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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中間選民導讀鄧相揚著「霧社事件」──關於「霧社神話」發展的關鍵資料〈之二〉〈賽德克‧巴萊台北首映後增補〉
2011/09/04 17:40:24瀏覽2166|回應3|推薦47

為中間選民導讀鄧相揚著「霧社事件」

──關於「霧社神話」發展的關鍵資料〈之二〉〈增補〉

要理解「霧社神話」的發展,前面我們已經討論過了獨派色彩濃厚的許世楷夫人公開所揭示給我們的,具有指示性觀點;接著要探討的是最李扁路線以來極為重要的一位作家鄧相揚先生1998年以來,內涵豐富圖片的大作三冊:即「霧社事件」「雲深霧重」「風中緋櫻」三書──這三書,由某種歷史角度上看,可說是前述許世楷夫人那2005年指示性觀點的具體落實──網友是否立刻發現鄧氏三書乃在1998~2000年間出版,本研究如何竟然能說是2005年許世楷夫人的指示觀點的落實?──

這是本研究要指出的第一個問題──且聽泥人的研究解說如下:

原來2005年許夫人的觀點,並不新穎,只是1930年日本官方努力辯解的觀點而已;它們絕不會舉出,更不會承認我們所舉出的原住民的悲慘處境;許夫人是繼承了他們,自稱萬分同情原住民的鄧作家也繼承了,正因此,我們讀者在鄧先生的三大著作中,也絕對不會讀到我們在前面所曾舉出的那關於「每戶送有毒的銅鍋子」、「男女原住民的無償勞役,破壞了原住民的基本生活條件」、「男人的雙肩因此青紫腫大,甚至流血。各戶分配人力,連剛分娩的產婦也不能倖免」、「住宿在路上的各蕃社,在中途休息時,互相檢視帶著血跡的肩膀,怨恨警察的無情苛刻,流著悲憤的眼淚」、日警在當地作威作福,可以任意要我原住民婦女陪酒,任意留宿」的史實,甚至還有日本人自供的:

像我這樣的人出去調查就老是聽到他們訴苦。日本人時常欺騙蕃人而隨後殺掉,那作風簡直就像古代日本人大和武尊灌醉八頭目的戰術,現在如法炮製,讓蕃人的頭目喝喝酒而親熱一番後,忽然突襲幹掉。……」〈「台灣霧社事件蜂起事件研究與資料」,上冊,戴國煇編著,魏廷朝譯,國史館印行,頁46案,這古日本神話似引述有誤,它不是發生在大和武尊身上,是在被放逐的天照大神之弟速須佐之男命身上,指其斬殺八岐大蛇的故事;不過,兩人都是讓父姊害怕的、日本人合理化其凶暴的象徵

這也就是李扁路線以來,在「八田神話」發展之外的另一軸線‧‧‧簡直完全不給我原住民對於「暴行的霧社事件」,有任何設身處地辯解的機會! 

看哪,在這個軸線的發展哩,沒有了這些造成「無望而殘酷的霧社事件」的史實,豈不正是當年某些日本人所曾慚愧自白的──

台灣的蕃害事件,以電影打比方,第一卷已經先省略掉了,某月某日襲擊警察署,殺死了警察的妻兒。在這個上頭,必須放映第一卷。……」〈前揭書,頁48。〉

在以圖片編輯見長的那三本作品裡,那些雖然羅列了一大堆遠因、近因文字,但那僅僅使用形容詞就把殘酷史實輕輕帶過的處理方式,怎會是一個真正同情憐惜我原住民,值得向我們社會推廣的歷史讀物?

以上,是我們接續前文,而要在這裡更為強調的第一問題;據說我們藍綠共同支持的鉅片「賽德克巴萊」就要首映了,泥人沒有餘錢看該大戲,建議有資格看該片南北首映的網友,請看看對於這一重要的史實,我們兩位大導演是如何處理的──演出了多少?

其次,本研究要指出的第二項要點,是關於花岡一郎與二郎的腳色處理。 

在那位曾任扁府駐日代表的許夫人文中,或因報章所能提供的篇幅不足,沒有提及它們兩人,但是這兩人的地位,由於他們是曾經受到官方大力「栽培」的原住民人物,在霧社事件的歷史論述中,它們的反應具有十分重要的「皇民意義」,是當年日本政府極為重視的腳色──因而,除了前述有意疏忽或混淆我原住民發起「霧社事件」的理由外,這就是我們要著重考察鄧氏三書的另一重要部分──

先看無可爭議的兩段史實──

第一段史實是官方對於兩人在日人小學校的生活適應紀錄

在霧社蜂起時以離奇的割腹自殺結束一生的花岡一郎,同樣自殺的花岡二郎,曾經分別插班到埔里小學校……他們在小學校的情形……與內地人兒童一起讀書,而且下課時間後也沒有任何隔閡地遊戲什麼的,好像很滿意一樣。不過,往往被喊作生蕃或蕃人,因而覺得非常羞恥,並且憤怒……」〈此依據日人宇野利玄的論文「台灣的『蕃人』教育」,收入前揭書,上冊,頁136;上引文末的刪節部分,應是日人想當然耳的說法,不是史實,故刪,但下面將再論及〉

第二段史實是「霧社事件」當時,日軍尚未發現兩人的死亡之前,兩人居於重要的反抗地位:

蜂起的真正領袖莫那‧魯道的名字幾乎沒有在版面出現,這跟花岡一郎、花岡二郎的名字,每次必被放在特寫鏡頭,被大聲宣傳,成為強烈的對比。」〈「日本國內媒體界內的霧社蜂起事件反響」,松永正義著,收入前揭書,上冊,頁223。〉

十一月八日,軍飛行隊投下『瓦斯彈』,效果不明……繼續實施對於馬赫坡溪谷的砲擊。……警因瓦旦‧諾明的申報,臨檢荷戈社下方的森林地帶。發現達基斯‧諾賓〈花岡一郎〉一家三人與達基斯‧瑙依〈花岡二郎〉自殺屍體及許多蜂起方的上吊自殺者。」〈前揭書,下冊,頁783~784

事件發生後,根據種種跡象揣測,花岡一郎、二郎必然曾將一種反抗日本人壓制的思想向族人傳播,以此呼喚起蕃人反抗的意識,而導致蕃人的起事,又此次事件規模之大,且決定於運動會當日發動之舉看來,顯見得必由較一般族人聰明的一郎、二郎領導,或擔任參謀工作,以上是事件之後,甚為風傳的一種說法。」〈「日本統治台灣秘史」,喜安幸夫著,武陵出版社1984年印行,頁219

上面兩方面的史實,所共同顯示的是,在日本殖民當局眼中的模範蕃地裡,竟然發生這樣巨大、讓人震驚的事件,當然是「理蕃政策」,大大的失敗;要知道,一直要到花岡一郎與二郎的屍體出現後,總督府才透過掌握媒體的詮釋權,展開了其大力「合理化」的說法;那就是今天我們在鄧氏三作品中所見到、貫穿於其中,那一面高高舉起過度勞役問題,但只以形容詞之類,輕輕處理,另一方面,則高調「文化衝突」下的「花岡情結,恩義糾葛」之說。

以下分為三部分,即由作者所堆積的一大堆資料中,我們由「過度勞役問題」與「文化衝突問題」,來讓網友理解,鄧氏在其三書中,怎樣地完成其日本官方所希望、與實現的詮釋方式──

一、在過度勞役問題上:

鄧氏將之列為霧社事件的近因的第一項,文字頗多,但缺乏對於真實嚴重情況的描述;很漂亮而巧妙地把過度勞役問題,也轉移到「文化衝突」上去,也就是某種「進步的」對「落後的」,侵略者模式之中。例如,其所謂──

原住民族人之狩獵季節和耕種時期,強制其勞役,致使原住民族人怨聲載道。原住民族人自古以來崇尚自由,不願遭受束綁,而征役往往無時無之,原住民族人在理蕃警察的高壓逼迫下,勉強硬征服勞役……帶給原住民族人無上的困擾與痛苦……」〈「霧社事件」,鄧相揚著,玉山社1998年印行,頁62

正是很明顯的例子──以原住民族人的「崇尚自由」與日警的壓迫對立,就是故意轉向「文化衝突」的筆法,其實,誰會喜歡壓迫,豈是原住民族才喜歡呢?另外,為何不說清楚我原住民的悲慘境遇?能否不要用形容詞──寧願用那「怨聲載道」,又用「無上的困擾」,就是不肯講明白,說清楚──為我們的原住民兄弟姊妹們說一句真的、清楚的話好嗎? 

二、在「文化衝突問題」上 

鄧氏在論述事件的近因中,是這樣地漂亮地安排著描述的──「除了過度勞役使族人難以忍受,以致密謀抗日之外,最重要的癥結還是在於文化衝突。」〈前揭「霧社事件」,玉山社,頁61〉,他的話是這樣說的,但是對於過度勞役的實際,卻絕對不肯說清楚;自然,那麼「文化衝突」的重要性,由於本來文化問題可以由祖靈信仰到飲酒儀式無所不包,無所不及,萬事都可以牽涉其中;於是就使它更重要起來了。

尤其重要的,是賽德克族是還沒有歷史,沒有文字記載的民族,所謂的「文化」,往往只是概念性的,並沒有明白的、可以深入處理複雜問題的文化論述;因而就可說給予了日本官方最大的詮釋自由──例如,最好的前例,應該是在賽德克語中,絕無「歸順」一詞,只有族群間的「和解」,日警往往將雙方的「和解」,用「歸順」來自由宣傳!

試看其精彩的運作,竟轉出所謂──

日人常對原住民施以高壓的手段,革除其舊慣,改善其生活,但改善的背後,原住民族人飽受文化衝突的震撼,為了抗衡外來統治者與文化的侵入,原住民族人付出了慘動的代價。其中又以「霧社事件」最為悲壯、犧牲的原住民族人最多……」〈前揭書,頁68

這正是當年日本官方所需要的一類,最佳的脫罪說詞──我們前舉的台灣總督府意圖將原住民滅族的各項作為,都像不曾發生過,只是落後的原住民不肯接受進步的文化──然而,史實真是那樣的嗎?

三、所謂「花岡情結,恩義糾葛」上

這是鄧氏「霧社事件」中,一個小標題」,但也是該書中極重要的一個論點,然後才能推出往後,倍受吹捧的兩書。

在這個標題下,它強調了日人對於兩位「花岡」的提拔和安排;認為雖然族人倍受壓迫歧視,但是兩位「花岡」也應該認同於日本人對他們個人的善意,對於霧社事件的發生,應該要有感恩與贖罪的表示,然而,真的我們原住民應該如此麼?──那正是當年執行理番政策的台灣殖民當局的,也是當年日本東京所希望形成的觀點。

然而,請注意,那個觀點,可以說是有一點道理,但是對於深受所謂「無上的困擾」已到了無法苟且生活,而「怨聲載道」的原住民而言,尤其,據說,不只荷哥駐在所川島巡查及巴蘭駐在所石川巡查等報告蕃人訴苦,負責的霧社分室主任佐塚總是老神在在地回答:「讓蕃人隨便講話,就沒有番界專家的資格。」;並且,霧社事件的主角莫那‧魯道,還曾對舊識他調的日警抱怨過:「無論如何,請再一次回到馬赫坡駐在所來吧!馬赫坡最近都是些年輕的巡查,老是胡搞亂搞,真傷腦筋。」〈以上兩資料,皆見於「阿威赫拔哈的霧社事件證言」,阿威赫拔哈口述,許介鱗編著,林道生譯,頁518。」〉

這個標題就完全錯了──如果兩位「花岡」親見自身族親的上述種種,又加上自身仍受日人高度歧視,日本人所謂的「恩義糾葛」,本來應該不存在──不論當日人發現兩位花岡的屍體之後做了怎樣有利的處理──讓我們來看兩段重要的證言:

我們可敬的台灣文化界人士巫永福先生的重要回憶──

1930年七月暑假我回埔里探望腳傷的父親……探望埔里小學時代的好友泰雅族人花岡二郎……他埔里小學高等科二年畢業不再升學……我問他花岡一郎的近況,他說,一郎現任霧社警察室巡查,今天剛好出外查勤。一郎早我二年,……畢業後考進台中師範學校正科畢業,有資格任小學校訓導,遇著小笠原能高郡守的差別待遇,不肯任他為霧社小學校的訓導,任他為巡查。訓導是判任官,巡查是僱員,社會地位和待遇相差很大,相當不滿與怨恨。其他不願多談,保持沉默。本來他對我什麼都會講,沒什麼秘密,可是這次不一樣,使我感到奇怪。……他最後之說,『巫君,你去日本留學當然是恭喜的事,但你不要認為比人高一等噢。』使我印象深刻。……十月二十八日名古屋新聞大事報導二十七日霧社事件,領導人是大頭目莫那‧魯道、花岡一郎及花岡二郎,……這一來我就了解他為了保守秘密不願多說話……〈「我的風霜歲月──巫永福回憶錄」,巫永福著,頁48~49

另一是日警父親與原住民母親的下山ㄧ先生,即不受日本官方接納為日本人的林牧師的證言〈日據下,直到晚期,台日婚姻在法律上無效〉:

花岡一郎是我台中師範的前輩,本來畢業後可得到訓導職位,但是日本人只給一郎乙種警察的職位,因此我也只能擔任乙種警員……在事件後,我被派去霧社小學擔任教員」〈「阿威赫拔哈的霧社事件證言」,阿威赫拔哈口述,許介鱗編著,林道生譯,頁98

我們雖不能確知是否有巫先生所說的情況;

花岡一郎就讀台中師範學校曾受過軍事訓練並參加多次野外軍事演習,對近代戰爭稍具知識。事件中指揮族人先攻進各派出所及霧社警察室,先取得武器與彈藥並切斷所有對外的電信設備,利用高山地形展開散兵戰……」〈「我的風霜歲月──巫永福回憶錄」,頁50

不過,確實有種種「霧社事件」的發生前,兩位「花岡」應該知情的資料:

例如,「在舉行聯合運動會的前一天,霧社公學校舉行學藝會,在會中花岡一郎擔任彈風琴,其彈琴的手指顫抖甚厲害。又在事件發生當時,他脫下警察制服換上蕃人服裝,並到辦公室取出分室武器庫鑰匙,將武器庫打開,取出三八式步槍,並將其操作法教導莫那魯道」〈引自前揭「日本統治台灣秘史」,頁219~220〉以及開始殘酷的抗暴行動時,據稱一郎曾將山地人的行動稱之為「是在打山豬」以及「是日本人做了殘酷的事情」〈引自前揭「阿威赫拔哈的霧社事件證言」,頁109」〉

由於以上他們自身的處境與其族群悲慘處境的資料,使我們有理由認定兩位「花岡」,應該與日本人間沒有太多的恩義存在!況且,細看日人當時雖完全掌握了詮釋權,但是其處理實在粗糙;當年的人們已提出了如下的種種質疑──

一〉       遺書的大白紙,兩人從何得來?

二〉       花岡二郎真是上吊死的話,舌頭怎麼沒有伸出來?腳怎會蜷曲的?

  三〉它們的死亡,屍體被找到後,不能不任由日人擺布,由統治者做文章‧‧‧

換言之,對於兩位「花岡」,本研究由史實真看不到有鄧氏所宣揚的「恩義糾葛」的情況;儘管,如果真有「恩義糾葛」,真會是很感人的一篇故事,然而,史實中,不只沒有「恩義」,並且確實由前述的種種資料看來,日本的殖民統治確實是讓我們賽德克抗暴原住民感到「生不如死」啊。 

以上是本研究的又一個段落;我們藉此已把「霧社神話」的發展,已相當地攤開在網友的面前了;可敬的網友,您對於「霧社事件」發展的感受如何? 

結語──

按照報端的消息,今晚在凱達格蘭廣場就要上演出巨片「賽德克‧巴萊」了;有資格觀賞的幾百位朋友,您們一次就能看完「太陽旗」和「彩虹橋」上下兩集;恭喜您們有機會看到這個巨片,他可是極可能獲得本屆坎城影展金獅獎的大影片,因為您記得劉曉波先生得諾貝爾獎的往事麼,如果歐美先進國家要支持主題正確的本片的話,應該絕對有希望奪得大獎的‧‧‧不過,您在乎以上的史實麼?

以上的史實,可能是「賽德克‧巴萊」的上集「太陽旗」所運用的;該部分的內容──他應該是強調那「霧社事件」,僅是賽德克族人處於「無上的困擾」而「怨聲載道」的處境,就進行了殘酷的暴行;最明白的證據就是,花岡一郎與花岡二郎兩人的自殺,乃是那鄧相楊先生所提出,延續了日本官方台灣總督府所主張的漂亮但非史實的「花岡情結,恩義糾葛」觀點;那也正是當年日本官方在各方指責中所大力主張的──試看其所謂:

根據以上各點,就可以知道新聞報導以及其他街頭巷尾對花岡兩名的惡評是錯誤的。然而,兩名以霧社地方的先覺自居,而居然不能發覺這次重大事件,深以為恥,他們全家以死向日本官憲道歉的態度,勿寧令人湧起憐憫的心情。」〈「台灣霧社蜂起事件研究與資料」,下冊,戴國煇編著,魏廷朝譯,國史館印行,頁627

在鄧氏這本近七十年後出版的「霧社事件」中所謂的「花岡情結,恩義糾葛」,不正是對於當年去職的石塚總督等說詞最好的辯解呼應麼‧‧‧‧

本研究到這裡,是應該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至於,「彩虹橋」部分,那應該是另一個故事了;就泥人的研究,是花岡二郎的太太初子與誠心為日本殺戮政策與前述族滅政策悔罪的日本基督徒醫生井上,以及霧社事件時奉派火烤反抗蕃的肝臟的中山清成為公醫的故事‧‧‧不過,要看魏大導演究竟在前集暴露了多少惡質的實況,如果暴露得多,可能井上醫生就會早日出場,進行仁慈的個人對於惡質政策的平衡;當然,其中若不隱匿了重要的日本在台灣殺戮攘逐政策與前及的對原住民族滅政策,是不可能完成其平衡的,因而,影片的觀眾就多見到井上醫生他的仁慈;另一方面則大約不會讓我們觀眾見到日警逼中山清火烤生人肝臟的鏡頭,也不會幫助觀眾想像何以善良的他僅只能活六十九歲?而被他無限信任的那作惡的義父日警小島源治,卻活到九十八歲,其中荒謬可悲的理由?〈奉命烤山地人的生肝,可見於「阿威赫拔哈的霧社事件證言」,頁131、144。〉

──然而,那樣篩檢掉所有慘痛不應忘懷的史實,等於只是沒有原則與歷史記憶地,求取對強者霸權的和諧,是否太過一廂情願了──那裏真的有我們島嶼台灣可靠的避風港麼?──以上是泥人的思索。

網路上,曾有位先生曾警告泥人不要妄圖對抗獨派史學家幾十年默默努力的成果,我覺得很有些道理,真是藍營自己都不管了,中間選民泥人何必呢‧‧‧;另有一位長者,引文學界的諾貝爾獎權威高行健的話,輕蔑說「歷史是什麼玩意」‧‧‧也很有某些道理‧‧‧只是很遺憾,泥人不僅對於史實研究有一份捨我其誰的興趣,另對於五十多年前南澳泰雅族女孩的印象,一直有著自己應該為之說些話的衝動‧‧‧所以,儘管「賽德克巴萊」所編寫的,雖可能與史實背道而馳,但是真是有著相當精彩的劇情,甚至,如泥人所及,他可能拿下眾人稀罕的坎城影展的大獎,然而為了我原住民的尊嚴、為了台灣的發展需要堅實的基礎,才可能有理想的前途,泥人仍願在此努力為文。

                                                                 中間選民泥土敬白

敬告網友──

很遺憾,果然,在今天「賽德克‧巴萊」這個大片子裡,對於花岡兩先生的詮釋,如本文所擔心的,真是完全依循了日本官方與台灣總督府的角度‧‧‧強調的竟然是鄧書的那個標題「花岡情結,恩義糾結」;本研究的探究,竟然不幸言中,個人覺得極為遺憾‧‧‧

唉,唉,看「賽德克‧巴萊的官網」,看到其中強調這一段之處,確實,對於日人明顯的「族滅政策」,全沒有呈現,更沒有強調,於是花岡兩先生當然就可以這樣安排了‧‧‧抹煞了「生不如死」的史實,就只能強調那極為空洞飄渺的「祖靈」與其所謂的「靈魂自由」了‧‧‧外國影評人當然不可能看得懂‧‧‧只是那石原慎太郎口中應該受「天譴」的日本統治者一定看得懂了,欣賞了‧‧‧這就是我們的魏大導演他的目的嗎?

雖然由此看來,拙文的研究似乎真有一點預見的成果,然而,唉,唉,竟毫無喜悅可言‧‧‧想到我們社會發展的前途,怕將因此類的錯誤,而又要增加多少曲折啊‧‧‧

                                    

 沉重的泥土    於九月六日凌晨   又及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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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不是很好但可接受
2013/03/26 02:03

跟我交往吧歷史是真,戲亦是真.無心看待歷史何以如是風雨,凡是“政治”都有權力創造歷史,那一國從無始已來從0開始建國到智慧發達後,都是會遇是非之勢. 中國稱龍傳人所在,為何歷代以來的歷史都是分分合合?

1,人為初史環境進步多少了年,流行多久?  

2,歷代以來中國皇帝傳承多久還是這樣東罵西罵?為什麼?  

3, 只有換人從政,改革,變化周邊行政看能否推陳出新..4, 埋怨前人事績?對嗎?後代子孫要參加考試才能進用人才,不是靠世襲制度來痕量所有後代子孫都是傳承職缺,如: 我工作離職後退休了要告老還鄉去等死, 原班人馬推出退休還鄉是正常之舉,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3-03-28 08:23 回覆:

不是很懂您的意思,不好意思,謝謝光臨。

此文是在當時的時代氛圍中所做,事過境遷,除非您是研究

否則怕不容易理解當時的情況,予豈好辯哉?予其不得已也‧‧‧

泥人在謝光臨


荒野金刀吐槽俠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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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魏德聖鄧相揚會有空理你啊?
2011/11/19 21:44

還有誰比你更無聊的?
自己沒那種囊葩寫劇本
只會在這裡靠妖
搞人身攻擊

你以為魏德聖鄧相揚會有空理你啊?
你算哪根蒜苗啊?
去照鏡子吧?豬八戒

沒有人比你白賊的
謊言都被小肉球和張爺拆穿了
還有臉在這裡噴口水
說無恥沒有人比得過你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1-11-20 07:52 回覆:

給已關閉自身格子的網友吳羽非http://blog.udn.com/flyme1217/detail ‧‧‧ http://blog.udn.com/flyme1217/guestbook


吳羽非
等級:5
留言加入好友
2011/11/19 15:27
又一次遭受侵入性迫害,文章無法繼續寫下去了。

感謝格友們的喜愛與閱讀,

大家有緣再相見!

歐‧‧‧怎麼有這種事

您把泥人列為好友,卻沒有告訴發生了什麼事‧‧‧您自介時還滿樂觀的呀‧‧‧

這就關閉了您的格子,能否說明一二?

泥人也常受到某種干擾啊,您看今天我格子被貼了四五張辱罵文字‧‧‧〈為了表示對您的支持,我將不刪除那低下的干擾〉‧‧‧不知您是受到怎樣的干擾‧‧‧

您的好友泥土敬白


張金龍/終生陸戰隊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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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登輝等同期人士以崇日為榮!!!!
2011/09/06 02:00

國民黨的[理番政策],完全不是政策,所以不會去照顧到原住民的生活習慣

和感覺,

李登輝等親日派則以親日為基礎,其對原住民的態度,不會與日本人有何差異,

所以很難對原住民被壓迫的事有公道的想法.

倒是教會人士對原住民的教育影響,可能善意成分較高.

李登輝等親日派與同期台灣人受日人統治的感覺是恩大於怨的,

甚至無視於日本軍閥之侵略中國的暴行,

此點可從同期長輩的心中和接受日本文化的心態評估(以日化為榮),

故原住民或台民抗日,大都被朝向暴民的行為,

而無法真實反映日人統治政策之錯誤和殘酷!!!

此點有待歷史學者之繼續努力!!!!

向泥土兄致敬!!!


Alan j.L Chang C M C @ Hawaii
泥土‧‧‧郭譽孚(h1234567am) 於 2011-09-06 08:06 回覆:

唉,真是悲哀啊。

如此的悲慘的史實,怎能如此任意的交代,外國人當然看不到暴行的合理性,只見到血腥一片‧‧‧

他們這樣會造成外國人更把我們的島嶼與挪威的殺人狂所描述的台灣混在一起了,更加強其印象‧‧‧那會造成我們在國際社會發展上,多大的曲折啊‧‧‧這樣的「接軌」,真是太一廂情願啊‧‧‧

泥土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