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在為馬克思《法蘭西內戰》1891年單行本寫的導言中說:
人們以為,如果他們不再迷信世襲君主制而堅信民主共和制,那就已經是非常大膽地向前邁進了一步。實際上,國家無非是一個階級鎮壓另一個階級的機器,而且在這一點上民主共和國並不亞於君主國。國家再好也不過是在爭取階級統治的鬥爭中獲勝的無產階級所繼承下來的一個禍害;勝利了的無產階級也將同公社一樣,不得不立即盡量除去這個禍害的最壞方面,直到在新的自由的社會條件下成長起來的一代有能力把這全部國家廢物拋掉。(註1)
文革中著名的異端思潮者魯禮安對這段話的理解是:
馬克思......不是從國家的階級屬性,而是從國家這個擁有龐大的無孔不入極其複雜的軍事官僚和司法行政機構的中央集權國家機器本身,來揭示「國家」的弊病。正是因為在國家行政機構中,「擁有令人傾心的官職、金錢和權勢」,權力才成為一些人競相追逐的目標。國家之成為產生「官僚資產者階級」的「禍害」,其源正在於此。(註2)
(註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卷三(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二版),頁13。
(註2)魯禮安,《仰天長嘯》(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05),頁238。按:「擁有令人傾心的官職、金錢和權勢」語出《法蘭西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