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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機29
2006/09/03 23:23:34瀏覽132|回應0|推薦0

一回到別墅,瑋琪忙到後庭園去蒔花,把剛摘到的花朵種在那裡。斐衍則拖著腳步踏進門檻一邊驚疑瑋琪的無窮活力及不會累的精神,一邊暗嘆不公平的看著她一點也沒被曬黑的身軀在別墅外庭園忙碌不堪,心理只有趕快逃進去大睡一番的想法。

他一栽進沙發心中舒了一口氣,用連電視也轉不動的手抱著沙發的一角,準備進入夢鄉……….

沉沉中數分鐘過去,他的夢漸漸要浮現時,一個突然的機器運作聲把他嚇醒,那是種沉重刺耳的空氣音效,他慌張的將腳伸上沙發,四處尋找。

他望向天空,心想會不會是太空船要回來降落在這裡了吧。

 

天空依然黃澄,遠邊另一半天已變青藍,沒有太空船的蹤影。他神經緊繃的往別墅裡看著,那聲音似乎在屋裡,而且正移動著,離他愈來愈近。斐衍心中充滿恐懼,他從沒在屋裡聽過這種聲音,更別說會移動了。

瑋琪這時在屋外細心栽培著花朵,透過玻璃背對著屋裡,斐衍生起了莫名的恐懼感,他覺得好像有事要發生了,他科幻小說看得不多,完全猜不出這是什麼機器會發出的音效,加上本呈現懜惺的睡眠狀態下驚醒,腦袋一片混亂,他瞪大眼完全不知下一步如何行動,只是盡量將身體縮在沙發正中央,以防………..一些他不知名的東西做出一些不知名的攻擊

 

那聲音竟穿過他正下方並向另一方移動,音效仍是規律吵雜的咻咻風管聲,用緩慢的速度通過他正下方,斐衍下意識動作的往沙發邊緣移動,但不敢下地板,怕會有不知名的攻擊,他趁隙往外面看了一下,

瑋琪不見了!

泥土地上留下了一堆她摘下的花朵,孤零零的被棄在原地。

 

就在他驚駭莫名下,那聲音終於從沙發另一頭冒出來了,經過了沙發與地板間的空隙冒出來的東西是一個機器,扁平狀,上面有提把,紅色護罩內閃爍著數字,仔細一看正是今日,然後斐衍看到了它表面的字樣………….

智慧型紅外線定時啟動吸塵器

…………………他露出了無奈的眼神,看著在碰到盡頭的牆壁後往右橫移一個機身,又返了回來,繼續吸著另一條地板。

 

難怪之前沒聽過,這可能是徐彤設定一個月才啟動一次的自動吸塵器,因為別墅平日門窗都是緊閉的,灰塵並不多。

他回頭望向庭園,瑋琪拿了一把園藝手剪走了回來,修剪著摘回的花枝,她沒被外星人捉走……….喔,不,是捉走……….也沒有消失。

一切正常,除了已被嚇醒的他和一旁吵的他睡不下去的智慧吸塵器。

他苦笑了一下,起身往大廳旁活動式浴缸走去,準備盥洗一番,緩和一下剛才自己嚇自己的情緒,並自嘲般的笑了起來,因為剛才那一瞬間的驚疑不定幾乎比證劵上的賭注還令他緊張。

 

當他洗完澡,那台嚇人的吸塵器已轟咻咻的進到寢室走廊裡去了,斐衍冒險看了一下,因他認為若看著苔蘚MOSS有助於病情穩定,那今天看了一整天大自然的綠色植物,總該有點進展吧。

於是他抹著毛巾走向走廊的前方,背對著走廊,深舒一口氣,轉身,正對著寢室走廊,然後-----開始想吐………….

他忙頭昏眼花的撲向苔蘚MOSS,抓住透明盆緣直往下盯著它看,猛吞著口水,以抑制著喉間的噁心感。

或許不是這緣故吧,那昨晚到底是?他記的很清楚,那時的他似乎好了起來。

 

這時瑋琪已將花朵各就各位正開大門進來,她看到斐衍的樣子忙阻止說道:「等等,別吐在那裡,MOSS會死掉的,你的嘔吐物是酸性的,別殺了它,它只是一株植物。」

被瑋琪一叫,斐衍只能欲哭無淚的苦笑道:「妳放心,我的肥料不會輕易從我肚子跑出來的。」然後摸了摸腹部「嗯~~~空的,妳放心,我快餓死了,吐不出什麼的,真多虧了妳的山中湖。」

瑋琪在門外拍打鞋跟,將泥土彈落,並掂起風衣裙襬用手指輕彈著,完後才搭腔道:「那我在此謝謝你陪我,可以嗎?」

「光說無益,我肚子還是餓的緊。」斐衍露出虛脫的臉說著。

「你喜歡吃煎餅嗎?」瑋琪問。

斐衍看策略奏效打起精神問:「那一種口味的?」他知道廚房有一台多功能的烘培機,但一直不會用這方面的器材。

「嗯……海苔、格子、捲心餅、瓦煎餅、花生、芝麻……..嗯,這些我都會做。」瑋琪細數著。

斐衍插嘴道:「再配一顆煎蛋。」

瑋琪細眉微翹,說:「哪有人吃煎餅還配煎蛋的。」

斐衍勇於承擔的跳出來說:「我阿。」

「呿,很不對味耶。」瑋琪說「算了,你喜歡這樣吃隨便你,我去弄了。」

 

「等等,我再問一下……..妳會調酒嗎?」斐衍叫說。

「會阿,你要哪種?」瑋琪好像很熟練的應著。

「太好了,我早看廚櫃擺那麼多酒但又不會調瑪格麗特酒,正在發愁。」斐衍做出勝利手勢慶祝著。

「馬格麗特是嗎,我去看看有沒有德吉拉酒和柑香酒。」瑋琪自信的笑笑說。

「麻煩妳了,我的偶像。」斐衍虛偽的行了一個禮。

瑋琪手攤一攤走往廚房,途中順便往窗外看了一下花朵,一會後似乎覺得很滿意的走進廚房。

 

 

 

深墨沓滯的夜幕在上空成了唯一的背景,月亮不久也帶著一點一點的星星佔著位置,發出照耀萬巒的光芒。斐衍本想進廚房偷學瑋琪的調酒及煎餅的技術,但最後他卻躺在沙發上,沒扭開電視也沒有睡去,只是眼望向墨汁般的夜空,傾聽著廚房傳出的聲音,他想到若他有個媽媽,那兒子在等媽媽做菜的感覺是否就是這樣,一邊歇息著玩了一天的疲累,一邊聽著母親在廚房裡作菜的炒菜聲,是不是這個樣子,會不會跟在吃餐館時不一樣,有何不同?

斐衍不知道,他只是揣測著,而剛好瑋琪正在作廚藝,使躺在沙發上的他有此遐想,他想,那應該是很幸福的元素吧。至少在丁緯那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吧,他笑了笑,他又想起舊往事了,又是一個差異點。

漸漸地斐衍又回憶了一會,他有了個不怎麼相信的結論,那就是他是否在丁緯找不到幸福的元素,或許正是他心中想得到的東西。

不明白,他心中很清楚有些體會實在是沒經歷過,所以不知道何謂幸福的元素。他躺著想,並聽著瑋琪在廚房弄食的聲音,………..然後他想睡去,……….頭一次安心的睡著。

 

「喂,別睡著了,你不是答應我今晚要陪我看探照燈。」瑋琪端著一盤煎餅走了出來。

斐衍陡然起立,投降的說:「我哪有答應要陪著妳看,外面現在很冷耶,妳不會自己去看喔。」

「呵呵。」瑋琪冷笑兩聲後馬上轉身走回廚房。

「喂~~~妳要幹嘛?」斐衍看著煎餅從離他2公尺處漸漸遠離他而去,忙問道。

瑋琪橫過臉望著他,冷冷的說道:「我只答應做煎餅,並沒答應陪你一起吃,所以我現在要拿進去廚房,拿去丟了。」

「等………..」斐衍肚子不爭氣的咕嚕著,看著瑋琪一派怡然的端著溢出香味的煎餅正返回廚房,他盱衡了一下情勢,「好…….好,我就陪妳看探照燈,這樣可以了吧?」他用無辜的表情看著轉過身的瑋琪「這樣可以吃了吧?」

瑋琪露出勝利的微笑,說:「這還差不多,我可以接受。」

斐衍敷衍道:「喔,妳接受了,太好了,真英明,好脾氣,不愧為我的偶像……..

 

看到桌上滿堆不同口味的煎餅和瑪格麗特酒,斐衍精神大振,他先取了各口味吃了一口,那滋味真令他感動,脆勁的咬著更比麥片豐富的口感,嘴裡塞滿一堆子不同口味的煎餅後,他舉起了酒啜飲一番,混著那些味道爽快的喝了下去,然後哈~~~的吐出醺醺然的舌頭,一副陶醉般的快意,而臉上也迅速紅了起來。

「妳不吃啊?很棒耶。」斐衍看瑋琪只顧坐在旁看著他,故問著。

瑋琪為難的笑了一下說:「不了,你吃就好了。」

斐衍擔心的問道:「如果我沒記錯,妳中午在山中湖也沒吃餐點,仔細算來妳未免吃得太少了吧。」斐衍推盤過去「吃點吧,瑋琪,很擔心妳突然貧血昏倒。」

瑋琪低著頭盯著煎餅,嘴巴微張似有什麼要說,但最後仍將盤子又推回,並說:「我…….本來就吃很少了,別在意,你儘管享用吧。」然後一臉失意的坐在斐衍旁。

 

斐衍這時也察覺出瑋琪的確有不對勁,因為就算吃得少好了,也不會少到這麼誇張,雖然她有吃香蒲(………….),但也只是嚼了嚼即吐出來了,所以他想她可能仍在隱瞞什麼,真的是厭食症導致的嗎?看她仍精神奕奕的……….,今天的高運動量似乎也沒造成她什麼影響,臉頰依然紅潤,雖說皮膚是偏白了點,但那似乎是她本來的膚色,所以,總而言之,看不出來她是即將餓死的人。

不過斐衍對這件事開始用心留意了,有點擔心。

 

頓時,大廳中冷清了起來,只有斐衍細嚼慢嚥的清脆聲,寂靜令他不自在,他趕忙拿起遙控器扭開了電視,不過畫面馬上消失,他試了一遍,但一樣又消失了,他知道是瑋琪稿的鬼,正想發嘮騷時瑋琪問他:「你為何喜歡吃煎餅啊?」

斐衍被這問句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下,帶點報復的口氣說:「這是核心規則,我不能說。」誰叫妳亂切我電視。

瑋琪悶了一會,有點生氣,在旁悶不吭聲。斐衍更覺不自在,氣氛有點僵,他用眼角偷瞧著瑋琪,想不到她也正瞪著他,瞋怒的表情跟個俏佳人一樣,實在令人不易對她生氣,並漸生同情之念。

「好,好,我說可以吧,但請妳以後不要在切…….呃,關…….」斐衍一時找不到如何形容用超能力使電視關掉的詞「呃……不要用超能力使電視停擺的能力了,我已經很就沒看電視新聞了,可以嗎?」

瑋琪今天似乎脾氣比較倔得說:「不~~~要。」

「那我不想講了。」斐衍也很倔。

「那就不要講。」她說。

「當然,妳以為我喜歡說阿。」他說。

「那你何必一直強調,不講就不講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才不屑。」她說。

「我也不想妳屑,而且我哪有強調,我說不講了。」他說。

「那就是強調了嘛。」她說。

「什麼都是妳講的算嘛,妳也太霸道了吧,奇怪,妳可以有核心規則,我不可以有嗎?」他說。

「可以阿,你乾脆全部都是核心規則好了,然後把嘴巴封起來乾脆點。」她說。

「哼哈,我正想如此,省得我解釋。」他說。

「那就不要講了嘛。」她說。

「我剛就說不要講了阿。」他說。

「那就不要講了嘛!」她說。

 

兩人怒氣陡升,然後斐衍皺眉看著瑋琪,看她一臉不知為何的委屈,慢慢地自己悛悔了起來,但他又不想道歉,他覺得這根本不是……..他的錯吧?

「我…..吃完了,上去看探照燈吧……」斐衍面向正前方,似乎對著黑色的電視螢幕講話,他從螢幕的反射中看到瑋琪緩緩側過臉看著他,臉色應該有點不豫,似乎仍在生氣,他也心情不好的不想與她面碰面。

但,突然間,瑋琪伸出手拉著他的手往左側落地窗去,口中說:「那就走囉。」

斐衍陡被拉起,看不到瑋琪的臉蛋,但她的神態動作似乎漫不在意剛才的不愉快,他應道:「嗯。」

 

門一開,冷風馬上暗示了它的存在,令斐衍又哆嗦了一下,深夜的秋風,再加上兩邊夾拱的山所吹落的風,硬是湊上這裡,本是陰良的天氣更有一種吐不出氣來的冷顫。斐衍的手縮了一下,他突然從別墅的燈光中闖入庭園的暗夜,一時之間對暗度不能適應,但見瑋琪似乎沒這困擾的拉著他直往前行,好像看得見黑暗中的路一樣的前進。

「喂,慢點,我看不見路阿。」斐衍踱著步。

「小心你腳下,別踩到…….」瑋琪低頭叮囑。

斐衍不知下面是什麼的避開。「什麼、什麼,妳說的是什麼?」他驚惶的低下頭去看,可是眼球仍沒將光線調整回來,眼前儘是殘留的炫光,然後他的腳被某種東西接觸,毛茸茸的很舒服,彎下腰摸了一下,原來是小白兔,「嚇死我了。」虛驚一場的說。

 

「喂,先讓我適應一下,慢慢走。」

「你看不到阿,喔,對了,眼球還未適應光線。」瑋琪明瞭般的說。「諾,牽緊我的手,走這邊,我看得很清楚。」

斐衍似讚非讚的說:「見鬼了,妳的眼睛這麼厲害阿,可以馬上調整過來,太神奇了吧。」他順著她拉曳的方向,隨著她的路線繞到別墅的後方,那裡一片漆黑,只剩月光洒下造成的陰影,後方山陵傳出了各種森林理應當發出的蟲鳴聲,聽起來好似整座山脈都在伸鳴般。

 

「接下來要上階梯囉,腳下小心點。」斐衍的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眼前浮現出一個向上攀折3次的側梯,鋁製的踏板有裝上反光飾條,發出幽幽的綠螢光,加上設計巧思,伸出來的踏板看起來猶如騰空般,生出一種迷幻之感。

瑋琪輕踮腳尖,盈盈然的走了上去,她說:「在這上面。」

斐衍看了一眼後面的山群,早上的翠綠已消失,現在只剩山表面的黑暗曲線追跡著星空才分的出它雄偉的外型。別墅的這個位置他不常來,他甚至不知道要開探照燈要從這裡上去,於是他謹慎的照著有螢光飾條作記號的台階走著,一步一步的跟著瑋琪的步伐上去,過了3個轉折到了屋簷一側,他繞著三角屋簷至上方的樓頂陽台,周圍有及腰身的木欄杆圍住,並延伸出了一頂蓋篷,不過是收起的。

他正前方就是別墅的落地窗,從上而下看去,大廳的擺設一覽無遺,好似一個金字塔溫室,照耀著庭園止水淺塘的池子成深綠色。

 

瑋琪纖手一揮,大廳的燈倏的關掉,過不久只留下在落地窗上的瑩瑩月光反射。斐衍對瑋琪的超能力早已見怪不怪了,只是望著因沒大廳的燈光光害而頓為明顯的海洋,上方掛著一輪明月,烘雲托月下,雲似乎要沾一點月的光而簇擁在其身邊,更加襯托出今晚月亮的迷幻。

爍星熠熠,他被吸引著走向欄杆,才發現左邊的龐然大物---探照燈。

「挖塞,近距離看才發覺這麼大尊。」斐衍說。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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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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