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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珠〕第一回混元珠
2010/11/25 14:58:31瀏覽238|回應0|推薦1

    青年來到不周山山門前,拿起吊在胸前的紫晶墜,眼神朦朧的看著,更略帶些許淚光。看了一會,他閉上眼,墜子緊握手中,良久不語,只是緊皺雙眉。片刻過去,放開墜子,昂首,看向雲霧繚繞的不周山。「邈兒,我一定會拿到混元珠。」他心裡念著。

    他剛踏進山門一步,身後即傳來男子的聲音,「熙夜,你真的要進不周山嗎?不周山實際上可比山海經寫的更加可怕,進去,可會尸骨無存,就算你是我族最高神覡,亦然。」他轉身,瞇眼盯著深邃的黑林暗處,眼底是一簇銳利的光。黑林裡漸漸浮現一抹身影,熙夜認出是他的同齡好友──切各流喪。

  隨著窸窸窣窣的碎葉聲的終止,黑林全置於腦後,男子立身於若暗若明的霄漢下。背對山門的熙夜,眼底的銳光隨著切各現身稍稍淡了,但是仍令人望之生畏。眼前與青年同是十九歲的好友,同樣穿著深黑滾金邊長袍,系赤練蛇皮帶,鞋是雪野狼靴。不同之處在於熙夜是族裡的王覡,頭上頂著代表神覡之首的黑羽冠,以及身披黑虎皮製斗篷。而流喪只是一名操音師。

    「熙夜,要救邈兒一定還有別的方法,不需要冒命蔑瀆聖山。你身為黑雀族中的王覡,必定知道冒犯聖山會引來多大的災禍,更何況是奪取維系六界平衡的混元珠。」

  這句話傳到熙夜耳裡,臉上沒有絲毫改變,「你說的,我無一不明白,因此,也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拯救邈兒方法。」

  男子緊抓拳頭,「鐸都熙夜﹗你為了邈兒而棄整族,甚至棄天下蒼生於罔顧,未免私心太過吧﹗」

  鐸都原本平順的臉,一時驟變,周身散出逼人的風,「我私心太過﹗若不是她舍身救我,我早成了精衛五臟廟內的牲品,而她卻為此喪命。即使我動用還生神術,也僅僅能讓邈兒存留一息,七七日過,依舊回天乏術。我只是為了報答她的恩情,難道有錯嗎?」不等男子開口,欲報恩者頓一會後,嘆說︰「邈兒是你妹妹,你不為她找方法就算了,卻來阻止我救她,切各流喪,天底下豈有你這樣的兄長﹗」熙夜食指如劍直刺前方。

  邈兄搖頭嘆氣,「邈兒的死,我心如刀割,若能以我命換她,我甘之如飴。然而天命既定她十七歲死,你我又怎能改變得了…」

  「哼﹗放屁﹗世上只有懦夫改變不了天裡﹗」

  遭損之人眼神剎那冷竣,「今天要不是你違逆祖訓,妄召神禽精衛,我妹妹可會死…」

  此話一出,熙夜臉色登時一沉,內心如遭雷轟電掣,兩目瞪天,眼底的光渙散開來,那日情景,再上眼前……


    那時正是五天前的申時初刻,熙夜因前天聽聞族長敘述黑雀族的歷史,講到某年旱災連連,族人為解飢苦,紛紛易子而食,前任王覡見此風雖甚惡,卻源於大旱,族民吃人為生,實是迫於無奈。王覡為了阻止族民因此造孽,於是動用唯有王覡方能使用的禁術──召神獸御使術。那一日正午,王覡登於祭壇,召來神獸青龍,遣青龍銜來東海雲雨,是時烏雲密布,雷電俱至,降下大雨,旱象為之一解,然而王覡在解除旱象後便死了。

  聽完這故事後熙夜心中好奇為何召喚神獸後人就會死。他到藏書樓翻找先任王覡的遺作,發現上面俱寫「召神獸,禁術,非王不用,匪時不用,動,事解即死。非王,匪時,動,促殛,後當慎之,勿動上善…」此句後頭便草率寫了動術的方法,沒有細寫為何事解即死的原因。既然上面沒有任何解釋,疑者便想親身試法,此念一起,就顧不得書中警語,先祖的告誡全不放在心上,專心學習動術之法,天資聰穎的他沒一會就懂了。

  學會動術的年輕王覡一刻不停的去找邈兒同到村子的後山。

  夕陽漸落,一派斜光橫在他們之間,女孩說︰「你剛說要變新把戲給我看,是什麼?」熙夜翹著嘴角說︰「你還記得族長前些日子說的故事嗎?」「你是說召青龍致雨解旱的故事?」男子點頭,邈兒見他眼神堅定,心暗自忖,忽瞪大了眼,驚道︰「召青龍可是禁術,動術之後必死無疑。」眼前人笑了兩聲,「我就是為了證明是否如此,才這么做的呀﹗更何況世間哪有什麼咒術是用了就會死的,倘若真是如此,召神獸術為何會流傳下來,按理講召出神獸必死,然而創術者為了證明咒術有效,必定得親自試術,一旦成功就得死,這么一來此術還能教給下一代嗎?我想是無法的吧﹗無法傳給下一代,又怎會流傳自今,因此……」女孩續話︰「因此無論是書上說的,族長說的,都只是一種警告,不一定會如此……」青年微微一笑。

  她心裡明白,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這時不管說什麼已是無用,可是又不能不阻止他。

  「我不想看你的新把戲了,那太危險了。」

  「邈兒,我剛才不是說了,動術不一定會死,或許這個咒本身也是假的。」    

  邈兒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熙夜,男孩自覺說錯話,別過女子的眼神,面向夕陽。他說︰「天快黑了,你回去吧﹗」邈兒拉起熙夜的手,「咱們一起走﹗」熙夜朝右方的她笑了笑,推開她的手,獨自往樹林裡去。邈兒見逐漸沒入林中的背影,輕輕嘆口氣,悄悄跟上去。

  走了約一刻的時間,他來到林中一處空地,夕陽僅能刺進幾株光線,某株光線就刺在跟蹤男子之人躲藏的樹上,兩顆眼睛偷偷瞧著熙夜。熙夜站在空地的中央,開始打起手印,口中低吟莫名的咒語,每字語音吟出,便有一股力量自唱咒者身上散發。藏身樹後的女子得動用極大的元神才能不被彈走。樹林枝葉颯颯作響,雲浪自四面八方涌聚空地上空,夕陽全埋在層層的雲堆之中。吟咒之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左腳驟頓地,手印急指天宇,朗道︰「神禽精衛,聽我號令,破天現形,隨王遣使,孤語既終,豈敢莫從,召精衛,臨座前,降﹗」

  王咒唱盡,天空彷佛滾水沸揚,風壓更盛,邈兒緊抱樹幹,瞇眼看著天上激湯的雲海。雲海奔躍,忽一劃金光,此光刃劈開雲海,天地間瞬時晶亮,散光處傳來女音,「召吾者誰,所托何事,俱一稟來。」

  光漸弱,雲中現出著淡紅衣裳,頭釵綠玉簪的女子,她飄浮半空,斂容視下。邈兒瞪圓了眼,不能言語,卻為熙夜之語所驚醒。他說︰「你是哪來的仙靈,膽敢冒扮精衛。」女子笑道︰「何以見得?」「精衛乃神禽,應是以隼形現身,怎麼以人形出現,所以你並非精衛。」騰空之人聽後,拾袖掩面,仰頭朗笑,笑聲蘊含勁力,熙夜聞聲,雖強護心神,仍掩耳跪倒在地,更甭說樹後的邈兒,已是心神震盪,掩耳癱在地上打滾,面容扭曲的呻吟。

  熙夜聽得邈兒呻吟,轉頭看見她在地上翻覆,硬是挺直腰桿,往邈處靠近。女子笑聲一波一波撞擊兩人心神,男子見邈兒痛苦,不得相救,自己也苦於護住心神,每走一步,腳步便多重一分,年輕的王覡,臉色剎那暗淡,古書及族長告誡猛然刺進心中。熙夜止住腳步,拖著身子轉向女子,扛起頭來,「精衛天君請放過那女孩,一切是我不守族訓的錯,若要責罰全是在我。」

  精衛罷了笑聲,「熙夜,你既身為黑雀王覡,守戒祖訓是首要之責,今悖逆祖訓,自該嚴懲,但,更要不得的,是你輕僈本座,不識真神,吾原是炎帝之女,因逢巨風吹落東海致死,之後父皇憐我,將吾化為神禽,你卻不知來故,妄言輕僈,本座豈可容你無禮汙蔑。族長立你為王覡,實令吾不得苟同,黑雀族千年的容顏已盡失無存。」年輕王覡垂頭不語,頂上的黑羽冠飄落了兩三葉羽片,這副模樣映入癱軟在樹後的邈兒眼裡,不禁潸然落淚,以往意氣風發的年輕王覡此時是多麼微不足道了。

  神禽唇齒再啟,「舉凡召喚神獸者,在神獸完成所託之事,皆得償命以作代價。然而,你今日因好奇而召本座,代價可不只是償命了事就算了。」精衛朝倒在樹後的女孩比出劍指,指尖一炷金光射向她。熙夜急忙看向金光射處,邈兒遭金光貫入,唉的一聲吐了團血,熙夜大喊,「邈兒!」

  邈兒喘了幾口大氣,隨即撇頭閉眼。熙夜見狀,仰頭吶喊,驚落林間許多鳥雀。精衛笑說:「她會死,是因為你的無知;她會死,是因為她明白她不死,你就得死。」熙夜嗔目怒視精衛,「我的罪由我承擔,祢卻痛下殺手,取她性命,祢竟不知她是無辜的,我敬祢何用!」王覡打起手印,疾念咒語,天地間風聲鶴唳,肅殺之氣迴盪整片樹林。刀刀風刃劃向精衛,只見祂神色自若,不為所動,一派輕鬆的看著施法的傷心人。熙夜咒絕,驟喊,「王雷踐神!」一抹雷光劈落在精衛身上,天空炸出一團光,光線四射,所及之處俱成焦土,他身體亦有幾處受到波及,幸而邈兒之上有層樹蔭,光箭未能傷及毫髮。

  那一擊已是施咒者聚集體內所有靈力的結果,靈力殆盡的他虛弱的坐在地上,想移根指頭也沒辦法,熙夜望著天空,心裡祈禱精衛已被震懾得魂飛魄散,神形俱滅。

  光霧盡皆散去,天空雲絮亦慢慢消靡,精衛不見蹤影,惟有淡淡缺月高掛。熙夜見精衛消失,周遭更感覺不到祂的氣息,才放寬心,待及體力恢復些許,硬拖著身子到邈兒旁邊。看著了無血色的臉蛋,他良久不語,眼眶噙滿了淚,忍不住的迸落,臉蛋的主人不再笑了,不再哭了,不再嚷著「熙夜帶我去……」,不再說著「熙夜多想想,不要衝動」。她雙眼緊閉,如同鎖上門扉,往別的地方去了,而那裡,又是哪兒呢?眼眶裡的淚珠一顆一顆掉落到她的臉頰,淚人說:「邈兒,天黑了,咱們回家了,我帶妳走。」

  熙夜抱起邈兒,開步踏上歸途,懷中人突然睜眼,左手劃空,搯住熙夜頸脖,邈身凌空,制熙在地。「憑你凡體,豈能滅吾元神!」被壓制在地的熙夜漲紅了臉,青筋暴露,只能嘶聲,不得言語,兩顆眼珠彷彿著了火。「看清事實吧!這就是神的力量,愚蠢黧民膽敢抗神,簡直無知,更是妄想!不過呢……」祂鬆開手,背手立於半空,「神的本心是慈悲的,不忍見人受苦,尤其剛剛見你為邈兒流下傷心淚,令本座好生憐憫,決心助你救回邈兒,你覺得呢?」熙夜自地上坐起,在心中反覆思忖,思忖之際,祂又開口,「你先到族長家中黑雀靈石,再到藏書樓尋一本還生術,以你的資質一時半刻就能學會,然後將黑雀靈石放於邈兒丹田,再施展還生術,暫時護住她的心魂…」熙夜瞧了祂一眼,說:「怎麼不續說下去?」祂笑說:「你可知道混元珠?」他眉毛略抖一瞬,「祢說的是位於不周山軒轅臺上維持六界平衡,使六界互不相侵的混元珠?」祂頷首。

  「混元珠與救邈兒有何相干?」祂答:「混元珠乃六界中心,薈萃六界靈氣化合而成,所蘊含的力量不是你可以想像的到,況且混元珠具備凝集靈元之能,可以讓邈兒的神魂與軀體重新身合,再利用混元珠補足她的靈力,這樣一來她就能如同往昔一般了。」「真的嗎!拿到混元珠就能讓邈兒起死回生!」「沒錯,但是混元珠一離開軒轅臺,六界會趨向動亂,引發六界相侵的戰爭,到時三千世界將永無安寧之日,你覺得為了邈兒是否值得。」熙夜沉默,神女又說:「這件事可容不得你猶豫,本座的現身已驚動你們的村子,若不是吾設下結界,恐怕他們早就尋來了,不過結界也是有時限的,快做決定吧!」王覡抬頭,眼神令精衛滿意,此時流喪卻走出林間……


  年輕王覡自回憶清醒,流喪顧及大義是對的,比起三千世界的安危,邈兒雖是他的手足,在大義面前是不足掛齒的,然而,熙夜只要她活著,沒有她的村子,一切是不具意義的,為了拯救愛人,什麼大義他皆可拋棄,縱使賠上黑雀族的未來,也無可不為。

  「流喪,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取混元珠的想法,希望你不要…」熙夜話未道完,即被流喪打斷,「你這樣做邈兒會高興嗎?萬一你死她活,邈兒心裡會承…」熙夜反斷流喪的話,「別說了,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心意。」他轉身,往山內移步。

  操音師見朋友的心意已不可更改,從背後抽出竹笛,擱於唇間,奏鳴。一綹一綹流音彷彿蛇纏繞熙夜的手腳,笛音忽轉促,受缚的他呃的一聲,停住腳步,側著眼瞪向流喪,「你非要動武不可?」笛音銳揚,不絕於耳,手腳上的音繩仍緊緊束縛,顯見友人之意。熙夜將神識全貫在手腳,閉眼凝思,試著突破流音束縛,然而笛音屢變律調,使音流顯得活躍輕盈不易破解,王覡因此苦於神意合一。

  高亮的笛聲倘若飛燕迴繞在王覡周身,纏繞手腳的音流漸漸剝蝕他的心力,額頭不由得冒出些許冷汗。王心下暗想:「流喪不虧是族內首屈一指的操音師,當時若不是流喪無意掌權,我是否能坐穩王覡之位還猶未可知,今日一決,才始知流喪一二。我總自稱流喪摯友,豈知我從未認識他,怎能說是摯友……」熙夜俯首搖頭暗笑,又忖:「既如此,就鬥個至死方休,看誰才是黑雀族中第一人吧!」

  熙夜抬頭咬緊牙根,使勁將兩手向中靠攏,幾度兩手只距一寸多,卻又被扯開了去。背後操音師正步步逼近,他不願就此束手就擒,雖手腳施展不開,嘴巴還是可以吟唱咒語,若可動起咒術,一來解脫束縛,進而制服流喪,朝原路前進;二來動咒速度增快,空出的雙手便可執兵助攻。倘若動咒失敗,也只得另尋他法,不過要快。王覡刻意咬破嘴唇,始痛覺強迫注意力聚集,他開始低吟咒語。

  流喪聽見王覡的低吟,沉穩的送出更高昂的笛音以鎮住咒術的形成。然而落了後手,一陣旋風在咒者腳下起勢,之後闊捲扶上,將他團團圍住,操音師的流音全數彈出,刀刀風刃尾隨殺向流喪。音師驚鳴,笛音尖銳,剎那間如尖鏢急射,與迎來的半月風刃互相廝殺,兩勢爭鋒,殺氣騰騰,往來之際,氣焰此消彼長、此長彼消,音鏢刺不破風牆,風刃斬不裂音陣,兩人眼前鏢來刃去,難分軒輊,卻又不得退步,只得挺勢對峙。

    流喪十指不停的笛孔跳躍,雙眼瞪視旋風內打著手印的熙夜,熙夜也同樣瞪視流喪,眼神交遞,沒有絲毫退卻之意。鏢刃交戰又過數回,肅殺之氣不減,反而更加濃烈,就在此刻,王忽散去旋風,音鏢即以萬馬奔騰之勢,激殺王覡。流喪不知對方為何撤勢,也不想深究,一心只在奪勝,故增其勢,催其速,以利挫王,但是,黑羽冠者揚眉啓笑之後,躍空,促喊,鏢落,笛爆,笛師腳退一二步,仰首又見王雙掌併攏,瞬間再展臂膀,天地倏的為之收聲,霎時,風斧劈,雨箭沖,雷槍貫,地者眼看毫無退步,殺招凌厲接踵而來,低聲暗道:「熙夜是黑雀族的希望,要死,也是我死,絕對要阻止他進不周山。」流喪合掌打起手印,暗念咒語,任憑殺招臨身,依舊口不輟聲。

    轟隆……轟隆……熙夜見朋友毫不閃避,急忙落地,跑向流喪。一到爆炸聲處,煙霧未散,卻聽聞吟咒之聲,而後煙霧內透出微光,熙夜眉頭一緊,一手揮進煙霧,恰巧擊中結咒手印,微光立即渙散。王再伸進一手將流喪抓摔出煙之外,怒斥:「動用操音師的絕咒,你必死無疑,知不知道!」操音師使勁的站起身子,駁道:「只要能阻止你進不周山送死,我這條命也算值得了。你是復興黑雀族的希望,不能夠讓你把命當玩笑,甚至為了我妹妹犧牲生命,若是為邈兒而死,切各家將是黑雀族的罪人,永遠被這罪名壓得抬不起頭,我絕不容許令祖先蒙羞的事發生!」切各再結手印,復吟咒語時,熙夜手心對著他的胸口,一瞪眼,一股力量把他撞到一顆巨樹上,王覡五指聚心,切各四肢被藤蔓緊緊束縛,完全不得動彈。

    熙夜走近流喪,說:「邈兒因我而死,真正的罪人是鐸都熙夜,不是切各流喪,身為王覡的鐸都熙夜不守祖訓妄動禁咒,致於族人喪命,原本該守護族民的人,現在卻反讓族人受害,」兩雙眼睛對視,沉默片刻後熙夜續說下去,「我已不再擁有當王覡的資格了。」鐸都脫下黑羽冠,以及黑色斗篷,將它們擱再切各跟前,又說:「我不再是黑雀王覡,也不是什麼復興黑雀的希望,我是鐸都熙夜,我只是個為了拯救青梅竹馬,為了換回愛人魂魄,而在所不辭的男人罷了……切各流喪,請您將王覡的象徵帶回族中,聽候族長的發落吧!」熙夜兩指一彈,綁在流喪四肢的藤蔓全數斷裂,他因此癱倒在王覡象徵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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