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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看「彩虹橋」如何搭起來的──轉貼‧‧‧臺灣原住民族餘生後裔眼中的霧社事件──魏導演知道麼?電影中,史實何在‧‧‧
2011/10/01 11:22:15瀏覽2239|回應7|推薦52

各位網友

請以本文參考拙著各文之細部研究,以接近真相;

從而判斷史實究竟為如何?

另──過去泥土我在「中時電子報」的貼文也很多──

現在不知為何,改版後一再以「重新註冊」相拒;但「重新註冊」完全無效;

若有「中時電子報」網友來此,請代轉知,泥人在此貼文,歡迎光臨賜教。

泥土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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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原住民族餘生後裔眼中的霧社事件

邱建堂(TakunWalis

編按:本文係邱建堂(TakunWalis)先生受邀出席日本臺灣學會第十一回學術大會「台湾原民族にとっての霧社事件」研討會發表的論文。去年(20091231日本平臺邀請邱先生參與第三次海洋史沙龍「紀錄片觀賞與討論《GaYa1930年的霧社事件與塞德克族》」,和邱若龍導演一起擔任與談人,承蒙邱先生慨然俞允,可惜後來邱先生發現當日無法返回部落參與族人的除夕慶典活動,而取消母校之行。為了彌補不能與會的遺憾,邱先生希望能將這篇文章發給與會來賓。主辦單位負責人除遵囑照辦之外,深覺這篇文章從霧社事件餘生者的角度入手,有「他者」所無法企及的知性和感性的內在親近性,讀來令人深思不已,因此徵得邱先生的同意,刊登於本部落格,以饗讀者。(周婉窈)

200966邱建堂先生(講席左一)於日本臺灣學會第十一回學術大會研討會發表本文時攝,旁為吳密察教授(演講席左二)。

一 「Gaya」時代的快樂喜悅 

我族自稱Seediq,「Seediq」是「人」的意思,另有TodaTruku兩個方言群,幾千年來即悠遊生聚於臺灣中央山脈中部的霧社地區,是臺灣古老的原住民族之一。日治之前,北方與強悍的泰雅族為鄰屬,南方與勇猛的布農族於萬大南溪為界;1814年埔里地區原住民遭漢人屠殺後,西南與移住的平埔族群相接壤。當時尚屬部落時代,各族皆有出草馘首的習俗,不同族群之間關係緊張且互不往來,閉鎖於各自的傳統領域。本族自古崇信 Utux指所有人的靈鬼),恪遵族群的Gaya(文化與社會的規範,是族群的生存法則),雖無可供書寫的文字予以記載,卻是族人共同遵奉的規範,而Gaya的法則則蘊涵於本族豐富又深奧的語言中。凡我族人皆精通族語,亦必熟諳Gaya族人堅信違反Gaya者必遭Utux的懲罰。故舉凡農耕、狩獵、出草、治病、親屬關係、個人與部落以及各部落之間的關係等均有嚴謹的Gaya規範。在敬畏Utux、遵從Gaya的部落時代,族人依部落長老的生存經驗,延續族群的發展,常因部落獵場糾紛或恐遭外族馘首的危機,致使族人以「部落意識」為核心價值,形成一個堅強又團結的戰鬥生活團體,堅守自已明確的傳統領域。

日治之前本族未曾遭受國家機制之統治,長久以來縱然四方強敵環伺,本族三個方言群互相通婚,關係密切。族人在地廣人稀的土地上,依Gaya的規範,過著傳統燒墾游獵、自給自足的傳統生活,以小米、甘藷為主食,享用獵不盡的獵物,與大自然共生共榮,可說是族人最快樂喜悅的時代。 

二 異族入侵──浴火重生

當族人尚緃情於山林生活之際,我族的傳統領域已被滿清私自轉讓予大日本帝國,對尚過著新石器時代生活型態的本族而言,強權的到來象徵著部落時代的結束、族命劇變的開始。1930霧社事件,193156餘生族人被迫離開祖居地遷移現居地重新建立部落,日治時期稱臺中州能高郡川中島社,國民政府後改為南投縣仁愛鄉互助村清流部落,我是1952年(民國41年)事件後二十二年生、長於清流部落迄今。祖父母輩們,歷經悲壯的霧社事件,是事件的倖存者,平日沈默寡言,卻常獨自吟唱著哀傷悲愴的傳統古調,似乎在思念著離世不久的親人或懷念生長的故鄉,耆老臉上的紋面是本族傳統的族群標誌。少年時期隨祖父上山狩獵,學習狩獵技能與狩獵的aya,時聞他談及過去的回憶。部落喜慶後常由Mahun MonaTiwas Pawan領導部落婦女表演悲壯的傳統舞蹈並唱吟先歡樂後哀怨的歌謠,也聽到男人酒後爭吵的對話,耳濡目染得知祖父母輩們曾各自擁有自已的部落,卻共同經歷了悲慘的事件,只是老人家們不願談及令彼等傷心的回憶,也為了後輩子孫有新的未來,長者均避談霧社事件,後輩的我們只知其有而不知其所以然。餘生先輩在迫遷之地蓽路藍縷,盡一生之力重建新的部落。

三 迎回「Mona遺骸」──首次為族群歷史掉淚

1973唸臺大三年級時,我與姑丈劉忠仁先生(Mahung的女婿,亦即Mona Rudo的孫女婿[1])自本校考古館迎接Baki Monabaki長輩之意)的骨骸返鄉安葬,近六小時的返鄉車程中,陪伴著Baki Mona的遺骸沉思著被滿清視為化外之民,被漢人、日人稱為蕃人的族人竟有如此悲壯的過去,凝視著祖母所敍述尚掛在Mona左手的銀環及身邊的兩把獵刀,刀鞘上還裝飾著被馘首者的髮絲。曾是雄霸中央山脈令人喪膽的族群,狩獵的能手,竟如野獸般地被日本軍警獵殺,成了被獵狩的對象,悲慘的命運,首次為自已族群的歷史而掉淚。遂決意打破禁忌,請教時已六十餘歲的祖父母輩以及耆老們有關事件的記憶,試著記錄本族的這段歷史。

輯自宮本延人口述,宋文薰、連照美翻譯.編輯,《我的台灣紀行》(南天書局,1998),頁121

四 虛偽、任務型的「和蕃聯姻」政策 

Gaya族人非常重視姻親關係,日人進駐埔里後,即進行與頭目家族聯姻的「和蕃政策」,如近藤勝三郎與本族最大的主力部落Paran社頭目之女的婚姻即為一例,透過這層姻親關係窺伺本族的動態和武裝戰鬥之能力。其後,日軍警始漸次挺進霧社地區,1901年於觀音山一帶與本族首次交鋒,日方戰敗而退;1902年「人止關」之役,日方再度敗北,族人對不知名的入侵者,便以其軍帽帽緣沿邊為紅色之特徵而稱為Tanah TunuxTanah是紅色之意、Tunux是頭,直譯為「紅頭者」,此即為本族人迄今仍稱日本人為「Tanah Tunux」的由來。日方不甘受阻於人止關外,遂對霧社地區進行大封鎖,嚴禁民生物資如塩、鐵器等進入山區,造成族人生計之極度不便。另外則暗中進行攻佔霧社地區之陰謀,藉恢復民生物品交易之名,唆使原住卓社大山深處的布農族,於兩族交界處臨時塔建簡易交易所,並透過本族嫁給異族之婦女的遊說,誘使本族人前往交易,族人不察此為日人所設下的誘殺陷阱,百餘戰士依約攜物質前往交易。尚不擅於飲酒的族人,在布農勇士熱情之招待下暢飲日本酒而醉,埋伏於四周的布農勇士在日警指揮下湧入交易所內狙殺我族人,狼狽逃回部落者不及五人,日人稱為「姐妹原事件」。對此事件功不可沒者應屬Paran社最信任的女婿近藤勝三郎。

史前無例地,剎時之間竟有本族百餘青、壯年男子慘遭馘首且武器盡失,本族最大部落Paran社之下部落近乎滅社,此後日軍警不費一兵一卒即順利佔據霧社,「蕃日聯姻」的引狼入室,陷我頭目於不義,傳統領域之門戶為之大開。後來,近藤勝三郎再娶Gungu社(荷歌社)頭目之妹Obing Nokan,其弟近藤儀三郎與Mehebu社頭目Mona Rudo之妹Tiwas Rudo通婚,兩社皆為本族的主力部落,其頭目以馘首名聞各社,自此共同抵禦、護衛傳統領域之機制瓦解。日軍警以絕對優勢之現代化武器及訓練有素的軍警人員,加上與主力部落頭目結為姻親關係,逐一征伐各部落並全面沒收槍枝。槍枝係本族男子的第二生命,沒收槍枝期間,日方對拒絕繳槍的族人一律格殺勿論,日軍警在內山部落的征伐行動極為蠻橫粗暴,毫無法律可言,順者為良蕃撫之,不順者為凶蕃殺之,視族人如野獸般殺害。日治人口統計資料顯示,霧社蕃約有3000人以上,至1912年僅剩1600餘人,更內山的TodaTruku語群之狀況更為悲慘。由本族人口之銳減,足見日軍警之殘暴,這是二十年後爆發霧社事件的遠因之一。經過毀滅性的征討後,各部落被迫逐一「歸順」,而近藤勝三郎和近藤儀三郎於任務完成之後,亦隨之消失於霧社地區。

 當牛馬使役與蠻風統治

日人認為族人已無反抗能力,可以完全宰制各部落,繼之以高壓蠻橫手段治理。自1908年興建霧社警察駐在所起至1930年間,年年大興土木,舉凡霧社地區各部落警察駐在所、學校、醫療所及農業講習所之設施,道路橋樑等工程,如火如荼地相繼進行,我傳統領內的高山檜木是日人最愛的建材,而部落族人便是搬運檜木的最佳人力。年復一年砍伐巨木搬運木材,禁止傳統祭儀活動,農獵難以為繼,生活作息劇變,令族人苦不堪言,反抗之心年年醞釀、積壓。終因各部落頭目於1911年間獲邀參訪日本國後,體認日本人口眾多,武器精良,而年年壓制著青、壯人殺日人之意圖。

頭目們也傳述彼等在日本本國參訪的見聞,發覺日本國內的警察、軍人是多麼的親切有禮,為何部落的警察是多麼的自大又蠻橫無理?日人在部落教育本族孩童如何做一個現代化的皇民,然於現實的部落生活中,日警卻採高壓之統治手段,終年過份地奴役、無端欺侮其父母,怨聲載道,殺日之心從未間斷。為延續族人傳統,甚至集體罷課將孩童藏匿山中紋面以示抗議,日人不為所動,繼續其蠻風統治。

關於泰雅族和賽德克族的說明。輯自邱若龍編繪,《霧社事件──台灣第一部原住民調查報告漫畫》(玉山社,2004),頁34

編案:賽德克族已於2008423從泰雅族中獨立出來,成為台灣原住民族第十四族。

六 事件當事者記憶之串聯

1928年更為興建埔里武德殿的大工程而動用了本族所有人力,從二十餘公里外的守城大山伐木製材後搬運至埔里。族老說山頭由本族(霧社蕃)負責,依次由TodaTruku族人接駁搬運到埔里,經年累月的使役,視族人為牛馬,動輒得咎。1930年為興建霧社寄宿學校工程,由十餘公里外Mehebu部落後山的製材場揹運建材至霧社,MehebuMona Rudo的部落,族人常至Mona住處訴說二十餘年來的勞役之苦,倡議早日消滅傳統領域內跋扈的日本人,以恢復傳統作息。祖父曾說過(時年24歲),族人計劃很久了,只因頭目們瞭解日本人會滅社滅族而反對,但青壯人已沉不住內心的怒火,消滅日本人已是族人的共識。恰逢Mona Rudo長子Tado Mona、次子Baso Mona與跋扈自大的吉村巡查發生鬥毆事件,事後雖經頭目Mona率子向吉村大人賠罪,唯吉村警佐不僅不接受,且揚言從嚴究辦。Tado說過「與其被日警抓去,不如先殺了他」,倡議多年的殺日意識,吉村鬥毆事件成了導火線。族人搬運建材之路線隣近Mehebu部落,滅日計劃很快傳遍各部落,二十餘年的怨憤,頭目如何也壓不住青年族人必死之決心。Awi Tado說過「事件前夕,部落附近山谷每晚均可聽到鬼靈哭泣之聲,族人預感將發生大難」,時任職於Boarung社蕃童教育所教師的花岡一郎,帶領學童經Mehebu部落至霧社參加運動會,族人若無其事地讓孩童跟隨他去。

19301027清早,Drodux部落的族人向曾祖父說「今天是殺日本人的日子,你是頭目,去外面看看狀況如何?」當曾祖父們行至途中,正遇見其妹夫Tado Mona的戰鬥隊伍自Gungu社提著日警的頭顱前進,曾祖父一句「Ma namu so kiya di你們怎麼這麼做了呢?」riso(青年人)終於爆發了忍辱二十餘年的Gaya大出草。 

1930年日人已佔駐霧社地區二十七年之久,二十餘年的皇民教育,培植了不少中堅幹部,甚至架空了傳統頭目的領導地位,平時所建立的綿密警察情報反應系統,也因民怨已深、民心相背而失靈。是日警過於自信本族人已慣於被奴役?亦或沈溺於年年立功而升官的夢幻而毫無反省能力?倘若日人對我族人多一點點尊重,不過於歧視(時尚稱我族人為蕃人),不過於壓榨勞力,此悲劇應可避免。 

族人自行燒毀部落糧倉(repun)後向Mehebu社集中,以表決一死戰之心志,首先迎戰日軍的是近藤勝三郎的第二個親家,Gungu社頭目Tado Nokan,是近藤勝三郎的Ane(當事者與太太兄弟之間之稱呼),於原始部落Truwan戰,日人縱以精良的武器、大砲攻擊,族人仍奮勇迎戰,此役頭目Tado Nokan雖因而為族英勇捐軀,也讓日軍見識到族人肉博戰的勇猛犀利及不畏死的強勁纏鬥力。

另在Butuc(十字高地)戰役,幾乎殲滅日軍的正是近藤儀三郎的親家,Mona Rudo的長子Tado及次子Baso所率領的勇士。是役Baso雖因下巴中槍脫臼,也不願連累族人而要求將其馘首,現場由其兄Tado執行,事件中本族全無醫療設施,重傷者多選擇自殺,是不願削弱我族的戰鬥力。此役也讓日人見識到族人叢林戰法的靈巧與飄忽不定,常殺敵於無形中,族人咸認日軍若非仗其機槍、大砲、飛機之優勢實不堪一擊。

唯一令族人束手無策的是日軍機,當日軍機首次飛在Mehebu上空時,族人好奇地觀看會飛的房子(飛機),再度臨空時,突然有人高喊「它的『孩子』掉下來了」,剎那間只聞「轟」地聲響,族人即血肉橫飛,所謂的「孩子」竟然是炸彈,讓族人見識到日軍新式武器的殺傷力。日軍叢林戰受阻,遂行其以蕃制蕃慣用的技倆。每日征調幾百名助日族人所組成的「襲擊隊」,以絕對的優勢掃蕩圍攻我方,且急速製造效果以加深族人部落間的仇恨,坐收漁翁之利。

七 撕裂族群情感的「以蕃制蕃」策略

以蕃制蕃的策略確實令族人震驚與憤怒,同樣受到日人二十餘年的欺悔,事件前也同意共同行動的族人,為何日人得以策反成功?除了響應Mehebu社繼續與日人殊死戰的六部落外,全族人轉而協助日本人,使族人的處境更為艱困。Gaya同族不可互相馘首,論所馘取之首級行賞更是空前,至今族人相信那是日人威逼唆使所致。軍機炸彈事件後婦孺避難至Mehebu溪上游峽谷岩窟中,飢寒交迫的冬天,僅依靠老者或少年外出找食物,覓食者也成了襲擊隊馘首的對象。

泰雅族和賽德克族的傳統服飾分布圖(邱若龍繪製,局部)。

Toda的襲擊隊Pawan Nawi在掃蕩Boarung社附近耕地時擊落樹上的我方族人,欲馘首時赫然發現竟是自已親弟弟,情何以堪?在Mehebu岩窟的族人,聽到助日襲擊隊在搜索並馘取留在自已耕作地老弱婦孺之首級時均氣憤難忍。Drodux社的Puhuk Walis率十二名Gungu社及Drodux社的勇士穿過日軍嚴密的封鎖線,回到Drodux附近迎戰助日襲擊隊,在見晴農場附近遭到Toda Tnbarah社頭目Tumu Walis等五十四名襲擊隊的追擊,追至Habun溪支流Tbyawan時,我方後臨山谷峭壁已無路可退,Puhuk等只得背壁一戰,我方十二人中的Walis Mahung站在中央高地時,被襲擊隊的哥哥看到時,他的哥哥還高喊叫道「不要射殺我弟弟」。

在激烈的槍戰中,曾參與該戰役的Awi Tado說「他叔叔Puhuk Walis槍戰時左手指可同時挾帶數顆子彈,以利快速裝填子彈」,由於我方占據有利的地理位置,頭目Temu Walis以下十餘名襲隊員當場陣亡,十餘名重傷。此役十二人雖無人傷亡,却相對無語,氣氛凝重,毫無退敵致勝的喜悅,因陣亡的竟是自己熟悉的族人及尊重的頭目,無語問蒼天:「何以不是日本人呢?」十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耕作地,因思及骨肉相殘家破人亡,不久傳來的卻是戰勝者自殺的槍聲,亦有上吊身亡者。

在岩窟保護婦孺的Pawan Nawi說過「當Puhuk等十二名戰士離開岩窟時,彼等部落之婦女在岩窟森林中集體上吊自殺,有樹枝因負苛太重而折斷」。依Gaya出草不一定會成功,出草前就如同與親人訣別,岩窟的婦孺本已飢寒交迫,為使男人出草無後顧之憂而集體上吊,常是他/她們別無選擇結束生命的方式。事件六十年後,Pawan Nawi以七十六歲高齡帶領我及Dakis等四人前往岩窟探勘巡禮時,除小徑蜿蜒難爬,青山綠水依舊,觸景傷感之餘,令Pawan老人家痛心不已。

八 結語─「Utux與部落」面對「天皇與國家機制」

族人在霧社地區遭受日人二十七年的高壓統治,終以執行Gaya集體出草的方式結束煉獄般的生活。193156事件餘生298人迫遷川中島社(清流部落),經日警長期秘密調查後,於19311015又逮捕二十三名十五至五十五歲的部落男子(另加Paran15名,共38名),先於埔里郡役所獄中施以酷刑,後於1932317活埋於埔里荒郊,日人才結束對我族人之清算行動。

霧社事件犠牲了我千餘族人的生命,財產、土地盡失。事件後日人雖改變了統治的方式,並以「高砂族」稱呼原住民族,但本族(霧社蕃)的部落已完全消失於霧社地區。人類進化、發展的立足點不同,各民族的生活方式、文化習俗、價值觀差異頗大。當本族的Utux與部落面對日本的天皇與國家機制,各自執行自已Gaya的結果,事件的發生是必然的。與事件倖存的族老共同生活三、四十年,祖父母輩從沒教導子孫輩任何事件後的仇恨,只說「日本人太過份」,本族三個方言群在日人離開後,忘卻過去受日人操弄所發生的不愉快事件,依然通婚頻繁並攜手共創未來。 

霧社事件原住民與日軍作戰圖,輯自邱若龍編繪,《霧社事件──台灣第一部原住民調查報告漫畫》封底(局部)。

最後非常感謝日本臺灣學會的邀請,讓忝為事件後裔的我──Takun Walis Gluban有此機會與大家會面。也感謝天理大學下村作次 郎 教授、國際交流基金日本語專門委員魚住悅子講師、京都大學駒込 武 教授以及 鄧相揚 先生、Dakis Pawan(郭明正)的指導與鼓勵。

Mhuwe namu bale!(謝謝大家)

Knbeyax!(珍重 再見)

承蒙邱若龍先生同意本編輯部從《霧社事件──台灣第一部原住民調查報告漫畫》一書中選取圖片當本文插圖,謹此致上深謝之意。



[1] Mona Rudo 家族唯一的餘生女兒Mahung Mona遷住川中島社(清流部落)後再婚, 因無法生育而撫養我姑媽(當她還是嬰兒),及長招劉忠仁君入贅以維持農業家庭。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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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金刀吐槽俠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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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長進又沒出息吧?
2011/10/13 14:00

最近網上有消息,某教育大學之網站被強力指謫,不知是否與該先生有關?

老馬扁子:
你還真會牽拖
老生我都畢業6年了
國北教大沒有找我回去開課
(我不缺那點小錢  也沒興趣大老遠回去賺鐘點費)
難不成我還會陰魂不散?
還有啥米影響力嗎?
你也太抬舉我了吧?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那麼喜歡鬼扯兼虎爛嗎?
(吹雞龜還能不臉紅呢!)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1-10-29 07:32 回覆:

雖然扯談,還不太髒,留下來吧。作為歷史的證言。

泥人有感


荒野金刀吐槽俠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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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禱你長命百歲
2011/10/13 10:26

哈哈  郭老馬扁子:
我沒有那麼壞心腸
你是劇裡的老丑角
我當然祈禱你長命百歲
繼續在這裡耍嘴皮獻醜
這樣讀者茶餘飯後才有笑話看

不過  話說回來
你沒本事自己下廚房炒菜
對於別人端出來的菜色
連看一眼都還沒看
就批評人家不會炒菜
 
這種思維邏輯好像不是正常人會有的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1-10-29 07:33 回覆:

雖然扯談,還不太髒,留下來吧。作為歷史的證言。

泥人有感


泥土‧‧‧郭譽孚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通告‧‧‧
2011/10/13 08:36

此刪掉以惡臭色彩論事的,未登入者之惡臭詬罵貼文一篇。

與過去那位陳碩士來訪時之情形極為相似‧‧‧

不知何故‧‧‧

最近網上有消息,某教育大學之網站被強力指謫,不知是否與該先生有關?

您的惡罵真是過分,不是彩色帽子,就是死的咒詛;泥人是做研究的,要不要也讓您再嚐一下研究者罵人的味道‧‧‧

泥土有感



ka
給樓下
2011/10/11 11:52

給樓下那位留言的朋友:

這段就沒演了:

Toda的襲擊隊Pawan Nawi,在掃蕩Boarung社附近耕地時擊落樹上的我方族人,欲馘首時赫然發現竟是自已親弟弟,情何以堪?在Mehebu岩窟的族人,聽到助日襲擊隊在搜索並馘取留在自已耕作地老弱婦孺之首級時均氣憤難忍。Drodux社的Puhuk Walis率十二名Gungu社及Drodux社的勇士穿過日軍嚴密的封鎖線,回到Drodux附近迎戰助日襲擊隊,在見晴農場附近遭到Toda Tnbarah社頭目Tumu Walis等五十四名襲擊隊的追擊,追至Habun溪支流Tbyawan時,我方後臨山谷峭壁已無路可退,Puhuk等只得背壁一戰,我方十二人中的Walis Mahung站在中央高地時,被襲擊隊的哥哥看到時,他的哥哥還高喊叫道「不要射殺我弟弟」。

在激烈的槍戰中,曾參與該戰役的Awi Tado說「他叔叔Puhuk Walis,槍戰時左手指可同時挾帶數顆子彈,以利快速裝填子彈」,由於我方占據有利的地理位置,頭目Temu Walis以下十餘名襲隊員當場陣亡,十餘名重傷。此役十二人雖無人傷亡,却相對無語,氣氛凝重,毫無退敵致勝的喜悅,因陣亡的竟是自己熟悉的族人及尊重的頭目,無語問蒼天:「何以不是日本人呢?」十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耕作地,因思及骨肉相殘家破人亡,不久傳來的卻是戰勝者自殺的槍聲,亦有上吊身亡者。

而且魏導演為了連結他們是"敵人",特地憑空想了個令人吐血的劇情:莫那魯道年輕時恐嚇幼小的鐵木瓦力斯:「我不會讓你長大成人的!」,讓鐵木從小有陰影,之後成為味方蕃。

也沒有抗日六社因這事回去痛苦自殺的劇情。

所以這不是完全符合史實的電影,真的要先做好功課再上路。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1-10-11 19:06 回覆:

感謝卡先生提供資訊──這是一重要的變造‧‧‧

這是一避重就輕的處理,也就是對於不知史實的觀眾言,已經很壞了‧‧‧

然而,史實上,實在不只於此啊‧‧‧

不過,也因此,建議您,您所謂「不是完全符合史實」,應該說是魏導故意「避重就輕」,為日本加害者脫罪,才對‧‧‧

泥土有感


無言
電影就是照這篇文章拍的啊
2011/10/09 11:06

您真是個有毅力的人..

在各篇文章的底下留言希望有更多人來看您寫的文章,

那麼 請問您自己真的去看過這部電影了嗎?

或者,只是隨著很多媒體過度渲染的報導,而對它有了既定的壞印象?

然後一篇兩篇三篇文章一直寫,想把這些"無知的觀眾"拉回現實,

別再看這種"無知的&親日的&不懂原住民的"電影??

不然,這樣吧,您寫劇本,自己拍一部吧,

想必一定更能透徹的詮釋出您自己的"史觀"...

但也請一樣把所有當時的服裝建築生活等細節,

以及所有族人傷亡犧牲的場面也全部完整呈現出來....

所以,這篇邱先生的文章,到底對您有甚麼意義? 您是深感佩服或不相信?

您特地畫線&加粗&上底色的部分,

那些文字也是您對霧社事件中最深也最震撼最痛心的觀感嗎?

那我就覺得更好笑了,您真的有看過這部電影嗎?

或者只是看別人的影評還有報紙的報導來段章取義?

如果您真的看過這部電影,那麼您在文章中畫線加強的那些文字片段

也正是導演特別著重和用心的地方,

也正是這部電影為何如此讓觀眾震撼感動的原因,

如果導演略過這些事情,而輕描淡寫,那也就算了,

這導演正是努力把這些文字轉換成電影畫面告訴大家,這些悲劇的前因後果,

還有這些受苦受欺壓受迫害的勇士,寧願失去生命,也要換回祖靈信仰和尊嚴,

所以,到底是哪裡又讓您覺得導演對不起大家了?

不如,請自己去拍一部紀錄片吧!! 

也希望您的紀錄片,

同樣能喚起台灣人對於這些一直以來遭受不平等待遇的原住民,

然後懂得用同理心去看待一段幾乎快要被遺忘的歷史,

一段歷史課本中只用三十個字草草帶過的悲劇。

觀眾不瞎,請不要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清高,

邱先生文章底下感謝的那些人,也都參予了這部電影的製作,

努力的在族人溝通&史實&文字語言的呈現上,竭盡心力的協助,

您這文章是讚揚邱先生對於霧社事件的完整描述,然後斥責別人都亂演?

那邱先生感謝的那些人,也是亂來嗎?

我以您肯定邱先生的學術報告,但否定邱先生感謝的這些人?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1-10-10 08:56 回覆:

萬分歡迎您的光臨與留言!

因為泥人相信越辯越明,才能撕掉一層層的黑幕,並照亮許多黑暗的角落‧‧‧才能揭發陰謀,阻遏陰暗的勢力蔓延‧‧‧

您說對了一 部分‧‧‧嚴格地說,邱建堂先生是台大經濟系的背景,但他的此文只可稱感言並不是學術論文。這是其一。

僅僅是根據這篇文章拍攝是不夠的,這只是極小的一部分史實‧‧‧

我說的, 

「各位網友請以本文參考拙著各文之細部研究,以接近真相;

從而判斷史實究竟為如何?」

正是我的研究態度‧‧‧網友們若有興趣探究,歡迎讀我另篇給郭明正老師的專文,我大力地批判了台大教授周婉窈,可為一例;http://blog.udn.com/h1234567am/5691709

前面另一篇則批判了受邱若龍與魏德聖奉若神明的鄧相楊,也可為一例‧‧‧

http://blog.udn.com/h1234567am/5611407

可憐的原住民朋友啊,泥人小時候的玩伴啊,漢族的泥土只能盡力而已,無能幫助您們對抗那些權威們,請原諒墮落的漢族啊‧‧‧

泥土痛感


天涯孤鴻···花窗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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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是用更強大殘忍的方式殺戮
2011/10/06 23:30
慘不忍讀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1-10-07 15:31 回覆:

在一面倒的風潮中,只見到影片的廣告和促銷的形象座談會‧‧‧

只能貼出這樣的史實‧‧‧唉,看他的初衷,真是費盡心思地扭曲史實‧‧‧

真是難過‧‧‧

謝謝您的光臨並賜回應。

泥土敬白


OldMan - 風景線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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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
2011/10/02 09:40
文明人以文明為藉口殺戮,何文明之有?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1-10-03 10:08 回覆:

退一百步來說,當年沒辦法,但是近八十年後的今天

仍然

與這樣的國家為鄰,不能不研究他們啊‧‧‧

泥土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