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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7/07 09:26:19瀏覽2008｜回應5｜推薦137 | |
俄國文豪托爾斯泰。。打破鍋子的阿育沙 (Alyosha The Pot) (By L.Tolstoy托爾斯泰） （陽春簡譯篇） 1） 小時候母親差遣他，送一鍋新鮮的牛奶去聖堂執事太太 家，那裡知在途中，阿育沙不知絆到什麼，就把鍋子甩飛打破， 鮮奶也灑了一地。母親也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頓，從此阿育沙的 綽號《鍋子》就跟定了他一生。 2） 阿育沙長得既乾又扁個子也不高，兩隻招風耳還有個大 鼻子。也試著到村裡學校上學，但到底不是唸書的料子，加上有 太多雜事等著他去做，根本沒時間分身做功課。 3) 阿育沙有個哥哥在城裡做事，所以他在5,6歲時就得開 始分擔家務，和父親 一起到大草原牧牛羊。12歲時已經可以獨立 騎著牛從事農耕。他樣樣都能學的精準就是缺乏強壯的體力。人 們戲弄他時，總是不哼聲的苦笑著，即使父親嚴厲處罰他，也不 見他叫疼反抗，事過境遷後，仍像沒事般開心繼續做他該做的事。 4） 在阿育沙19歲時，哥哥被征調去當兵。父親要他穿著 哥哥的舊衣舊靴，進城裡去遞補那所空出來的缺。阿育沙第一次 有機會穿著像樣一點的衣服，雖然完全不合身，卻覺得的很開心 ，但是僱主一看到他就皺眉頭，不屑的打量著。。。 《以為會是另外一個強壯的兒子來遞補。。》 《那裡知是這樣的貨色。。要他來幹嘛。。。》。 父親慌忙的解釋。。。 《他看起來瘦小，可是強壯的很。。。》， 《種田放牛什麼都精，任勞任怨，做事非常敏捷的》。 5） 僱主夫婦家裡。。。 有個老母親， 有一個已結婚沒念什麼書的兒子，幫忙打理生意， 一個上了大學卻被勒令退學的兒子，賦閒在家， 以及一個還在唸書的女兒。 6） 大家漸漸習慣他笨拙粗魯的態度。阿育沙非常的 勤快，比他哥哥還能幹，肩上能扛大小雜事，每個人都找他， 《阿育沙，做這，做那》， 《阿育沙，別忘了這些那些。。。》， 《阿育沙，怎麼搞得，你居然把這個那個重要的事給忘了》。 從僱主外頭的野女人到廚房的婆娘所差遣的事，一件接著一 件他很樂意去辦的妥妥當當。年輕的廚娘也對他很好，看他 整天馬不停蹄的奔波，午餐和晚餐都會替他留下一些熱食。 7） 僱主看阿育沙把那雙他哥哥的舊靴穿的扭曲不 成形，露出了腳趾頭，就幫他在市場買了一對新鞋。有新鞋 是挺不錯，但是開始幾天腳底磨出水泡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阿育沙的薪水都是父親來領取的,這次獲悉僱主從工資裡扣掉 買鞋子的錢，還罵他，怪他怎麼可以將好好的鞋子給穿破。 8） 節慶日忙起來更是令人昏頭轉向，但是每個人 在這時都會給他小費，錢不多，阿育沙也偷偷的存著沒告訴 父親。當他存夠兩個盧比時，就聽從那年輕廚娘的建議，買 了件手工鉤織的紅色夾克。穿著新衣，他開心笑的合不攏嘴。 9） 阿育沙忘記母親教他怎麼祈禱，但每天早晚， 他都把兩手交叉在胸前，照祈禱不誤。 10） 如此這般忙忙碌碌的過了一年半兩年，漸漸 地，阿育沙開始有個連他自己都吃驚的感覺。。。 在這些人來人往的人際關係中，出現了一種微妙的新奇經 驗。好像有人似乎不僅不懂得如何差遣指使他，還盡量的 想要來服侍他，試圖著來輕輕撫摸著他的情緒。 11） 阿育沙發現那年輕的廚娘，一個沒爹沒娘的 孤女，和自己一樣做起事來伶俐又勤快的丁尼亞（Ustinia） ,會流露出一些小動作，讓他感到有種飄飄然的快樂。她會 在他遲回家時，替他端上一盤熱騰騰的菜餚，坐在他身邊 靜靜地看著他狼吞虎嚥。有時還會把頭靠的非常非常接近， 幾乎要碰到他那高卷著袖，赤裸的臂膊。當他把眼光轉向 她時，她會眼睛一閃一閃的笑，讓他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傻笑。 12） 這種新的經驗讓阿育沙有些惶恐，生怕這種 奇怪的思緒會影響到自己的工作能力，但低頭看著她替他 在褲子上縫的補丁，他所有的疑慮害怕都頓然的消失無終。 甚至在最忙的時候還會想著她，還默默的在心頭對自己說， 《丁尼亞是個很棒的女孩》。 13） 阿育沙很喜歡靜靜地聽丁尼亞敘說自己的 身世，他也知道有許多的長工和女僕結婚。有次丁尼亞甚 至問起阿育沙是否家裡已替他找了對象，阿育沙說他不知 道父母的想法如何，但自己絕不會回去隨便找個鄉下女孩 來結婚的。 《那你心裡是否屬意了誰？》她大膽的問。 《假如妳願意，我想跟妳結婚》，他回答的更勇敢。 《去你的，打破鍋的阿育沙，你就最會耍嘴皮子》， 說著說著丁尼亞就將手中的抹布輕輕地甩了他一下。 《為什麼不能娶妳？》 阿育沙還是很堅持。 14） 風聲傳進僱主太太的耳裡，她非常不贊成， 立即通告了丈夫這件新聞，還嚼了舌根， 《假如萬一有小孩，這女人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15） 僱主在阿育沙父親來領薪水時，兩人對談， 父親驕傲的說， 《我兒子是做的不錯吧，就告訴你他是很勤勞的》。 《是很不錯》，僱主繼續。。 《就是最近他有個突發奇想的怪念頭讓人受不了》， 《他想和家裡的廚娘結婚》， 《我不想收留結婚的僕人夫婦。。。》。 16） 阿育沙的父親沉思一會兒， 《只有傻瓜才會想做這樣的事》， 《不用擔心，這事讓我來解決》。 17） 阿育沙父親隨即進入廚房，坐在一旁的的 角落等著兒子，一見阿育沙回來，就劈頭的問， 《不知你最近頭腦在想什麼？》 《我？哪裡有？》 《那裡沒有，他們都說你想結婚了》， 《別胡思亂想了，兒子。。》 《適合的時機到了自然就會替你找一門家世好的媳婦》， 《絕不能讓你隨便娶個粗野輕佻的女人。。》。 18） 父親道理講了一大堆，阿育沙邊聽邊暗暗 的歎氣，最後還是微笑的回答父親， 《好吧，那我就取消這結婚的念頭吧》。 19） 阿育沙把這段對話轉述給丁尼亞。。。 （當然丁尼亞早在門後把他們的對話偷聽得一清二楚了）， 《聽到了嗎?父親他們會不計任何代價拆散我們的。》 丁尼亞把頭埋在圍裙裡面大哭。 阿育沙無奈的搖搖頭。 20） 當晚僱主的情婦問起這事， 《你真的要為了你父親那些無聊的理由而不結婚？》 《是真的》。 阿育沙先是微笑地回答，接著不由自主哭的涕泗縱橫。 自此以後再也不見阿育沙提起結婚一事。 21） 在大齋期的前後，阿育沙被差遣到屋頂清 理積雪，當他專心在剷除排水道的冰塊時，腳底突然一滑的 從屋頂摔落地。很不幸的是，在掉落雪地前還撞上了門上邊 的鐵條。 22） 丁尼亞和僱主的女兒急急忙忙的衝出來， 《傷到那裡？痛不痛？阿育沙。》 《沒事，沒事》，阿育沙仍然微笑的回答，但他就是怎麼 試也起不了身。
23） 在他的小房間，醫生問他那裡痛， 《全身到處都痛》， 《這都無所謂》， 《我就怕僱主可能會生氣》， 《應該通知父親，讓他知道》。 24） 阿育沙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第三天神父 也被請了到來。丁尼亞忍不住，哭著問阿育沙， 《你真的就快死了嗎？》 25） 阿育沙還是微笑回答， 《當然，沒有人會永遠活著的》， 《時間一到，每個人都得走的》。 阿育沙這時說話語氣好像平時一樣慢條斯理的， 《謝謝妳，丁尼亞，妳實在對我真好》， 《還好真幸運他們沒准許我們結婚》， 《否則現在我們人都不知變得怎麼樣了》， 《保持原狀終歸是最保險的方法》。 26） 阿育沙跟著神父，為大家也為自己的良心 祈禱， 《永遠選擇服從，不傷害到任何人，它就會無所不在了》， 這是阿育沙個人的理念。 27） 之後，他只喊了一聲《口渴》，人就一路 昏昏沉沉的，魂不知在哪兒遊走。 28） 他安詳的躺著，然後四肢一撐，死了。
蹦蹦跳也瑪利亞2015-07-06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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