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籠子

文：香香

裊裊煙霧，咇咇剝剝的燒樹葉聲，一個鄰居在哥哥的家門旁燒著樹葉，旁邊傳來一兩聲狗吠，我想起了~那個已經不存在的籠子。

籠子是在哥哥的主意下送到了大姊和我住的地方，要給大姐裝雞用的，有朋友送大姊兩隻珍珠雞，養著養著，雞給人了，籠子也送人了。買一送一的回饋，說是買，卻是送，被送的人可開心了。那個籠子是不鏽鋼做的，誰都知道值上那一點小錢，關起動物來，不怕弄壞。

那籠子原是關小黑用的。小黑自小在哥哥家長大，陪著兩個孩子出世，越形老態，蹣跚地漫步在哥哥家附近，一聲「小黑」聲響，就會乖乖回家。

沒這麼懂人性的小狗，小黑卻在人的愛撫下，知曉主人的心。有時候教會聚會，一打開籠子，他就乖乖進籠，絲毫不麻煩。

有一陣子，哥哥又給了他兩個伴，一隻哈士奇，一隻自小跟小黑打架的小白，小白跟小黑他差不多老，哈士奇是跟教會姊妹買的，兩隻鍊在停車棚一隅，吠聲不斷，從不懂得認人，只會忠心的顧家。

懂人，還是小黑懂些，認人也是。

從吠聲到嗚嗚鳴叫，代表的是他對你的認知程度。

小黑走失之後，籠子就轉來市區關雞，隨著珍珠雞的長大，麻煩的事情一件一件隨之而來，洗雞屎、剁菜餵雞，還得上菜市場撿菜，末了，嫌麻煩的大姊只好死心送人養。

跟著雞的出走，籠子也走了。

逝去的籠子，找不回的小黑，代表了一個暗黑的回憶。

2014/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