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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7/02 20:46:17瀏覽369｜回應0｜推薦0 | |
喬叔來看過我，後來照顧我的是喬叔請來的看護。 莊神透過何必問，何必問再透過喬叔問到了醫院；莊神自告奮勇要接下照顧我的任務，不過喬叔還是堅持讓原來的看護陪我。 聽說小白來探望過，他帶著老婆和一大票的大學同學過來。 不管怎樣，我完全沒有印象，我只記得前次醒來依稀看過喬叔的身影。 我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長，莊神老是出沒在我的床前。 「幹，你知道你怎樣嗎？」莊神一臉興奮的對我說，「你中了五槍，臉還被打得跟豬頭一樣。」 五槍？我記憶裡那比對我開了三槍。 「反正你能活著就是奇蹟啦。」莊神摸摸我的頭，一臉我的命是他救的模樣。 接下來的幾天，我越來越清醒，身體也逐漸能夠活動，我經由前來探望的喬叔與莊神口中拼湊出來的情況得知，我滿身是血的被人揹到西園醫院的急診室門口。 一個穿著黑衣，腳踩藍色球鞋的女人。 當醫院想起要請人填手術同意書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為我在同意書上簽名的，是接到通知趕來的喬叔，是阿飛的經理告訴他的。 「一定是阿飛。」莊神小聲的，滿臉得意的跟我說。 急診室的醫生為我急救，發現了很不尋常的事情，我的失血量過多，照理說應該早就掛了。 可是我的心臟很逞強的跳著，甚至還有微微的呼吸。 五顆子彈打進我身體的許多部位，其中兩顆分別打中我的肺臟和胃，幾乎是致命傷，可我就是活著；經過急救和兩次手術之後，我切掉了部份的胃和肺葉，血不知道輸了有多少。 在加護病房躺了幾天，雖然仍在昏迷，醫生判定我的身體已經脫離險境，於是將我轉至普通病房；我清醒之後曾經見過那位醫生，他也有著跟莊神一樣的說法，「不知該說是我們醫術好呢，還是你的命硬？你能活著表示你上輩子有做功德，有點福報。」 我有福報？我能有什麼福報？ 「你的命是阿飛救回來的。」莊神很篤定的對我說。 他一口咬定是某種超越現代醫術的治療，大體上就是阿飛把十年功力灌注在我身體裡頭的那種武俠小說情節。 「等你身體好了，搞不好一拳就可以打爆水泥牆。」莊神接著說，「因為你有阿飛的十年功力嘛。」 「對啦，我還吃下崑崙山上猴子送來的大蟠桃，可以增加三十年壽命。」說完之後，我開始發起呆來，想起記憶裡的阿飛，我從未見過她打爆水泥牆，她連一隻螞蟻都沒有傷害過。 但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夢，想起阿飛手上那道強烈的光芒。 於是我問起了阿飛的事。 「這幾天阿飛和二褶的決鬥，大概是十年來最轟動的江湖傳聞！」莊神語帶興奮的說，「二褶被幹掉了，兩個人都一劍畢命，乾淨俐落。」 「怎麼曉得是阿飛幹的？」 「靠！他們的決鬥現在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了，而且不是她還有誰啦？你以為二褶那麼容易對付喔？幾乎是秒殺欸。」 莊神說得活靈活現，說得好像自己曾經人在現場似的。 「還有更屌的咧，」莊神說，「你知道嗎？江南團瓦解了。」 根據莊神的江湖消息，江南團無聲無息的瓦解了，幫會高調的宣佈解散，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為何。 小道消息倒是很多，有人說是因為阿飛，也有人說是李鴻出面。 警察來過好幾次，有一個姓陳的警官來看我，說是喬叔的朋友，講了半天就是告訴我什麼也別說，案子就用黑道錯殺結案了，糊塗的殺手當然是倒在北門下方的那兩個人。 我沒怎麼在意究竟該如何結案，那一點也不重要，況且開槍的還真的是他們，不過不是錯殺就是。 又過了十來天，我已經能夠撐著拐杖下床了，莊神不知道在忙什麼，也漸漸不來了；我時常百無聊賴的到走廊上看電視，更多的時間則是發呆。 我腫成豬頭的臉還是沒消，看來當時那比這傢伙打得還真他媽的用力。 喬叔來找過我，除了看我復原狀況之外，還問我繼續上班的意願。 「再看看吧。」我說，「出這麼大的狀況，我一直給你惹麻煩。」 「也還好，」喬叔說，「更麻煩的我也碰過，重要的是你十個裡面的那一個。」 「什麼意思？」 「有命回來的那一個啊。」喬叔笑著說，「只是中了五槍，少了一部份胃和幾顆牙齒，加上肺葉受損而已。」 又是一個覺得我命大的。 或許連我自己都這麼覺得。 我總是僥倖，阿飛呢？ 她從來就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僥倖身上，她總是那麼直接，那麼有力。 我還會再見到阿飛嗎？ 我想她再也不會見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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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