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1/09/02 20:12:43瀏覽1198|回應3|推薦40 | |
中間選民觀察本屆總統大選精采的文化戰線────幾篇關於「霧社神話」發展的關鍵資料〈之一〉 前面我們提起在大選當前,李扁路線以來的「霧社神話」的發展;貼文至今點閱數還不少;我們提到了大投資、名導演、目前廣告火熱、反應熱烈、未來勢必一路長紅的巨片──「賽徳克‧巴萊」;也提到了網路上官方台灣文學館熱烈展開的「百年詩選讀新意」,「大家來讀台灣古典詩」活動的呼應;還有號稱「自由的百科全書」,常被引用的「維基百科」,最近在霧社事件上的最新修訂成果;我們實在很欣賞「李扁路線」的貫徹與發展能力‧‧‧ 然而,如何才能發展出這樣漂亮的規模‧‧‧網上有朋友如此相問,我想就此我們再把過去的實際發展,更深入廣泛地梳理一下。 以下我們將比較李扁路線之前與之後的「霧社事件」著作,其發展型態,可以分開來看,前者注重日人苛虐我原住民的實際狀況;後者在日人的苛虐上,多僅用對於史實承載力不足、相對極為貧血的形容詞出發,轉而多強調文化的衝突;甚至強調已無法查知真相之類──最明顯的例子,是在李扁路線中具有高權威性的、在扁時代曾經出任駐日代表的許世楷的夫人,於2004.10.27╱中國時報 ╱時論廣場】,以專業翻譯寫作者,旅居日本的身分,以其本名所發表的「永志台灣英雄莫那魯道」,本文將由該文開始,展開對於「霧社神話」的批判──〈該文附於本文之後,歡迎參看印證,並請網友不吝給予泥土指教〉 我們先要肯定,該文不只標題「台灣英雄」四字用得很漂亮,而且其內文更有「有自尊心的賽得克族人怎能忍受此種侮辱?他們要有尊嚴地生存下去。」,這樣似乎顯得作者衷心無限關切的字句,真是精采的「表態」‧‧‧所以該文雖然不長,但是本研究卻給予極重要的地位── 可惜,該文對於當時實際上我原住民最真實的困境,對於那絕非只是「一種侮辱」或「沒有尊嚴」的處境,這位著名的獨派學者的夫人,卻不肯落筆,對之多加關切;試看當年的史實‧‧‧ 「自日本人進入了山地,就分配每戶銅製的鍋子使用。在霧社事件之前,學校畢業稍有知識的人告訴我們,銅有毒。當時泰雅族人很容易嘔吐,尤其吃了殘留在鍋裡的食物,馬上就吐。……原來日本人讓我們使用銅製的鍋子,長久下來會消耗我們的體力。剛生下來的孩子,也往往死亡,所以人口不會增加。」〈「阿威赫拔哈的霧社事件證言」,阿威赫拔哈口述,許介鱗編著,林道生翻譯,台原出版社印行,頁132。〉 「自從槍彈被繳去後,我們變成了在山中勉強從事耕作的農家……建築駐在所、修補道路的勞役都是強制性的……有時連警察太太也叫我們去幫忙私人家事,從田裡的工作到劈柴、看顧小孩、挑水等雜役,大多是義務的工作……對農家而言,延誤播種或插秧期,……直接影響收成。……勞役更加重了……眼看著田裡的茅草長高,卻無暇去整理,生活也就日益艱難困苦。」〈前揭書,頁28~29〉 「霧社小學〈日本人的小學〉新建宿舍的工程……男人的雙肩因此青紫腫大,甚至流血。各戶分配人力,連剛分娩的產婦也不能倖免。那真是留著鮮血在為日本人拼命的苦差事。」〈前揭書,頁29〉 筆者初讀了盧女士動人的標題後的,真是高興,以為獨派過去親日的觀點,似乎得到了修正,懂得尊重我們先民的犧牲與奮鬥了,然而,真沒想到,對於這麼重要的史實,我們在該文中完全沒有讀到;這真讓長期關心「霧社事件」、關懷原住民處境的筆者,極為遺憾。 請續看該文,為何只提及日人自我檢討性的某些避重就輕的資料,如所稱某日人之日記資料中的:「因為這大樹砍伐的不當,五個正在工作的原住民被壓死。」與那泛泛的所謂「巨大的倒木由原住民扛到製材所,製成四角的木材,再扛到建築現場。原住民搬運重物,不習慣用扛,而習慣用拖的,這是符合走危險的急坡山路的方法。但是日本警察看著損傷的木材,就毆打疲憊不堪的原住民。」 想想,請網友們比較一下,該文裡的那種似乎表現了無限同情的所謂「有自尊心的賽得克族人怎能忍受此種侮辱?他們要有尊嚴地生存下去。」,那裏能表現當時的史實於萬一──因為,史實中除了有前述的「基本生活沒有著落」等等之外,更有那「日警在當地作威作福,可以任意要我原住民婦女陪酒,任意留宿」之外,所謂「和蕃政策」的史實;那是在我原住民控訴之外,即那 「最不能讓我們忍受且憤慨的是,日本警察仗著權勢,利用我們部落的婦女作為洩慾的對象。」〈前揭「阿威赫拔哈的霧社事件證言」,頁23。〉 「經常乘蕃人出獵之際,令蕃婦出役〈陪酒〉,並經常將年輕的蕃婦留置,數日內均不許回歸。……此外但凡有人自中央到蕃界視察,駐在地巡查就會令蕃婦盛裝陪酒,並且是經常有的事。」〈引自日人喜安幸夫之「日本統治台灣秘史」,武陵出版社印行,頁201。〉 那樣的史實之外,更有殖民統治者鼓勵「日警與當地原住民公主結婚」的政策,但是,其時島上的法律卻並不承認那樣的婚姻關係!想想,這樣的史實,哪已不是個人的「始亂終棄」了,怎能不引起我們原住民的憤怒呢‧‧‧同時,這樣的史實,盧女士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覺得原住民女性的尊嚴,不值得您的重視呢? 不說清楚我們原住民的這些悲慘處境,只是空洞地說著「侮辱」或「尊嚴」兩字,如何能理解我們泰雅族的賽德克群,為何而發起這無望而殘酷的「霧社事件」啊! 以上,是我們針對該文前半部,也就是針對該文似乎有意混淆「霧社事件」的原因,我們誠懇指出的史實──藉此,也對於近期即將上演的鉅片「賽德克‧巴萊」,請網友共同關切,希望該片若有遺漏或混淆時,為了我台灣人的主體性,為了我們鞏固真正的「賽德克‧巴萊」,大家可以及時給予駁正。 接著,對於該文的後半部,盧女士如所示,乃是扁政府的駐日代表許世楷的夫人,許氏曾長期居住在日本,又擁有該國大學教授的崇高地位,我們來看看這位日本學者的夫人對於他那所標題的「台灣英雄莫那魯道」,在該文後半段還提供了怎樣的說明? 真沒想到,似乎是日本通的許前代表夫人竟是強調「在強大的國家主義體制下,國會議員河野密不信任總督府單方面的證言,還親自來台灣找尋真相為公義發聲。我相信他就是一位真正定根友好基礎的,台灣人的朋友。」的混淆與阿諛之詞──就所知,河野密當年身為日本「全國大眾黨」的文宣部長,奉命來台,相對於我們前面的史實,倘如許代表夫人所稱,他所調查出來的結果,竟不過只是所謂 「(一)原住民因為缺乏手段和方法,所以無法表達真相。 (二)事件的多數當事人,不論原住民或是日方警察,因為在事件中消失,無法判斷事件的是非。 (三)事件後,最早進入霧社的記者受到限制,無法報導真相。致使霧社事件到現在還是「謎」。」 請網友們試著考量,如果其調查結果真的只是上面三點的話,那如何可以稱「為公義發聲」?而地位重要、似乎很關心我們台灣英雄莫那魯道的許代表夫人如何能夠將之稱為「是一位真正定根友好基礎的,台灣人的朋友。」? 更何況,當我們細察當年日本政界的史實,我們將發現,該文的重要混淆至少有二: 一是1930年底,河野密來台之際,還在著名的九一八事變之前,日本的國家主義尚未高漲之時,奉派來台;此外,就所知,河野密所屬的政黨在往後的國家主義高漲中,是日益向軍國主義靠攏,最後加入軍國主義的「大政翼贊會」的日本投機黨派,對於那樣的投機黨派,真的可以作為許前代表夫人所標舉的「我們真正定根友好基礎的,台灣人的朋友」嗎? 二是依循許前代表夫人所稱,河野密在一九三一年三月號的《中央公論》,發表一篇「調查霧社事件的真相」;查看史實,當年河野密真正發表在該年三月號「中央公論」的文章,標題其實是「揭發霧社事件的真相」,「揭發」與「調查」間差別實在不小;而細查其內容,有日本學者將之列舉為五個問題如下: 「一、事件是有計畫的嗎?答:事件是有計畫的,因此具有當然的原因。二、原因是什麼?答:事件應該看成對『理蕃政策的缺點』的不滿的爆發。三、事件的思想背景是什麼?答:隨『知識普及』而來的「民族自覺的抬頭」就是蜂起運動的思想背景。……四、在所謂的討伐方法上沒有遺憾的地方嗎?答:對好像是『走帝國主義的尖端似的討伐方法』,斷然非彈劾不可。五、應該如何解釋事件的政治責任呢?答:他不是單獨的一個總督、一個大臣所應該擔責的……不僅是五、……」〈「台灣霧社事件蜂起事件研究與資料」,戴國煇編著,魏廷朝譯,國史館印行,頁235~236〉 相對於許前代表夫人在文中,似乎是要抹殺整個悲慘事件般地,不斷強調其所謂「無法判斷事件的是非」與「無法報導真相。致使霧社事件到現在還是「謎」」之類觀點,真是令人極為不解。 我的不解,不是為了本身的研究,失去了目標,而是,倘若如此,那被許前代表夫人所標舉得高高的「台灣英雄莫那魯道」,如果在這「無法判斷事件的是非」與「無法報導真相。致使霧社事件到現在還是「謎」」之類基礎之上,許前代表夫人所謂的「台灣英雄」,真還有資格做「英雄人物」嗎‧‧‧ 不過,回過頭來思考,對於獨派大老的夫人而言,它能夠有多少學術的水準呢?即使該文經過當時的駐日代表許世楷先生之手或腦,我們真又能給以那位大學教授怎麼樣期望呢── 想著,想著‧‧‧然而,終究李扁路線是成功了,真是很精采的作為,未來「霧社神話」與「八田神話」合流,似乎已是可以想見‧‧‧真是偉大啊,什麼「台灣人的主體性」,什麼「台灣英雄莫那魯道」,什麼蔡英文,什麼馬英九之爭,讓我們一起準備,不分藍綠地繼續鼓吹這一「李扁路線」,準備更多的現金準備給我們可愛的「祖國」日本,在不幸若又有下一次「天譴」的時候,我們將繼續給予大大的援手,讓我們以歡欣鼓舞的心情,迎接那個偉大的李扁新時代的來臨吧! 後知後覺的中間選民泥土敬白 ,,,,,,,,,,,,,,,,,,,,,,,,,,,,,,,,,,,,,,,,,,,,,,,,,,,,,,,,,,,,,,,,,,,,,,,,,,,,,,,,,,,,,,,,,,,,,,,,,,,,,,,,,,,,,,,, 永志台灣英雄莫那魯道 轉載:【2004.10.27╱中國時報 ╱時論廣場】 作者╱盧千惠(專業翻譯寫作者,旅居日本) 若有人問你台灣的三大河流,或許你答得出來。問你「你知道幾位英雄?」那麼腦中浮起的該是世界的、美國的、或是中國的英雄,而不會想到台灣的英雄吧!畢竟幾十年來,中華民國的教育體制,在台灣一直推動著和國民日常生活沒有直接關係的虛幻教育,致使台灣人舉不出台灣史上英雄的名字。 [img align=right]http://static.flickr.com/57/199399631_9faf1ad993_m.jpg[/img]十月二十七日是霧社事件發生的日子是日本統治台灣的一九三○年,分布於南投縣霧社與廬山間的賽得克族原住民,抵抗日本殖民地統治的抗暴起義紀念日。這也是日本統治台灣期間最後一次激烈的台灣人直接反抗行動,是台灣人為爭取人權、自由、尊嚴偉大事件。 日本統治台灣的時候,不論平地或山上都大量建造學校、聚會所、警察局或宿舍,並動員原住民砍伐他們視為神木的原始林木。在馬赫坡社當過製材所主任的宮村堅邇,在《馬赫坡社日誌》裡寫:「為小學─日本孩子讀的國小─的改建,我受命砍伐大樹。過了馬赫坡溪後的峻嚴山坡地帶,有一片大樹林,那裡的樹,樹齡都超過五、六百年。樹高四十公尺,自地面到二十公尺的樹幹無枝葉,如大理石的圓柱直直向天。有一次為正樑,我選擇一枝直徑四公尺的大樹……」。他描述因為這大樹砍伐的不當,五個正在工作的原住民被壓死。 巨大的倒木由原住民扛到製材所,製成四角的木材,再扛到建築現場。原住民搬運重物,不習慣用扛,而習慣用拖的,這是符合走危險的急坡山路的方法。但是日本警察看著損傷的木材,就毆打疲憊不堪的原住民。有自尊心的賽得克族人怎能忍受此種侮辱?他們要有尊嚴地生存下去。 一九三○年十月二十七日,馬赫坡社的頭目莫那魯道,帶領其他霧社群中的六社,襲擊在霧社公學校參加聯合運動會的日本人。在運動場的一百三十四個日本人遭殺害。這讓曾對外豪語:「生蕃都已歸順為天皇陛下之赤子」的總督府失盡面子,使日本政府威信掉落地上。 為了回復威信,總督府立刻派遣討伐隊,除使用大炮、機關鎗、毒瓦斯等近代武器外,還挑唆他部族,甚至同族做日本軍的友軍─味方蕃─去襲擊反抗的賽得克族人。霧社山上的原住民,雖然與具備近代武器的日本軍持續抗爭兩個月,但是和世界其他弱勢民族一樣,走上悲慘的結局。 事件發生後,有帝國議會的議員河野密,來台灣調查真相。因為總督府嚴罰抗日軍,他在一九三一年三月號的《中央公論》,發表一篇〈調查霧社事件的真相〉。他說: (一)原住民因為缺乏手段和方法,所以無法表達真相。 (二)事件的多數當事人,不論原住民或是日方警察,因為在事件中消失,無法判斷事件的是非。 (三)事件後,最早進入霧社的記者受到限制,無法報導真相。致使霧社事件到現在還是「謎」。 在強大的國家主義體制下,國會議員河內密不信任總督府單方面的證言,還親自來台灣找尋真相為公義發聲。我相信他就是一位真正定根友好基礎的,台灣人的朋友。 台灣人的英雄,我的腦海中浮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高魁、智武雙全的頭目莫那魯道。他受總督府招待觀光日本後,說過:「日本人比濁水溪的石頭還多,他們有專門殺人的學校,每日製造機關鎗、大炮、炸彈……」。他知道抗日沒有取勝的機會,分析給他的族人聽。可是,他們不願意永被奴役,選擇拚死的決心,表達活就要活得有尊嚴。莫那魯道率領三百名願為尊嚴玉碎的原住民,共赴慘烈的義舉。這霧社事件不只在台灣島內,在日本、朝鮮、以及國際社會引發很大的論難。日本國會以嚴詞質詢拓務、陸軍、總理大臣、總督石塚英藏引咎辭職。後任的總督太田政弘,短期間內即提出善待原住民的政策。 值此十月二十七日,希望台灣人能想起七十四年前發生在我們土地上的寶貴歷史,記起雖敗猶榮的英雄人物。
|
|
(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