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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26 03:47:58瀏覽172|回應0|推薦2 | |
五.擁有一台腳踏車 住在埔心的小學生畢業 似乎理所當然都投考楊梅中學 因為埔心屬於楊梅鎮 當時也叫聯考,稱之為梅聯 楊梅中學、啟明中學、埔心中學、富岡中學四校聯招 排名依序 考試報名時 班上一位劉姓女同學 她選擇的是中壢聯招 記憶中有中壢中學、新明中學、內壢中學(或許還有,忘記了) 她是校內一位老師的小孩 當我們還是穿『國防色』(註)衣服,赤腳上學時 她 總是白上衣黑裙白襪黑皮鞋 白白淨淨 清清爽爽 並沒有特別秀氣或美麗 可是打心理就是喜歡她 註:國防色就是現稱的卡其衣,因為是土黃色的,與泥地同色 小學 幾乎是一二年級在一班 上三年級時重新分班 上五年級時再重新分班 那時五年級有升學班和不升學班 升學班在四點鐘下課後 仍要留在學校中補習『加強課業』 由級 補習費忘記是多少 家裡面窮困 不知怎的我還是在升學班 第一天 分座位 在走廊排隊 男生一排 女生一排 男女坐在一起 因此排隊的順序就可以算到你會跟誰坐在一起 排隊時我就計算過 我要跟她坐在一起 可是有一個男生硬是擠在我的前面 說我比他高 站著量了一下 根本差不多 他仍堅持 不知怎的就跟他打了起來 被老師處罰後 我仍失去跟她坐的機會 記憶中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打架 二年的同學 我沒有辦法像其他同學一樣跟她有說有笑打哈哈 雖然她說話的聲音很文柔 但常不苟言笑 放假時 還常常走將近三公里的路到平鎮她家附近的瓦窯去玩 放榜 她上了壢中 我卻只上了新明 在學校中的成績我們是不相上下的 都在四、五名中轉 我並不特別用功 只是那時有幾位同學經常在切磋 我一直不讓自己輸給她 其他考梅聯的 大約在十五名內的都上了楊梅中學 唯獨我 是第二志願 或許 多情 在我的成長經歷中 帶給我另一種道途 幸與不幸? 誰知道? 老媽 並沒有意識什麼是志願或學校的問題 慶祝我考上 送我一台腳踏車 中古的 除了輪框 整台黑色的車身 在火車站的行李房領回來 跟鄰居要了一點『機油』 破衣服當抹布 沾了機油 全車擦拭 甚至每一根車輪的鋼條 開始了騎腳踏車上學的日子 埔心到中壢 約 去程 幾乎都是下坡 回程可就不好 還有那天氣 沒有雨衣 只有一片塑膠布(那時叫做油布) 約 將二個角在脖子後方打個結 剩下二個角在車把手左右各抓一角 背後是空的 雨大時必然濕透 風來時則根本無法騎乘 騎一段時間之後 最後還是搭火車上學 腳踏車成為假日或偶而天氣不錯到學校用 在常常自我放逐的日子裡 它總是默默的陪伴我 初中三年 沒交到什麼朋友 附近鄰居的同學大多唸埔心中學 初中一年分班一次 從一年一班 變成二年二班 再變成三年四班 尚未真正交到朋友 又分班了 幸好由於對童子軍的喜好 參加鼓隊 及一些活動 三年並沒有完全『自閉』 然而對她的的思念卻更為殷切 腳踏車總是繞在中壢中學附近及她『可能』上下學的路上出沒 沒有交集 沒有對話 甚至連幾許『正眼』也沒有瞧過 靦腆到不行 羞怯到不行 其實 只有內心中空有的『驅力』 事實是一切都未曾真實過 或許是『瓊瑤小說』真的看太多了 那是一個閉鎖的年代 不像今日的隨興與開放 因而『感情』的事 是不可為外人道也 是一個默然『期望』心靈感應的交會 於是 她看我一眼的興奮莫名 她不理睬我的嗒然若失 她未注意我的悵然失遽 青澀的青少年呀 最後 只有選擇流浪 觀音新屋的鄉間小路 中壢平鎮的大街小巷 楊梅埔心的山間水崖 乃至 龍潭大溪 關西新補 桃園鶯歌 流浪 不是為了追尋 只是一種放逐 一種自我的放逐 三年後又一次聯考 桃園縣高中聯考 桃園高中,武陵高中,中壢高中,楊梅高中 當年的排名順序是這樣的 不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我本想考師專 無奈要個別報名 何況報名費 因而只參加了桃聯 第一志願考進了桃中 她呢? 後來經過輾轉的獲悉 她『直升』壢中 民國五十七年 實施『國民中學』 省辦高中 縣立大園高中改為國中 原高中學生 自由選擇就讀四所省中 桃中離大園近 又是第一志願 就幾乎全部進來了 一下增為十六班 大園高中多為空軍子弟學生 從此 桃中不再安寧 武陵便竄升為第一志願至今 高一那一年 初中的童子軍跟女童軍 辦了一次校友露營 在石門水庫管理局的草坪 奇怪的是: 絕大多數我都不認識 經過二天一夜的活動 我又『喜歡』上一位女生 她也讀桃中 當時喜歡西洋歌曲是時髦 似乎也象徵『先進』 她很愛唱:Some where my love 現在我仍喜歡這首歌 可惜 無緣 倒是 那一位住新屋 讀壢商的女孩 臉圓圓的 戴一副黑框眼鏡 其實是一位很純厚溫良的類型 或許是在團體中一向孤獨的我 她主動陪我聊 然後 我們好像就開始了一些什麼的 她到桃中來過幾次 我們漫步過虎頭山 也來過埔心家裡幾次 在味全牧場有不少足跡 雖然 不像『戀愛』 可 我們似乎很談得來 幾乎維持將近一年多的時光 平平的 淡淡的 分開後 我不會想念她 但在一起又有很多可以聊 我不曾知道她當我是什麼? 後來 我學業中輟 見面少了 剩下書信往返 我卻反而開始重視這一份情 可是已經晚了 當兵前 收到一份包裹 裡面是她寄來的訂婚喜餅 摔得碎碎的餅 由於老家遭颱風吹毀 我們的書雁信扎全部泡湯 曾經我很感傷: 那一點點的回憶 全都模糊了 包括我從初中開始每天所寫的日記 讀了一年半 也由於火車月票錢每月67.5元 因負擔不起 便跟著內壢的眷村生一樣『逃票』 桃園車站也『絕』 上學的那一班車 動員所有的站工,封鎖所有可能溜出站的通道 沒票的學生全部抓進站長室 通知學校教官領回 還記得那一幕: 教官騎著腳踏車 押著一群逃票的學生 在炎炎烈日下 走過漫長的成功路回學校 在訓導處 一一登記訓斥後回班上 一次 二次 為了67.5元的月票 實在拿不出來 一位班上也住內壢 後來成為好友的同學說: 當時我看情勢不對 就不下車 坐到鶯歌再回來 下一趟車就沒有抓了 遲到 總比逃票被抓好吧? 奇怪 我的腦子就是想不到這種變通方式 後來他也轉學到梅中但是大學沒考上 當兵回來 現在是一家連鎖咖啡店的董事長 似乎 我的思維模式是夠呆板的了 幸好我知道 於是我沒去做生意 高二上 在班上我是第五名 沒有父兄可以諮詢 沒有人給我意見 因著桃中變爛 因著67.5元的月票 到壢中 我可以騎車上學
轉學 心中喊著:壢中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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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