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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22 23:58:33瀏覽577|回應0|推薦2 | |
沈松僑,〈我以我血薦軒轅──黃帝神話與晚清的國族建構〉: 自1969年Fredrik Barth編輯出版Ethnic Groups and Boundaries一書以來,當代研究族群現象與族群本質的學者大致都揚棄了以血統、膚色、髮色等體質特徵與語言、服飾、宗教、風俗習慣等文化特徵來區分族群的傳統論述形式,轉而將族群視為其組成分子主觀認定的範疇。這個範疇主要由其「邊界」來維持,族群成員便是透過此一邊界來排除異己,並強化內部的凝聚與連繫。 不過,族群「邊界」,不必是具體的地理邊界,而往往是由各類符號所建構的「社會邊界」。Clifford Geertz便認為族群認同主要靠族群成員之間的「根基性感情連繫」來維持,而這種根基性的情感則來自親屬傳承所衍生的血緣、語言、宗教、風俗習慣等主觀認定的既定資賦。換言之,以往用來分判族群的各種體質或文化特徵,縱使並無相應的客觀實體存在,卻往往正是族群成員在主觀上用以界定本身邊界、強化內部凝聚的一套經過文化性解釋所建構出來的符號。 國族,一如族群,同樣也是利用各類「既定性」的文化符號來樹立邊界,凝聚認同,並以此激發國族成員犧牲奉獻、生死以之的熱烈感情。Liah Greenfeld便指出,「國族」作為一個超越階級、地域與性別等社會區隔,並具有獨特性質的同質性整體,可以有各種不同的組成原則;領土、種族、語言、文化、宗教、歷史等要素,都可以被用作釐定國族成員資格的判準。透過這些符號所涵攝的「自然性」,國族遂得仿照「家庭」的形像,自我轉化成一個純粹而崇高的人群單位,進而要求其成員無私的奉獻一切──即使是數以百萬計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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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