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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06 22:17:36瀏覽615|回應1|推薦14 | |
多次接觸以後,我和Jeo慢慢熟悉了,也無所顧忌地談起我心中的疑惑。Joe略沉思了一會,思緒好像飛向遙遠的地方,接著興奮地的談起。 “我第一次接觸中國是1967年,當時,中國有個雜技團訪問北美各地,我當時在加拿大的蒙特利爾的Mcgill university 學習,不知道什麽原因,中國的雜技團選中了Mcgill university作免費表演。後來知道有個加拿大人叫白求恩曾在這所大學學習過,我對白求恩一無所知。當時,中國很封閉,西方人瞭解中國很少,出于好奇,大家都爭先恐後去看表演,具體表演了什麽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演出非常成功。演出結束后,大家都去擁抱演員,中國人很不習慣這种交往方式,顯得很驚恐和疑惑。特別在西方嬉皮士的年代,我們都披著很長的頭髮,可以想見在當時的中國人眼裏,我們与外星人沒有多大的差异。從那時起,我開始喜歡中國,關注中國。直到1971年我才得到一份中國畫報,好像正在批判什麽人?” “可能是批判孔子。”按時間我推測是孔子。 “對,就是孔子。”Joe接著說: “八十年代初,我第一次結婚,很快就離婚了,按照加拿大的法律,離婚,財産各一半,我沒有那麽多錢,只好賣掉房子。接著,我又失去了工作,我no wife, no home, no job, nothing, only free。離婚的第二年,1985年,天津大學主辦一個國際建築師研修班,報名費5000加元,我報了名。” “中國,夢想中的中國讓我驚喜,這確實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中國人非常純潔,非常友好。中國人、中國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了我。研修班快結束了,我希望能在天津大學教學,可我擔心人家爲難或拒絕,讓大家都尷尬,所以始終沒有說出口。臨到研修班結束的前一天,主辦人突然對我說:‘你願意在天津大學教學嗎?’。‘Yes!’” Joe說到這,他樸實的臉龐有些抽搐,藍色的眼睛里飽含著熱淚,語言有些哽咽,他至今仍為改變他一生的那個時刻激動不已。 “你對當時的選擇後悔嗎?” “不!” “我從來就沒有後悔過。”Joe堅定的說。 “我來到中國的第二年,結識了我現在的妻子。一年后我們有了第一個孩子,我們的孩子既有中國國籍,也有加拿大國籍。1987年,我想帶孩子回加拿大看他的祖母和祖父,麻煩來了,是中國人,他需要簽證,可是,加拿大使館認爲:加拿大人不需要簽證,後來加拿大使館專案處理,我的兒子才能和我一起回到加拿大。” “中國不允許雙重國籍,我的孩子不得不放弃中國國籍,非常遺憾。”Joe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顯得很失落。Joe恢復了平靜,接著說: “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北京辦護照,當時,有許多人想到國外去,辦護照的人排很長的人龍,我是唯一排隊的外國人。辦護照的官員很不友好,有一點差錯,申請材料就會被仍回來。護照辦理處有一塊黑板,用鐵絲掛在護照辦理處外面的一顆樹上,上面寫著護照辦理成功人士的名字,很多中國人用急迫和期待的心情關注著這塊攸關自己命運的黑板。現在辦護照的地方變了,辦事人員也非常客氣,一些辦公桌上還放著一副老花鏡,以備老年人之需。”Joe說道這裏臉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還用手作出戴眼鏡的動作。顯然這不是一副普通的眼鏡,它對Joe來說是一個標志,一個時代的結束,新時代的開始。 “六四,你在北京嗎?” “在。” “你沒有打算離開中國嗎?” “沒有,我想這只是暫時的。” “我相信中國是一個最有希望的國家。”Joe加重口氣說。 “你不思念你的家鄉嗎?” “幾乎沒有,我回到加拿大感到有些無聊。我的家在中國,我的家鄉也在中國。” “你認爲你是一個中國人,還是一個加拿大人。” “我感覺我還是一個老外,不過我妻子說,我在夢裏講的是中文。” 我不由的聯想到,以色列現任總理奧爾莫特曾經說過,他的父親在中國哈爾濱出生,在那裏長大成人。晚年常常談起中國,思念他的家鄉哈爾濱,臨終時,他突然說起了中文,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不懂,使奧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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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