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3/01/16 22:46:49瀏覽211|回應0|推薦3 | |
女人沉睡著。 . 男人起身點了根煙,任由床單靜靜發冷。他揉揉乾澀的喉頭,在陽光的幾縷縫隙中回眸,看向女人近乎狼狽的姿態-藍色絲質被單軟弱地掛在腰際,讓下半身全都羞恥的露了出來,令他在嫌惡中感到一絲衝動,但此時的男人就像疲倦而受傷的野獸,雖有本能卻沒有半點能耐,只好不發一語,端詳著她。 .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雨,方才的燦爛如同虛假,被上帝之手無情沒收。於是男人的偏頭痛又犯了,他焦躁的將自己放縱在尼古丁裡頭,得到一種近乎折磨的紓困。牆角的小咪聞見味道,一溜煙躲到床下瑟瑟發顫,可憐的牠始終搞不清酒和煙的差別,也不明白男人抽了煙後並不會失控,憤怒時才會。 . 女人還沒醒。 . 即便現在颳起大風,年久失修的門窗像搖晃的乳牙,擺動著某種讓人不安的情緒,喀喀喀喀喀轟隆隆喀喀喀滴滴答答。男人的手心還有腳底都滲出了汗,和空氣中的濕黏混在一塊,有種發霉尖酸的味道。 . 男人扒了扒髮,看著女人臉上的安詳,想起祖母死前常叨唸的:天堂天堂... . 他輕輕撫過女人蒼白的下巴,微啟的嘴唇,起伏的飽滿。溫溫的,又帶點汗,彷彿退冰過久的魚,下一刻就會散發出腥臭。 . 大致來說,女人的一切都是好的。 . 但男人細心的發現,她不知何時停了氣息,自然的如同方才地驟雨,來的沒有預告,只是一種循環過程,連眼淚都不需要。 . 雨停了。 . 男人輕輕拉走被子,將那片純藍披在身上,想像自己是條泅水的魚。 . 而雨剛停。 . . . |
|
(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