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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徵文】我心中的那棵樹
2020/04/01 18:48:37瀏覽10002|回應119|推薦1

 

聯合報系願景工程日前推出「為未來種一棵樹」專題,而在你我的日常或記憶裡,定然有棵樹存在,可能是親自種下、日日途經,或曾收納了你的心事、看顧了你的曾經……歡迎來稿你與樹的記憶。

來稿文長建議700~800(含標點符號),每人投稿篇數不限,請於本篇徵稿文案底下留言投稿,貼文主旨即為標題(「我心中的那棵樹」為主題,請另訂標題),文中請註明姓名/筆名及所屬縣市,文末請附上email信箱。(附註:若無臉書帳號,請拉到最下方的「發表迴響」貼文,因新版word易產生格式不符的問題,請將文字複製於記事本,並刪除多餘的空格,再複製貼於部落格內,並無須填寫URL項目)

參考格式如下:

 

〈文章標題〉

王小明(新北汐止)

(文章內容)

emailfamily@udngroup.com

 

即日起即可貼文投稿,投稿作品切勿虛構或抄襲,優勝名單揭曉前不得投稿於其他媒體發表(包含家庭好時光部落格以外之網路平台)。截稿日期為20204302400,優勝名單預計於5月公布,並擇期於聯合報家庭版刊出;優勝作者除稿酬外,另致贈林試所「香氛植物精油明信片」、幾米限量L夾。

本次活動由聯合報家庭版、聯合報系願景工程、行政院農委會林業試驗所共同主辦,並邀請著有《看不見的雨林─福爾摩沙雨林植物誌》、《舌尖上的東協─東南亞美食與蔬果植物誌》作者胖胖樹,以及《樹上看見的世界》、攀樹師翁恒斌(鴨子)擔任評審。

家庭好時光部落格保有刪除回應文章之權力,本辦法如有未竟事宜得隨時修訂公布,若貼稿時間逾截稿時間,由家庭好時光部落格認定是否保留其參賽資格;主辦單位並保留取消、終止、修改或暫停本活動之權力。

( 創作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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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na
2020/04/29 15:18

龍眼樹下的大豬公

米娜/台中市

小時候我長得又瘦又黑又小,喜歡爬上爬下,媽都說我是「草猴」。

院子曬穀場外小小的黃泥路邊,三叉路口處,有一棵高大的龍眼樹,左鄰右舍回家前,必定會經過這棵「守望樹」。這是左鄰右舍乘涼聊天,賣雜細小販駐足之處。每每看到鄰居孩子們輕易征服這樹,我也很羨慕;但一瞄到樹上肥嘟嘟、毛茸茸的毛毛蟲,立馬停止攀爬念頭!

有一天,突然聽到外頭熱鬧烘烘的,也跑去湊熱鬧。當我到時,已經圍滿兩、三圈的大人小孩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講得好不開心!我連縫都擠不進去,只聽到大人在說這豬公很大隻…當下好奇心飆到最高點,「牽豬哥」是怎麼一回事呢?明明這些人家裡也沒養豬啊!老媽也有來,她養了一隻叫「依依」的黑毛母豬。

擠半天,仍只能看到大家的腳丫子。靈機一動,決定爬到龍眼樹上,這樣居高臨下,總看得見了吧?第一次爬這樹,才發現第一根樹枝長得太高,又太細,肯定爬不到那兒,只得兩手抱著樹幹,一腳勾著樹,一腳踮著樹下一只鐵桶邊邊,伸長脖子向下看,果然看到車子裡一隻大黑豬。耳朵聽得大人討價還價,眼角瞟到一隻毛茸茸的蟲不懷好意地跟我對望,啊〜的一聲,腳一滑,整個人滾下來,一腳不偏不倚踩入生鏽的鐵桶中,邊緣鏽鐵片深深刺入腿中,大家一陣騷動,七嘴八舌叮囑老媽帶我去鎮上某診所打破傷風,鄉下醫師豪邁粗獷的針腳,縫了三、四針,讓我留下一個永難磨滅的疤,外加藥物過敏的後遺症。

這棵陪伴我們這幾家孩子童年的大龍眼樹,在叔叔房子改建時,也逃不過被砍伐的命運。

如果它沒被砍掉,現在至少有90歲了吧?不知為何,幾十年前的畫面依然鮮明,尤其是這棵龍眼樹,常駐心頭。

E-mail:chouminna@gmail.com

(chouminna@gmail.com)

Minna
2020/04/29 15:01

記憶中的楊桃花 米娜 台中市

兒時家中沒有花園,周圍除了農田,最多就是遠處農舍外扶桑花綠籬整日笑靨迎人,再來就是遍野的牽牛花和馬纓丹。在我幼小的心目中,一朵「真正的花」,十分稀罕而珍貴。至於甚麼是「真正的花」?小小腦袋沒有概念,覺得應該不是野花,大概是被珍種在院子深處,凌空綻放的嬌貴玫瑰之類。

那時住土角厝,三合院左邊住著尚未成年的么叔。父親為長兄,他和二叔各居正廳左右一隅,院子右邊住著姑丈和姑姑一家。姑丈是退役老兵,年紀很大,當我阿公都不為過,操著一口濃重的四川鄉音,其實聽不大懂他在說甚麼,姑姑也很少見到,內心有點好奇這是怎樣一個愛情故事?雖然大家好像都很怕他,但小不點我很勇於往姑丈那兒蹭,一來他很會講從沒聽過的故事,還有他的手藝很好,總能用不起眼的材料變出神奇的肉燥、珍珠丸子、綠豆粥、炒花生米、皮蛋豆腐…這可是我爹娘都不會的絕活!更重要的是我帥氣的表哥、漂亮的表姐,是我的偶像!

姑丈屋旁有棵大樹,枝葉茂盛,自幼習以為常,總當是表哥們在屋瓦間縱躍的遊戲場所,從未留意。有一天,耀眼陽光從葉縫灑下,涼風習習,抬頭一看,哇!綠葉中藏著深深淺淺的紫紅色小花,如鈴鐺成串綻放,蜜蜂忙進忙出,驚豔這花怎麼這麼美!花間伴隨許多翠綠小小星星,煞是可愛!於是日日追著小星星的進度,原來這是楊桃樹!自此心中留下楊桃花美好倩影,低調美麗,卻結實纍纍!

祖父母過世甚早,父親20出頭就擔起大家長的責任,三合院的生活,相安無事。直到么叔成年,父親主持分產,他秉持年紀越小分得越多的原則,分配屋舍農地,自己留最少,贏得手足間一世情誼,他不爭的智慧,也深深影響我們。分產後,姑丈賣掉他的房子搬走了。不久楊桃樹被砍掉,原地建起水泥建築,我的童年也結束了。

至於土生楊桃的滋味兒如何?記得一口咬下,嗯…又酸又澀!

E-mail:chouminna@gmail.com

(chouminna@gmail.com)

蔡興祥
2020/04/29 14:32

靶場的百年樟 蔡興祥/台北市

從小在都市長大的人,很少有機會和樹結緣。所以,當民國七十一年底,我服政戰預官役,被分發至台中太平車籠埔時,聽說靶場旁有棵百年樟樹,心中便充滿了好奇於期待。

靶場不在營區內,所以想要一親芳澤,還不是那麼容易。走出大門,過了馬路向右走,再立刻左轉,就會看到一條「好漢坡」;路不長卻很陡,最高點就是大樟樹,樹後才是靶場,靶場的右上角是彈藥庫。

我第一周被擺在步一營營部,第二周被下放到步一連當見習輔導長,跟著待退的師父學。我們是新訓師,剛好放結訓假,暫時沒兵。在等待的期間,隊職幹部每天除了裝備保養,就是保養裝備。有一天用完早餐,連長突然宣布要上山看責任區的楓香長得如何,我才有機會和百年樟「初見面」。

第一次爬小小好漢坡的我,在氣喘吁吁聲中,仍不免被老樹震懾。祂不特別巨大,即使已百歲高齡;但看得出祂的沉穩、堅毅。當天僅是路過,卻已印象深刻。真正的接觸,是接了下一批基隆兵時的實彈射擊。還在見習的我,被指派帶著老鳥士官跟公差,到彈藥庫領彈、填彈匣、再幫忙靶溝勤務。中間休息時間,我有機會脫下鋼盔,喝著水壺的水,在老樹下稍作休息。享受徐風的同時,也感念大樹的梯梯相伴。

學長們退伍後,我沒有接連輔導長,反而到了旅部接政二政戰官。不在基層連隊,少了上靶場看大樹的機會,但多了每個月至少一次的夜間查哨。我搭配旅部連的士官或士兵,兩人一組,先查營區,再上山查彈藥庫。往山上的路沒有路燈,只能藉著手電筒摸黑。一樣的好漢坡,卻早已習慣;不必特別看,眼前的龐然大物定是老樹。不同於打靶時的熱鬧喧囂,此時的祂只是默默矗立,靜靜地等待黎明。而還剩幾次查哨,還能看到幾次百年樟,竟成了我期盼退伍的倒數計時。

民國七十三年五月的某個清晨,我扛著黃埔大背包,腳步輕鬆地離開了大門,離開了車籠埔,結束了一年十個月的義務役軍旅生涯。多年後,聽說營區已不復存在,但百年樟樹依舊屹立,在通往靶場的路上,在一個少尉的心中。

tss3663@yahoo.com.tw

(tss3663@yahoo.com.tw)

阿倍
2020/04/29 11:53

我心中的那棵受傷的樹

司兆倍 (新北市新店區 )

初春的夜晚,沿著新店溪到碧潭左岸的陽光運動公園走一圈,是我最喜歡的散步路線,吊橋一閃一滅霓虹閃爍照亮潭面,腳踏天鵝船一隻隻停泊岸邊,有人散步、有人跑步、有人騎腳踏車。途中經過籃球場、網球場、排球場,駐足看看小朋友練習溜直排輪。有時到新店渡口望著潭面唯一的擺渡人,船槳一左一右到達對岸灣潭,有二、三支隊伍在練習划龍舟,還有四、五支釣竿靜靜垂釣。

住新店多年沒坐過渡船到灣潭,走到吊橋對岸的碧亭茶館,旁邊有一小徑步道,每回想走走,總是因為夜間黑漆漆的,裹足不前。此次疫情的關係,我們參加的登山隊取消了行程,趁此機會,一早和老公前往素有「小赤壁」美譽的和美山步道走走吧! 從碧亭茶館沿著山壁走,通過幽暗狹長的石階步道,彷彿進入時光廊道令人興起懷舊思古之幽情。循步道往上再續行,可見豁然開朗的步道,步道分為親山的綠線與沿著水岸的藍線。

一階一階的步道滿足不了我們,一個拐彎就撞進蜿蜒原始土壤小徑,一路走到一個向下的小斜坡,有一個小小的空曠地,綠綠的草地豎立一棵樹形優美的樹,樹冠綠蔭廣大,樹幹廷拔有力往天空直竄,走近距離才發現,樹幹的底部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洞,樹心都腐爛、剝離,令人怵目驚心!

很難想像這麼美的樹,有一個這麼大的傷口,老公說,這樹有傾倒的風險。因為他只靠著剩下約三分之一的樹幹,堅強的站在一個向下的順向斜坡上,位處於地勢吹起最招風的位置。我們繞著樹看了看,找到要回去的路,要離開了,我不捨得撫摸著他,心中默默地想著:想不到你有這麼大的傷口,還這麼堅強努力地站得這麼直!心裡喊著:加油!同時,老公過來拍拍樹幹,他說:加油!

我們心有戚戚焉的對視不語,手牽著手踏上藍線沿著水岸,走到了新店渡渡口,這時有人拉起釣竿,哇!有魚上鉤了。白鷺鷥順風滑翔一個弧線,游刃有餘的停佇沙洲,渡船慢慢靠了過來,我們上了船,一搖一擺一搖一擺,船槳在潭上畫出一條線,緩緩離開灣潭,心裡脹脹的,慢慢朝對岸回到來時路。

遇見一棵樹,讓我對生命增加了一股不同的力量。

Email:becky@tasacope.com.tw

(becky@tasacope.com.tw)

小魚媽媽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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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9 11:33

            那些年的紫色回憶 小魚媽媽(屏東鹽埔)

   院子裡曾有一棵桑樹,那是姪媳同事所贈,果實顆粒大、滋味甜,引人垂涎。

   幾年後,樹徑已有碗口大小,暮春時節,濃密綠蔭間結滿或紅或紫的葚實,可比五線譜上的跳躍音符,引得綠繡眼、紅嘴黑鵯、白頭翁、麻雀等鳥兒,忽上忽下的巧妙奏鳴出美妙樂章。

   捨不得熟透的桑葚掉落滿地,我便趁著上班前,摘下如同一串串深紫小葡萄般的果實洗淨晾乾,等晚上有空時,再加冰糖慢火熬製桑葚醬分送友人。有時則用果汁機打碎後,帶到學校教小朋友,做成果汁、果凍、冰棒等甜點,請大家品嚐。當冰涼香甜的汁液溢流唇齒,孩子們總會直指對方鼻尖,互嘲對方是紫色大嘴怪現身。

   想起童年自然課需要觀察昆蟲的變態,同學們一窩蜂養蠶,附近的桑葉都被人捷足先登採光了,而可憐的蠶寶寶,總是難逃遭蟲蟻侵擾或的惡運。當見到大人、小孩們,忘情流連在樹叢下,為採果屈膝低頭;聞風而至的學童,再不乏新鮮葉片,能將蠶兒養得白白胖胖,感到甚為欣喜。

   說故事時,也不忘提及台語將「蠶」稱為「娘仔」,其實源自古老神話。相傳愛慕主人女兒的白馬遭處死後,馬皮仍將姑娘捲走,伏在樹枝上吐絲纏繞。家人尋獲後,帶回來飼養,由於這種蟲老是作繭自縛,人們就將之命名為「蠶(纏)」;又因姑娘喪命於此,大家就把這種樹叫「桑(喪)」。為了感激她為人們帶來絲綢錦衣,尊奉她為蠶神,稱「馬頭娘」。

   當採果的季節結束,為了矮化植株方便來年採摘,必須修剪茂密的枝葉。將殘枝裁成小段阡插,又成了一棵棵綠意盎然的盆栽,可以分贈親友種植。後因進行戶外空間改善,不得不忍痛移除此樹,只是留存於心中的過往回憶,總會在春末夏初,見到路邊桑樹結實累累之餘,如同抽絲剝繭般的被一一勾起。

e-mail : a7020319@yahoo.com.tw


庭院深深
2020/04/29 11:15

我心中的那棵樹

《不再苦澀的柿子樹》

庭院深深/台北內湖

不知道為什麼,娘家父母特別喜歡在偏鄉買地,明明雙方的文憑、工作都不錯,也在台北市區買了一個房子,享受便捷的交通與高品質的居住環境,但就是會將自己一部份的積蓄拿來置產於「荒郊野外」!

 猶記得在我幼稚園大班時,父母便在新店燕子湖的山上,買了一塊農地,路程中都要經過那一段九彎十八拐的北宜公路,而後經過那一大片青綠色、偶爾可以欣賞到他壯麗洩洪的翡翠水庫之後,又得再走一段讓人難免頭暈目眩的山路,就這樣從家裡出發,約經車子再開四十分鐘,便到了父母所買的鄉間「小木屋」。

 小木屋的正門口有一棵還沒有結果的柿子樹,因為從小在台北長大的我,對樹的種類並沒有特別的注意,加上當時年紀又小,根本不知道那棵樹是什麼樹,它又是誰,更何況剛到人生地不熟的新店小木屋,而且又處於蠻荒曠野,難免讓人心生畏懼,但薑是老的辣,父母一眼就認得這棵樹。

 一回生,兩回熟,更重要的是我非常的喜歡吃柿子,如果沒有特別的事,父母每個星期都會帶著我與手足前去渡假一次,就這樣日復一日,我終於看到柿子長大的樣子,然而摘下來的果實始終是硬硬的,和父母在在市場買給我吃的味道實在差很多,苦澀得令人咋舌,於是之後對於這棵肺子樹我始終保持著「靜觀」的相處模式。

 而就在一次有位朋友來,朋友告訴父母,可以把柿子摘下後,在他的蒂頭上加一滴醬油,等幾天之後,柿子便會慢慢軟嫩,而且不再有澀味,當下半信半疑的我們也照著程序做,就這樣這棵柿子樹上的柿子,成為我們每年入口即化的佳餚。

 然而不只是人與人,人與地方,我與這棵柿子樹難免也得終需一別,因為當時太重義氣的父親,當了朋友的保人,後來卻被這個「深交」的朋友給倒會了,就這樣這棵柿子樹也隨著翡翠水庫上的這塊土地而轉手他人了。

 一轉眼,三十餘年過去了,我不知道這棵柿子樹還在不在,但對於它的甜,依舊愛;付予它的情,依舊在,總而言之,在我心中對它的思念永遠保有一席。

(a19800210@yahoo.com.tw)

巫椏濢
2020/04/29 09:23

植樹秀場

附近山頭有一塊平坦的高地,長久以來是斗坪新兵訓練中心野外活動的場所;高原的一半種植楓香,迤邐數百步,一條通道貫穿其中,置身其中,有如穿越綠色隧道。另一半則是新兵訓練場域,空曠遼闊;近年來,新兵幾乎不上山來訓練,卻被政客用來展示愛地球的「植樹秀場」。

每年植樹節前後,開始有人在荒煙漫草中披荊斬莿;接著,在人聲鼎沸中完成植樹活動,一棵棵小樹苗在此立身安命。爾後,隨著炎熱的夏季來臨,當初帶它們上來的父母官,離開後,再也未曾露臉,小樹苗像棄嬰似的,得不到甘霖,任其自生自滅,苗圃快速被荊棘芒草併吞殆盡。

一年又過去了,同樣的戲碼再次重演,反正舞台空著也空著,多演幾場也無妨,可憐賣力演出的小樹苗一再夭折。為此,我曾發言聲討,嘲諷作秀行為,他們辯護說:「高原地無水,天不降雨,誰能奈它何?」為自己找台階下。其實,似乎也沒人在意小樹苗的死活,反而認為能活著才是奇蹟呢!

但是,為何大家都沒想到,相同的一塊高原地,另一半楓香成林,棵棵蒼勁挺拔,林蔭蔽天,假日成為遊客熱烈追逐的景點。真的!絕對不是天意,也不是其他因素,而是人心之偽善也。想當時阿兵哥用接力賽的方式,螞蟻雄兵似的,將一臉盆接著一臉盆的水運送上山來澆灌,才能守住百分百的存活率。

護樹難嗎?未必!有為者亦若是!

相同的情境,移往鄰近後花園步道,從八、九十年間陸續開闢施工完成,風風光光取個「頭份後花園」美名,然而,遊客追花沒花,逐景沒景,政府幾次花大錢修繕,在大樹下種植小樹苗,保固期間,未見包商前來照顧,似乎錢領走了,責任也了了,活不活成得看它們的造化,環境的綠美化同樣並未受到青睞。

植物秀場一演再演,撈了不少選票,卻犧牲了不會呼叫的小樹苗;「我心中的一棵樹」,尚未成長就夭折,其實心情滿沉重的,若欲其生,就得像養兒育女般用心呵護,別再種而不護。

(chen.zcc@msa.hinet.net)

竹英
2020/04/29 09:16
遠方猴麵包樹的啟發

董竹英(董克多).台北市

我從小在鄉間大自然環境中成長,即便遷居到城市都會區,仍選擇以樹木繁茂的森林公園為鄰,然而帶給我深刻體會的心中的那棵樹,卻是來自於遙遠非洲的猴麵包樹。

20餘年前,初次遠赴非洲塞內加爾首都達卡市工作。4年期間,無數的週末,攜帶妻小散步前往住家附近的海邊公園,在一個轉進小社區的叉路口上,都會遇到這株粗矮的猴麵包樹,它張牙舞爪的枝葉,在非洲豔陽下恣意地伸展著,約可20人環抱的軀幹上畫著一隻雄偉的非洲獅,直視前方浩瀚的大西洋,有如金門風獅爺般屹立鎮守村落。

村中小孩圍繞嬉戲,婦女在旁邊空地埋鍋做飯,炊煙裊裊,樹上擠滿回巢的非洲麻雀,巨大的蝙蝠也來啃食果實,我跟內人牽著正學走路的小女每每走到此,都會駐足欣賞這幅典型溫馨的非洲景緻,有時就在大樹下與好奇的黑小孩們親切互動,感覺瀰漫著一股祥和寧靜的芬多精;猴麵包樹像慈祥的爺爺,俯視著眼前人類與自然和平共處的祥和景象,也讓我重溫兒時的鄉間童年時光。

猴麵包樹具有頑強的適應力,能對抗非洲無情的乾旱炙熱氣候,對防治非洲沙漠化具有重要角色;當年所居住的達卡市黃沙遍佈,沙漠化極嚴重,這棵樹神級的猴麵包樹,與週圍的村民們,正站在都會對抗沙漠化的第一防線上。

非洲撒哈拉沙漠每年以4個台北市的面積擴大中,威脅到居民的生存;因此,聯合國訂定了「防治沙漠化和乾旱世界日」,積極推廣造林活動,在撒哈拉沙漠南沿打造綠色長城,以阻擋沙漠的擴張。

樹是自然生態的火車頭,創造植物多樣性,帶動各種動物的群聚效應,形成有利人類生存的生態系。從非洲對應到臺灣的明顯對比,我深刻體會到,我們其實已具備著維護永續生存的各種優良的自然與人為條件,只要心中有樹,就能到處造林。

E-mail:chuyin72@yahoo.com.tw

(chuyin72@yahoo.com.tw)

虎珍堂
2020/04/29 01:24

大樹下的約定

虎珍堂(雲林縣虎尾鎮)

大狗阿飛是我家的忠犬,騎著腳踏車遛狗,悠閒漫步在鄉村田野間的小路上,已是一個維持十年的習慣了。總是從家裡出發,目的地就在不遠處的一座小土地公廟。

周圍滿是農田的土地公廟旁,有棵大茄冬樹,每每總是將腳踏車停放在大樹蔭下的座椅旁,緩緩走入廟裡,燃起一炷清香,面對彷彿總是帶著微笑又慈祥的土地公與土地婆,默默地訴說起內心的祈願。

記得是從七年前,開始了我與倆老聊起心中,那個想在故鄉創業的夢想,到了四年前,才開啟創業的行動。直至今日,好感謝倆老對我的照顧與陪伴!總是與祂們約定,我要不忘創業時的初衷與動力,繼續保有一顆努力與積極前進的心來做好這份事業;總是與祂們約定,要給自己訂個鴻圖大展的目標,想為祂倆老換個新金爐與翻修更漂亮的小廟宇…

祈願後,將清香插入香爐的我,總會靜靜地坐在大樹下的椅子上,等待著那只露出一隻尾巴、正在田間遛達的大狗阿飛。涼風徐徐,香煙裊裊,大樹下的約定,銘記在心頭。眼前有的是一幅充滿綠意的美景,內心有的是一個對未來美好的憧憬。我與大樹的地緣關係,已超越了單單只是一棵大樹、一間小廟、一個祈福、一個心靈的寄託之所,「這裡」…已是我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老地方與老朋友!

e-mail: macotosan2015@gmail.com

(cacotosan2015@gmail.com)

凌寒
2020/04/28 21:27

童年往樹

廖松樹(凌寒)宜蘭縣冬山鄉

我喜歡種樹,現家中庭園種了大大小小幾百棵樹,然而這些樹均是我壯年時在新蓋屋舍旁所種,樹齡也只有四十年左右。在我記憶中,童年的一棵大樹如能健在,當超過百歲以上。

童年在居住的石牆尖頂茅屋旁,有一棵是祖父幼年種植的龍眼樹,它的樹幹可雙人合抱,成一字直立約三米高然後分枝開展,整棵樹遠觀如雨傘狀,因為難爬所以摘龍眼時需放梯子才能上樹,其地上根緒隆起凸出地面有如大盆栽,占地十餘公尺見方。

龍眼成熟時是在農曆七月,當時慶讚中元是一個隆重的節慶而且延綿一個月之久,讀國小的我與伯父推著手拉車載著採收的龍眼徒步到六公里外小鎮媽祖廟埕販賣,中午時分就到廟埕旁的小麵館吃一碗[切仔麵],在那三餐無以為繼的時代,有一碗熱騰騰湯麵是無比的享受,這是暑假中最快樂的時光。

龍眼結果甚多,家人無禁忌的剝食,龍眼又甜,吃多了眼屎多,因此,每天睡醒第一個動作就是把雙眼的眼屎撥開,然後才能下床,這是吃太多龍眼的小插曲。

龍眼樹幹大,枝葉茂盛,除了乘涼也是小孩遊玩的地方,捉迷藏、扮家家酒、堆砂堆等累積了多人的童年記憶。

六十多年前台灣農業尚未起步,化學肥料、農藥未出現,稻作產量少,須靠進口食米,因此政府鼓勵加強稻作生產,甚至推展一年三穫政策,一些土地均被開闢為稻田,因此決定了這龍眼樹被砍除的命運。

為了肚子的溫飽,將龍眼樹砍除闢成農田,記得堂姊夫花了十幾天時間才將其清除完畢,砍除後在這塊地上,每期收了一擔竹蔞的穀子,與期盼落差很大,開始有懷念龍眼樹的感覺。

一甲子過了,樹早已成灰,上一輩長者也作古多時,每當看到各社團或政府在推廣植樹活動時,那棵龍眼樹頓時立在眼前,是溫飽需求砍了龍眼樹?在環保意識抬頭的今日,再植一樹無論如何也無法追回百年時光。回歸現實,當時為溫飽砍樹,今日衣食無缺,無須再為人生享受移樹、砍樹,現在最需要的是植樹,大家一齊來種樹吧!

Email: lisosh@yahoo.com.tw

(lisosh@yahoo.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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