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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路易斯之戀(上)
2009/05/03 20:09:16瀏覽525|回應0|推薦5

我到美國的第二天就認識了椏子。我想買一張長途電話卡,恰好來到椏子打工的櫃檯。椏子很熱心地拿出一大堆卡,從櫃檯裏面走到我面前。我看了說明,都是打美國國內長途的,我搖了搖頭。
“沒有能打中國的電話卡嗎?”
“沒有,就這些。”
椏子也很失望,拿著卡走回櫃檯。
“你是中國人?”我突然用漢語說。
椏子又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她能聽懂漢語。
又過了幾天,好像一種魔力的驅使,我又來到椏子的櫃檯。椏子馬上認出我來,她高興的說。
“又看到你了,卡買到了嗎?”
“買到了。"
“你不是中國人,為什麽能聽懂漢語?”
“我是日本人,我爺爺是中國人。”
椏子露出了奶油一樣的微笑,她好像很喜歡我這個中國人。我用日語,用英語,用漢語和她交流。她告訴我,她在林德大學學化學。我遞給她一張名片。
“Doctor!"
她似乎對一個高學位的人抱有一種敬意和羡慕。我沒多停留,不想影響她的工作了。臨走時,椏子在一張硬紙上寫下椏子兩個日語漢字,上面留下了她的電話。她還告訴我,周六,周日,她都在這上班。她一直用目光送我走出她的視野。
周末,我騎上朋友的自行車又來到椏子工作的地方,她正在向外觀望。我的出現使她很驚喜。
”我想你一定會來。”
"影響你的工作嗎?”
“不,我今天下班早。”
“我可以請你吃飯嗎?"我斗膽地問。
“Really?”椏子的日語腔調使她更顯可愛,她歡快地說。
“Of course."
“你是來看我的嗎?”
“當然。”
“你要是下午來,就見不到我了。”
椏子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我。
“看不到你,我會再來的。”
“你們中國人真會說話。”
椏子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非常滿意。椏子很快收拾好了她的包。我們走出來,椏子仰著臉,笑著對我說。
“你請我吃飯?你有錢嗎?”
“中國人有錢了。”
我故意拍了一下褲兜,椏子嘻嘻的笑著,白皙的臉上顯出兩個小酒坑,愉快地顛腳向前跑了幾步,回過頭。
“我早上就想今天一定是個好日子。”
這是個好天,陽光,和煦的微風,綠色的草坪,美國中部溫暖濕潤的氣候。椏子像一支歡快的小羊羔,一路蹦跳。
“我們就在這吧。”
是個中檔餐廳。這幾天,我也領教了美國的飲食文化,不過就是麵包,牛肉,奶油之類的,這些玩意不會貴那裏去,兩個人30 Dollars enough。中國不是崛起了嗎,中國人請外國人的時代已經來臨了,我固有的民族自豪感,加上對椏子的好感,真有些陶醉了。我紳士般地為椏子開門,椏子可不像貴婦人,倒像個搗蛋的中學生,快步走了進去,在靠窗的地方坐下。吃的不過就是些薯片,三明治之類的東西。
“你什麽時候到美國的?
“兩年前。”
“有獎學金嗎?”
“我是半額獎學金,所以要打工,家裏還寄一些錢。”
椏子還告訴我她喜歡動物,畢業後搞動物化學。
“畢業你想留在美國嗎?”
“我可能到任何地方去。”
椏子特別加重這句話,似乎在強調什麽。
“你到美國幹什麽?”
“Visiting scholar."
“在这里多长时间?”
“一个月。”
“啊。”
椏子有些失望。
“我会经常来的,我在St Louis university 有一个projection.”

椏子对中国很感兴趣,她問北京天气怎么樣,故宫有多大,房子贵不贵。我对这些问题并不内行,为了讓她高兴,我胡说加戏说,椏子听的入神。西斜的太阳透过窗子洒下一束灿烂,逾現椏子东方人窈窕的身影,泛著红晕的小脸像一尊无暇的白玉雕塑。时间不早了,餐厅的也该打样了。椏子好犹未尽,央求我再講點北京的故事。
“下次吧。”
“你给我打电话。”
“你的电话是pay phone,办公室的电话不能打。”
“我给你打。”
椏子肯定地說,我們走出餐廳。
“这是个下坡,你帶我一下吗?“
美國是個自由的國家,用自行車帶人應該沒問題。
“好吧,你坐好。“
椏子直接跨上後座,我慢慢登,下坡,自然加速,加速,椏子雙手抱著我的腰,發出誇張的驚叫。
“坐好,抱緊,加速了。”
椏子愈抱愈緊,我的成就感也越來越強。下坡到底了,椏子還緊緊抱著我,小臉不知什麽時候緊緊地貼在我的後背上。車停下,椏子有些羞澀,柔著壓出摺的臉蛋。
“你有點壞。”
“我不是故意的。”
椏子看我一副認真的樣子,不禁失笑。
“下次,我開車拉你到外面看看。”
“好啊,我等你電話。”

(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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