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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8/03 15:26:28瀏覽1825|回應2|推薦1 | |
【自由時報 2008-07-27】被形容為大學全民運動的「產學合作」,推動六年來,專利、技術開發產量驚人,但學界及業者都傳出「量多質不精」的檢討聲音...全台一百六十三所大專校院及技職校院,幾乎校校都在推廣「產學合作」,範圍從尖端科技到傳統產業幾乎無所不包,包括光電、精密機械、電子、生技、文化創意與數位服務、環境生態與餐飲服務。但檢視教育部設立的四十所技術研發中心績效,過去五年間共成功媒合四千三百六十八件產學合作案,獲得一千零四十三件專利,但最後獲得廠商青睞,進行成果轉移僅七百四十五件,等於每六件產學合作案僅有一件成功技術轉移。教育部官員坦承,量多質卻不精,有待檢討。行政院科顧組統計去年共投入四百五十四億元研發,資源最豐富的國立大學比例最大,總研發經費三百一十九點九億元,但最後智慧財產權收入僅一點九一億元,明顯「高投入,低產出」。教育部官員形容,現在產學合作變成各大學「自得其樂」的活動,大部分研究都不具技術轉移誘因,吸引不了企業興趣。...很多教授在學校研究,與業界技術無法搭配,產學合作流於廠商的「委託服務」,才會產生落差。(部分摘要) 僅六分之一技轉成功,補助454億回收1.9億,淪為廠商服務。嗯,那到底創造出多少學生的就業機會呢?有些大學教授一直看不好產學合作,因為擔心它會促進學術商業化,並且窄化教學內容。大學教授這個工作真的很有意思,尤其是當一位助理教授,醜媳婦熬成公婆、拿到終身教職之後,就可以意氣風發地假學術研究之名,行浪費資源與壓榨學生之實。學術商業化已經是個進行式的動詞,教授可以自己選擇要不要加入。我是用悲哀的眼神、默默看著學術商業化的力量,一步步地侵蝕學術烏托邦,如同農村被都市化一樣。以前那些不為名利,只追求真理的頑固學究,早已被長袖善舞、結黨爭利的現代博士給「物競天擇」掉了。沒人說進化會更好,它只產生更能適應環境的生物,而多產就是進化裡最大的力量。一個普通的教授,只要能訓練出更多普通的博士,就是能取代那些少數的真正的學者,或者等真正的學者一一凋零後,整個學術界就會被普通教授群給統治了。只是,這群人是抵擋不了學術商業化的誘惑的,再說,這群人也別無選擇。 既然象牙塔已經被世俗人給佔領,我倒樂見學術商業化的力量將學生抬高到〝客戶〞的地位、將教授或學校轉變成〝服務供應商〞,進而接受市場的考驗。少數與世無爭的真學者會因此存活下來,因為他們被排擠於市場之外,日子雖苦,但可居陋巷而自得其樂。對於百分之99的學生,我不建議你跟隨真學者,因為會找不到工作。最好跟隨長袖善舞、結黨爭利的現代教授,透過「產學合作」,較能找到高薪工作。(但請記住,他們嘴巴講的大多是對的,可以學,但做法往往是錯誤示範,不要學。很難,但有人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量多質不精,產學合作遇瓶頸?這有可能就是「劣幣驅良幣」而產生的結果:爭取預算及專利的功夫一流,但所產生的學術或商業價值大多是二流,甚至於不入流。我自己的公司有跟學校技術合作的經驗,學校開發出來的技術或商品,確實離商業化是有一段距離,但不失為預算較低的原型開發(Prototype Development),並且過程經驗遠比最後的成果重要。一個成功的產品或服務的開發是必須經過許多失敗,學校是最能夠承擔失敗的地方,並且一同經歷過失敗的那群研究生,較能重新出發,並設計出更好的產品。這些失敗的經驗,以及經歷這些失敗之後所培養出來的學生,才是我要的。如果Luckly得到一個可用的產品,就當成中了大樂透。 對我而言,產學合作是培養人才、嘗試失敗、尋求創意的手段。我會要求指導教授千萬不要報喜而不報憂,並且鼓勵研究生大膽走出「安全地區(Comfort Zone)」,冒險、創新、失敗、學習,但必須是「計算式的冒險(Calculated Risk)」與「有目的式的創新(Purposeful Innovation)」。我建議所有的贊助企業都應該有這樣的另一個心態來看待產學合作;並且,有獲利的就多編列預算給學校,也可以要求智慧財產權共享;而沒有太大獲利的企業就提供實習名額給學校,雖不能要求智慧財產權共享,但可要求優先使用權或代理權。 學校可以依據產學合作的預算及內容來招考研究生,務必做到「校友有所終,研究生有所用,畢業生有所長」。產學合作,因為與贊助企業共享智慧財產權,的確會阻礙學術自由與知識分享,但是學校還是有學費收入、校友捐贈、以及政府補助等資金來支持非商業性的研究。就讓商業的歸商業,純學術的歸純學術;說白一點的話,也就是讓〝看得懂價值的〞歸商業研究,〝目前還看不懂價值的〞歸學術研究。重點是培養能從失敗中站起來,並且能學習改進的學生,然後幫助他們找到第一份工作。這才是學校參與產學合作的最重要的心態。多多幫客戶解決問題吧!這才是經營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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