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他比你有心

淨域 2013.05.08 (三) 陰

    幾天後(12日)就是母親節，結合浴佛節，學會訂於這天辦理慶祝活動，期間自然少不得演唱活動，今早「大學班」停課一次，以便能進行彩排。我臨時被召入演出一角，除一位男研究生外，這班的成員是素質極優的婆婆媽媽們。雖我為中年老男子，但身在其中卻十分自在，只因常言是「半個女人」。

    大家演戲的興致高昂，彩排進行的順利，便將歡欣帶入午膳裡，邊吃邊談著各家的「難唱經」。人無不有怨，怨若壓在心頭，定要逼出病來；若遇到可說又願聞著，一股腥臊全都脫於口外，只是覓得一個認同而已！他人家事但聽就好，對於一方之言，沒有必要作出過論，正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常言：「夫妻床頭吵床尾和。」若無緣是作不得夫妻的，既有夫妻之緣，當有互補之效，只是彼此疏忽了。為此，事後我記下片語：「女人頂起半邊天，一點不假。兩個半晴空萬里，夫和婦順。天所以烏雲密佈，彼此猜忌。地之於狂風暴雨，相互瞋怨。猜忌瞋怨非不愛，愛深責切。愛深何妨收一步，結伴向前。」

    夫妻間不免要怨「你不懂我的心？」但雙方出現埋怨，必有某方不夠細心體諒；或許是妻子，也可能是丈夫。這讓我想起〈半個西瓜〉的故事來，說：

某天先生下班，天熱打開冰箱，見有半個西瓜，便三兩下吃個精光。隨後太太回家，口中唸著：「熱死了！」開冰箱一瞧，半個西瓜讓先生給吃光了，想倒杯水來喝也無，臉上掠過一絲不快地說：「也不知道燒點水，回家這麼長時間都做什麼了？」先生怒氣地說：「憑什麼都是我做？」為了這事，倆人冷戰了一星期才和好。

週末先生獨自回老家。父母問：「怎麼不見你老婆？」先生便將倆人鬧彆扭的原委說一遍。媽媽責備他不該只顧自己，他不以為然地說：「不就是吃了半個西瓜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爸爸笑著說：「你不用多說，明天倆個人都過來一趟。」

第二天，夫妻帶著孩子回到老家。一進門，老爸先支使兒子去買醋；先生回家後，老爸提說媳婦帶孩子出去一會兒，便取出半個西瓜，說：「看你滿頭汗，吃點西瓜解渴吧！」兒子用湯匙挖著吃，老爸又說：「吃不完，留些給你老婆回來吃。」

午飯時，老爸抱來兩個半面西瓜，問兒子：「它們有什麼不同？」面對眼前吃過的兩個半面西瓜，兒子不解地搖搖頭。老爸指著瓜說：「這一半是你吃的，那一半是你老婆吃的。我讓你們吃不完留給對方，你將中間的甜瓤吃完，留下旁邊的果肉，而媳婦卻是留下另一半。從此見出，你老婆比你有心得多。」這話剎時點醒夢中人。

    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時間為他人而活？怕多是為自己設想，連剩餘價值都不捨得釋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指的是私心；若能敞開胸懷寬讓一步，那彼此運行的空間不是更大一些嗎？瞋怨也就日漸消無了。或是他人比你有心，只是此心未識得，所以才瞋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