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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6/22 08:28:24瀏覽138｜回應0｜推薦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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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實在久到政達快受不了，遊覽車上的兄弟一直沒有下車，搞得他神經緊繃的像琴弦，馬上會斷似的坐立不安，莊仔則悠閒的等待結果，看來這附近跟政達一樣緊張的只有遊覽車司機了，後者正莫名奇妙的舉著雙手。 又過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政達已開始輕咬他舌頭前端，怕待會咬不到了，太陽穴上的槍口因接觸政達皮膚太久而變得微溫，不似之前的冰冷，但恐懼仍噬寒的侵入，不知道金剛有沒有把保險關上，他想著，這一刻真是生死未卜的一刻，比之前搶銀行時還緊張，那時他至少只是個接駁車之類的角色，而且雖然莊仔說搶匪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但其實政達覺得搶匪比莊仔好多了，語氣也沒那麼狠毒，反而讓他覺得很有義氣，不會疑心疑鬼的將槍置於他的太陽穴，兩相比照之下他還比較喜歡搶銀行。 莊仔不耐煩的說：「老兄，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你是故意騙我們來這取錢，其實你當初是打算把五百萬拿到手後就落跑，對吧？」 政達保持目光前看的說：「我沒騙你，我真的有加入搶銀行，錢應該在遊覽車上。」 「應該？」 「是阿，我之前就有說是應該，你不是沒聽到。」 「嘿嘿，所以也有可能什麼瓜子兒都沒，對不對？」 「這是個情報，我把它當作情報賣給你，這很合理，假如你搜到了，你就賺爆了。」 「假如我沒搜到呢？」 政達用舌頭磨著牙齦，他雖害怕，但這時的他也已經很不爽到了極點，故他擺出極杜爛的臉回頭說：「你開賭場的應該聽過願賭服輸這4個字吧？」 莊仔冷笑並邪惡的說：「老兄阿，你不要忘了，我終究是黑道，如果我秉持著願賭服輸的精神，我就不會在黑道了。」 「什……..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假如搶銀行這麼容易我早就自己搶了，哪還輪得到你，」莊仔有點暴躁的說著，「聽著，假如你真的只是設了一個局來騙我，你讓我在弟兄面前丟盡的臉，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你好像什麼便宜都要沾是吧？」政達鄙視的問著。 莊仔彎頭問他：「怎麼？沒看過黑道嗎？」 政達有一股衝動想把金剛的槍奪下狂往莊仔的頭猛轟下去，但他只是想了一下，然後什麼都沒做的回頭坐好，莊仔在後冷笑著。 政達已想好了，反正莊仔假如沒看到錢不會放過他，那他絕不會坐以待斃，他會把車子加速到最快這時金剛就不敢開槍射他，然後在道路上飆車吸引警察來攔車，到時莊仔他們就會被警察帶走，但是他又想到今天的警察都去支援紅潮了，這裡一個警察都沒有，可能行不通，所以他最後決定一頭撞上什麼牆的，反正他前座有安全氣囊死不了的。 他繃緊神經，『只要苗頭一不對，我馬上就加速，不能遲疑，只要我死了，軒君怎麼辦？所以我決不能遲疑。』 這時遊覽車終於下來了一位兄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政達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那兄弟一臉酷樣，到了莊仔的窗口說：「老大，我們找到了，現在正在搬下來，很多袋，我們是要送去哪？」 「有多少？」 那兄弟說：「應該有到億了吧。」 莊仔聽完後很爽的點頭，並安慰似的拍拍政達的肩，政達放鬆了心情，太陽穴的槍口也移了開，他撿回了一命。 「先搬到車上，我待會就坐過去了。」莊仔微笑著說。 「好。」那位兄弟跑回去。 「如何？我沒騙你吧，真的有錢吧。」政達看著後照鏡說。 莊仔表情又變得陰沉，睜著那顯得疲憊的眼皮湊到政達耳邊說：「老兄，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希望你嘴巴能閉緊點，別讓舌頭跑太出來，不然下次還是有機會被轟掉的，知道嗎？」 「我明白。」政達回道，他知道莊仔是怕搶匪們出來後找他算帳，不過政達自己也有份，所以絕對不會洩漏這件事的。 莊仔打開了車門，又再次拍了拍政達的肩說：「那就好。」然後和金剛下車走向廂型車那，賭場的兄弟正快速的提著一袋袋鼓鼓的錢袋交替進出。 『快走吧，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趕快走吧！』政達狂吸著車內的空氣，打了方向燈，急於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差點讓他喪命的地方。 一千萬！一千萬！！一千萬！！！ 『到手了！我真的做到了！我真的湊到了一千萬！軒君不用去做實驗療程了！她可以用這筆錢好好醫治，會活過來的，一切都會好轉，我辦到了！』政達親了一下軍曹掛飾，心中無限的感激各方的神明，天空也似乎放晴般的令他興奮，他整個人都抖了起來，是興奮過度所致，實在是太高興了，『沒有什麼比得上今天！沒有什麼比得上這時候！』 他簡直快哭了出來，『我不會失去軒君的，不會失去她的，不會失去女兒的，老天，謝謝祢………..謝謝祢。』 －－－－－－－－－－－－－－－－－－－－ 一路直達醫院的大門，他不方便提多袋的錢袋上去，所以先拿了雅芳公事包的200萬上去，雅芳的手機又不停的在他的口袋震動著，他覺得煩的將其掏出放在儀表板上用布蓋著，只聽手機不斷和儀表板叩叩叩的。 帶著愉快的心情，政達狂奔上樓，激動的想吹口哨，他根本等不及坐電梯，是發足奔上電梯的。 一衝上該樓層他馬上去找那位醫師，剛好醫師在輪班休息中，「怎麼？先生，什麼事這麼急。」醫師展露著苦笑。 「我帶錢來了，醫師，一千萬。」政達說著將公事包放在醫師的辦公桌上打開。 「哦喔，這裡………」醫師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躺的很整齊的錢。 「200萬，其它的我待會再拿上來，還是你們派人跟我下去拿上來，蠻多的。」政達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坐在辦公桌前的椅上，突然想到銀行的錢要先拆封一下，免得遭人懷疑，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只要跟賭場給的500萬混合在一起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你真的湊到了，怎麼辦到的？」醫師稍微撥弄了一下一捆捆的紙鈔，拿著其中一疊翻摺的數著。 政達苦笑道：「東借西湊，把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借了一遍，跟他們說以後坐我的計程車都免費等等說服他們，…………」 醫師哈哈笑著：「看來你真的花了很大的工夫才籌到，真是辛苦你了。」 「一千萬夠了吧？之前你說的沒有補助自付的療程要一千萬……….」政達再次確定的問。 「沒錯，先生，一千萬夠了，事實上不會再多了，可能最後還會有剩，假如貴女康復的超乎預期的話，對了，講到這我得告知你一下，明天我會幫貴女置人工血管，以便日後醫療上施打藥物之用，之後就開始化療了，我想這最好不要拖比較好。」 政達點頭：「沒錯，我知道，這愈快治療愈好，現在也有錢了，這樣吧，我今天就一次付清，到時候若有剩再退還給我。」 「嗯，好，我們會幫你處理的，這有點像訂金，你放心，這我們會處理的，不過你也可以先付一半－－－」 「不、不，我全付了。」 「這樣………你的財務不會吃緊嗎？」 「這放心，我可以熬過去的。」 「你真是辛苦了，好，你先等一下，我會開個證明給你。」 醫師稍微數了一下鈔票後拿起了桌上的紫外線驗鈔筆作辯證的步驟。 政達當然不怕醫師做的動作，這是一定要的，他在計程車上也會如此驗一下鈔票，因為假鈔實在太多了，而且任誰都會懷疑他會湊到這筆錢，他並不在意，也不擔心，因為這是銀行的鈔票，只有見鬼才會是假鈔，他的心思已跑到女兒那，很想快點去看她並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但確實發生了。 醫師竟皺著眉頭尷尬的說：「先生，這………這疊鈔票是假鈔。」 「什麼！？」政達一時無法意會。 醫師將手上的鈔票遞給他並交了另一枝驗鈔筆給他自己驗，自己再繼續照著公事包裡的鈔票細細審視著。 「你說鈔票是假鈔？你沒有看錯吧？」政達簡直快笑出來，要他相信這蠢事絕無可能，而且這玩笑真的很不好笑－－－這可是銀行的錢阿！ 他不信的自己照了一下，醫師也為了更確定而把房間電燈先關掉再仔細檢查。 『怎麼可能！！？』政達皺著眉頭將臉快貼在鈔票上了，他的眼睛沒有瞎，憑他多年來驗鈔的經驗，連這種用驗鈔筆人工去挑都看得出來是假鈔的，也不用拿給自動驗鈔機去驗了，絕對不會過的。 『這是假鈔！？………』政達瞪大眼每一張都看一遍『這一疊全是……….怎麼可能？』他呆愣了一下，馬上心急的將公事包拿過來一疊疊的看著，5分鐘後他不解的露出疑問及受打擊的臉頹坐在椅上，一臉無法置信會有這種怪事發生，失神的獃坐著，從天堂掉到地獄的心情莫甚於此，他想不透，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掉包？不可能，這太誇張了，難道是雅芳動的手腳？…..不可能、不可能，她沒機會掉包的，這些錢全是照順序號碼的，全都是，不可能是假的，………那雅芳是如何預知我會綁她所以先放了假鈔進公事包………..不，不是這樣的……..』政達繼續失神的想著『如果她知道這些是假鈔，那她也不會煩人的一直打手機來要回公事包，如果她知道這是假鈔而仍執意要回，那只有一種可能，她要的是公事包不是假鈔。』他看著公事包，很普通的公事包『不、這不可能，這太不合常理了，她絕對是在銀行吃裡扒外偷那些擠稅而堆疊在銀行裡的錢，絕對是的……..但我想不透的是，若完全不是雅芳她在搞鬼的話，那到底是誰掉包的？這實在是………』 政達很難理解的用手掌揉著雙眼思考著，他不明白這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才讓這到手的錢變成一文不值的假鈔，哪一個環節出錯了，是誰？ 這時候的他本來快沉不住氣的，不過他這次很冷靜的耐著性子想，他一定得想出這箇中原由，為了軒君。 『其它的錢！』政達彈了起來「醫生，我待會再來付錢。」他急急忙忙的將公事包蓋起拿走。 「好，反正今天結束之前都可以………..」醫生的話還沒說完政達就已狂奔下樓「醫院裡不可跑步………」醫生搖了搖頭，完全不知政達發生了什麼事。 『錢、錢、錢，車裡的錢！』政達狂奔著，他現在只想到車上剩下的錢。 衝到停車場後他馬上至前座拿驗鈔筆，雅芳的手機仍不停的在儀表板上”叩叩”震動著，政達一股怒氣油然而生，抓起了手機就罵：「他X的，不要再打來了！公事包裡全是假鈔！」 「什麼？」不待雅芳講完政達把手機丟回原位，一直讓它在那震動著。 『操、操、操、操………』政達心情浮動到最高點，他掀開了後行李箱，所有錢袋都在，但現在他也不確定這些鈔票的價值了。 除了銀行搶匪給他的酬勞300萬外，擺在另一邊的是賭場給的500萬。 他開始驗著，在紫外線下所有偽鈔技巧全都現出原形，半小時過後他終於驗完了，結果是一半一半，只要是賭場的就是真的，只要是銀行的就是假的。 『這是怎樣？世界變了是不是？我是不是見鬼了？』政達跪在車後，雙手臂擱在後行李廂裡，臉色陰晴不定，他想要釐清一些事。 『如果只有雅芳的公事包是假鈔那還說得過去………勉強說的過去是她掉包的，但若連搶匪給我的300萬也是假鈔那就太不可思議了，我記得那時雅芳全身被綑綁，我還親自抱她並放在鋼門邊，她不可能掉包我那300萬的，她甚至連碰也碰不到。搶匪也不可能，除非他們是魔術師，不過他們若真要黑吃黑的話也不用那麼費工夫，只要跟莊仔一樣拿槍指著我拿走就行了，或直接射殺搶走也可，幹嘛這麼麻煩搞這一套。』政達絕望的搔著頭，很浮躁的搔著，不敢相信這荒唐的事怎麼發生的。 過一會他站了起來，用快哭的表情看著本來應該達成目標的一千萬，現在少了五百萬那就等於沒有的意思，一定要一千萬，X的，他實在想不透神會在這最後拋棄了他。 這也對，他想，神根本不是叫他去搶銀行或賭博什麼的，神不會幫人做這種事的，所以他所期望的事是個笑話。 『15幸、25不幸，………15幸、25不幸，………..15幸、25不幸……….』政達腦中迴盪著這些數字，好奇怪的數字，他竟一直忘不掉這兩組數字，一直重複想著，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幹嘛一直忘不掉，政達覺得心煩，他現在應該是要想方法去籌到剩下的五百萬才是，『要再去賭嗎？……總覺得………會輸，我的運氣並不好，尤其是現在……….』 他無奈的用眼珠左右瞟著銀行的假鈔堆和賭場的真鈔堆，腦中卻一直浮現15、25這數字，迷迷沉沉間晾在那許久，直到他的心靜了下來，然後他想出了這一切的關聯，他猜想出了關聯，很奇特的關聯，是一種平常他決不會去想到的關聯。 『難道是…………..可是我現在只剩五百萬，若輸了………不對，在新聞還未揭發這件事時，我手上是一千萬，對，我可以這樣做，假如那兩組數字的含意是這樣的話，……….我實在無法確定是不是這樣，但……..套入現在的情況實在太吻合了，如果真是這樣………..如果真是這樣……..。如果不是這樣，剩下的五百萬也會不見，那我就什麼籌碼也沒了，而且被發現的話我可能會被砍死，…….但為了軒君………為了我女兒……….』 政達收拾了一下東西，他再次進去醫院，然後到了軒君的病房，她正在睡覺，但眼瞼和眉頭不時皺在一塊，顯得痛苦，政達不用看也感覺的出她在發燙，她的骨頭正在疼痛，因骨髓膨脹使骨膜受到拉伸，這種痛他光看軒君的樣子就可以感受到，他沒叫醒她，因為至少軒君在夢中感受不到痛。 政達紅了眼眶，捨不得離開她身邊，也不忍心看著這一幕，看女兒因為膝蓋疼痛而輾轉著，簡直令他也快活不下去。 他想要看她長大成人，他不想她死……….. 時間很急迫，他看了看時鐘，得快點了，趁新聞還未報導時快了結這件事，這有可能喪命，錢全輸光還是第二好的下場，最壞的是死在那裡，但又能怎樣，開計程車又賺不了這麼多錢，尤其是在現在的台灣。 他是一定要做了。 政達慈愛的看了軒君最後一眼，然後滿足的笑了，他也只能做到這樣，沒什麼好掛念了。 他跨上了車，馬上直奔賭場。 第10章節在以下網址: http://www.popo.tw/books/137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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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