教室。 把「世界」,納入世界級的教育中 二十一世紀,全球化的浪潮排山倒海,席捲而至。從偏遠的鄉間小鎮到時髦的國際大都會,從興起英語學習熱的亞洲、努力縮短國際知識落差的美國,到逐步建立起歐洲公民意識的歐盟國家,「國際化」,都是教育界的熱門話題。如何提升外語能力,掌握國際知識,理解不同文化,開拓全球視野,成為當務之急。 美國在二○○二年底,正式把國際教育列入教育優先政策。 「今天我們面對的是二十四小時的即時新聞、全球化的市場和高速網路的世界。每天早上,只要打開報紙就可以明白,我們的未來和下一代的未來,都和全球社會所面臨的複雜挑戰息息相關,」在紐約遭受恐怖攻擊一年後,美國教育部長佩吉(Rod Paige)在國際教育週的演講中指出。 「為了讓我們的孩子做好充分準備,未來能在這樣的世界占有一席之地,並且能迎接這些複雜的挑戰,首先必須讓他們了解這個世界,」佩吉表示,「換句話說,我們必須把『世界』重新納入『世界級』的教育之中。」 佩吉指出,國際化教育不應該是附加品,而應該融入中小學的所有課程中。因此美國在各大學設立國際化教育的資源中心,透過大學的協助,培訓中小學師資。 日本從一九九八年起,就在中小學課程中添加新的要素——國際理解教育。 除了在社會科、外語科、道德等課程中,加入國際化的內涵,三年級以上的學生每週還必須花三小時,在「總合學習時間」中,體驗不同文化,培養包容和尊重的態度。 跨國交流,體驗不同文化 歐盟從一九八○年代就推出蘇格拉底教育計劃,鼓勵歐洲學校與學生跨國合作交流,是推動歐洲國際化教育的一股重要力量。 為了在二○一○年之前,打造歐洲成為全球最有競爭力的知識經濟,歐盟的新目標是:從二○○七到二○一三年間,至少一○%的教師和學生參與中小學的跨國合作交流計劃;每年受惠於高等教育交流計劃的人數也能從目前每年十二萬人,成長三倍多,達到二○一三年的三十九萬人。 大勢所趨,我國教育部長杜正勝也在九月宣布,未來四年,教育部要將「全球視野」納入施政主軸,希望培養國民的全球思考能力和國際競爭力。 杜正勝認為,台灣的學生需要更寬廣的世界知識和文化理解,在思考問題時,也必須更強調比較架構和參考架構。大學無論從事哪個領域的研究,都一定要把世界重要大學的成就拿來衡量。 國際化教育不是奢侈品,而是必需品 當然,國際化教育的熱潮並非從今天開始。 許多人記憶猶新,台灣早在三、四十年前,「來來來,來台大;去去去,去美國」就曾是許多學子心中的美夢。大批頂尖人才學成歸國服務,也成為一九七○、八○年代台灣高科技發展的生力軍。「如果沒有早期的人才外流,就不會有後來的人才回流,」曾擔任教育部國際文教處處長的世新大學人文社會學院院長李振清說。 但在全球化的今天,「對於世界的知識不是奢侈品,而是必需品,」美國亞洲協會前會長普拉特(Nicholas Platt)強調。 國際化已經不再是少數社會菁英的專利,而成為每個學生都必須獲得的基本教育。 過去,複雜的國際運作是穿梭各國談判折衝的外交官、經貿代表、跨國企業經理人的專屬領域,國際化教育的目標是培育金字塔頂端的菁英;但是未來,任何人想要在全球社會中扮演成熟的公民,在職場上佔有一席之地,幾乎都需要具備全球視野和國際運作的能力。 因此,國際化教育必須更普及,而且向更低的年齡層扎根。 《了解全球化》一書如此描述全球化的世界:「如果冷戰世界的界定概念是『分裂』,全球化的界定概念就是『整合』。」許多人心中都隱藏著焦慮,自己的工作、社群、甚至工作場所,隨時都可能被不知名的經濟和科技力量快速改變。 在這個更緊密連結、相互依存的新世界裡,能夠「見樹也見林」,解讀世界的變化和事件之間的連結關係,變成一種重要的全球思考能力,「如果你看不到那些連結,就看不到整個世界。」 以全球思維,解決在地問題 生活在今天,地球村的意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真切。 首先,在今天的全球市場上,人流、物流、金流、資訊每天跨越疆界,快速流動,無論任何領域的工作都需要具備國際視野、適應多元文化、掌握多種語言、通曉國際運作規則的國際化人才。 其次,進入二十一世紀,全球的和平穩定出現新的威脅,恐怖主義盛行,貧窮問題、愛滋病、環境問題日益惡化。全球人口、物種快速流動,帶來新的傳染病和生態危機。例如在台灣,從去年的SARS危機到近幾個月的紅火蟻危機,事實上都是全球問題的一部份。因此,很多時候需要具備全球視野,才能根本解決在地問題。 第三,今天的學校、辦公室或社區中,都比過去更多元化,即使不出國,每個人都有機會和說不同語言,出身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一起合作。 全球人口跨越國界的流動,早已改變了許多國家的面貌。在美國、英國、德國等已開發國家,外國出生的人口都已經佔人口總數的十分之一以上。 而在台灣,從菲傭、泰勞、越南新娘到印度資訊人才,人口圖像也愈來愈多元化。根據內政部統計,去年幾乎每三個新娘中就有一個外國人,未來新移民所生下的「新台灣之子」將愈來愈多。 生活在複雜多元而又相互依存的地球村,除了掌握國際知識,具備全球競爭所需的技能,更需要一種跨文化的理解和包容,能從不同觀點看世界的態度。 培養全球社會的公民 許多教育工作者開始在國際化教育中,強調全球公民意識。 「今天強調的全球教育和過去的國際研究不同之處在於,今天的教育要教導年輕人了解整個世界是相互連結的,教導學生從其他人的不同觀點來看這個世界,」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教育學院社會學與全球教育教授瑪麗費德(Merry Merryfield)指出。 無論是當交換學生或留學,和不同國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直接互動,都是無可替代的學習經驗。但瑪麗費德建議,教育工作者仍然可以邀請外國留學生、社區中的移民組織和學生互動,或透過電子郵件或視訊會議交流,增加學生的跨文化經驗。 例如,英國一所小學的學生利用電子郵件和視訊會議,與南非的學校,透過網路連結,一起設計未來的學校。學生因此了解不同國家的小孩會重視不一樣的事情,同時對於貧富水準和文化背景不同的社會,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此外,要扮演好全球公民的角色,認同普世價值,關懷全球議題和人類共同面臨的困境,也是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暨南國際大學教授李家同指出,真正有國際觀的人應該對全人類發生的事情,都有廣泛的興趣和關懷,不能夠「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同情台灣,而台灣卻不去同情第三世界。」 英國國際發展部的「全球學校計劃」就大力推動英國中小學和亞洲、非洲、拉丁美洲的學校結為伙伴,相互交流,共同發展跨文化的課程,而且課程中都必須包含「全球面向」,也就是公民意識、解決衝突、多元/平等、人權、相互依存、社會公義、永續發展等概念,強調開放、包容的態度,重視批判性與創造性思考,以及與他人合作的能力。 因此在課程設計中,即使討論本土議題,也必須了解本土議題和全球議題之間的關聯,同時讓年輕人「有機會檢視自己的價值觀和態度,能理解不同地方的人都有共同點,能從全球觀點來看在地的生活,發展出對抗偏見和歧視的能力。」 全球頂尖學府哈佛大學去年開始展開三十年來第一次大學部課程總檢討,他們花十五個月的時間反覆評估討論,試圖回答:「在二十一世紀的頭二十五年,『受教育』的意義是什麼?」 結論是,在瞬息萬變的今天,學生迫切需要廣泛的科學知識,也必須更了解這個世界。「今天的世界要求我們更強調國際化。我們必須教育學生成為全球社會的公民,這是我們的道德責任。」 原載於海闊天空教育特刊 VIII 我們的教育部長--杜老爺,應該好好思考反省一下,他為所謂本土化政治服務的行為是不是已經與大言夸夸的國際化觀念背道而馳了? 究竟是知易行難? 還是知難行易? 頗值得探究! |
|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