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媽媽死了。也或許是昨天、我不知道……

不愛讀書卻歡喜作詩，下筆很快、積稿數千篇但只以此自娛、從不自鳴──生於宋太祖開寶六年(973年)、蘇序生有三子，長名澹、早逝，次名渙、真宗咸平三年(1000年)生，幼子洵、字明允，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十五日(1009年5月22日)生，生性內向、沉默寡言難相處，相對十六歲時他二哥渙仁宗天聖三年(1024年)二十四歲考上進士、親戚們碎念蘇序怎不管管他，序淡然道：「你們不知道的！」等到年已及冠仍遊蕩不學、「輕俠難制」聞於鄉閭，序卻還是信心滿滿地說：「這樣一個人是不必擔心他不學的。」十九歲娶妻──程氏雖不言耿耿不樂、憂他泯沒因此感歎折節、閉戶讀書，時年二十五但出應鄉試舉人不幸落第。失敗使他痛自檢討、喟歎「吾今之學乃猶未之學也！」遂焚棄舊稿、決心重頭再苦讀。年二十七始發憤讀書、絕筆不為文辭者達五六年至三十二歲通六經、百家之說，終於自學成功、下筆頃刻數千言。蘇洵與程夫人結婚後接連生的兩個女兒都夭折，二十六歲時長男生、襁褓中夭殤，翌年又生一女、即後來嫁程之才之八娘，二十八歲生蘇軾、三十一歲幼子轍生。慶曆五年(1045年)春洵遊學四方直七年五月十一日序逝、八月奔喪回鄉，自此軾、轍兩兄弟正式就學於父。原本親上加親的好姻緣變了調、皇祐五年(1053年)洵痛失愛女八娘，宣布與岳家從此斷絕往來而這事遭受到最大打擊的當然是程夫人。翌年改元至和、十九歲的蘇軾娶十六歲的王弗，這一年蘇洵也趕辦了次子的婚事、娶史氏，「君年十五我十七」、新郎新娘年紀都很小──會這樣早婚與他決定次年、嘉祐元年(1056年)攜二子赴京應試有關。二年二子同登金榜卻傳來程夫人已於四月初八日卒、悲憂慘愴之氣鬱積而未散──老蘇個性剛強、責人甚嚴，對待妻子似乎很冷漠、甚至厭薄加上唯一的女兒既嫁而死導致老蘇跟她母家鬧得那麼決絕。

【註】標題卡繆1942年出版之哲學小說《異鄉人》(又譯為「局外人」)，引文小說第一句、蘇洵〈極樂院六菩薩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