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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06 14:34:34瀏覽298|回應0|推薦7 | |
飆車之一
駕車依照速限,讓我不耐。塞車龜速,引我瞌睡。只要坐上駕駛座,身上血脈賁張,血液如壺中開水沸騰滾湧澎湃,毛孩子般,不由自主就想狂飆。速度呢?以該車的最高速限為終極目標。當然在市區有紅綠燈時,就安分守己做乖乖牌。 除速度外,其他一概照交通規則做好國民。 狂飆讓我腎上腺素激增,全神貫注如臨大敵,在御風而行中,享受緊張地快感。可能自己沒啥出息,人生得意事不多,又難盡歡。窩囊故事斗量車載,只能靠違規飛速,讓自己獲取一點點成就感。 孫悟空一個觔斗十萬八千里,折合如今約
《水滸傳》裡的神行太保戴宗,專管情報特務,掛兩個甲馬在腿上,就可以日行八百里,這已不止是武俠小說,簡直就是科幻片。兩隻腿跑到比馬快,每一分鐘兩腳必須往前至少奔跨五百次,總好奇他如何緊急煞車?這種飆法應該沒有快感,流汗做苦工,比快遞宅急便還辛苦。依此技能,單是替提神飲料或運動飲料打廣告做代言人,就可發財,何必投靠梁山泊,冒生命危險,去幹甚麼天速星。 孫悟空與戴宗,狂飆無須靠車馬,但以飆馬或飆馬車來享受速度感的人,卻所在多有。曹植擅開司馬門,狂飆首都許昌的凱達格蘭大道,被他老子曹操置入冷凍庫。皇帝寶座沒得坐,爽一時,卻痛長期,比如今超速後收到罰單還痛。 可見古人也愛飆,不管是飆車或飆馬,都追求耳邊風。《南史.曹景宗傳》:「我昔在鄉里,騎馬快如龍。」曹景宗為南北朝時梁武帝的名將,官拜侍中,江州刺史,中衛將軍,進爵封公,食邑超過兩千戶。這樣的經濟條件,應該名駒不少。此人豪奢勇決,他在小鄉鎮就飆到快如龍,到了通都大邑幹上一品侍中,(南北朝時,侍中為權力中心,等於宰相。)本以為可以飆到迅如電,哪知卻要坐慢騰騰的轎子,失去了風馳電掣的快感,滿肚子鳥火,只好發發牢騷想當年,乾爽過癮。我呢?既非賢臣又非名將,小太保般來個幾十公里,躲過條子叔叔阿姨,就小小滿足,卻大呼過癮。 英雄未必要有美人纏綿,但好歹總得有匹良駒為伴。一如當今名人,得有名車幫襯。車上最好還有股溝妹,再讓八卦報紙雜誌偷拍下相片,登出後接著否認,如此炒作,不紅也難。項羽有烏騅,隨項羽輾轉力拔山兮,到了英雄末路烏江畔,轉送亭長。劉備有的盧,他沒飆它一程,倒是在緊要關頭靠牠一躍逃命。 呂布則有赤兔與貂蟬(貂蟬;姓任名紅昌,進宮後專管官員帽子上的裝飾物,飾物名”貂蟬”,後人將她名字逕稱”貂蟬”,本名反而不為人知。)兩者得兼,雖然最後人馬兩失,但只在乎曾經擁有,未必要天長地久。曹操後來殺了呂布,將這名駒轉送關雲長以示好,關二爺斬顏良、誅文醜,其實有一半的功勞是這赤兔馬的腳程太快,讓顏、文二將措手不及。 唐太宗不止一架座車,他有六駿,六駿陪他打仗中箭,還得陪他入土。李世民一代英主,大開大闔,雄姿颯颯,讓小說中的虬髯客見之心死。自己到死前,卻都甚麼都放不下了,據書上說他將曠世國寶;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帶進墳墓陪葬,讓吾等稍識之無的小民,千載以降,扼腕太息不已。 我性疏且魯,勞心力餬口,有台四輪小哺哺可供家小出外不受日曬雨淋,已覺上蒼帶我不薄。跑車如;保時捷、法拉利、藍寶堅尼等等對我而言,那是蝙蝠俠的座駒,邈如塵煙,可望而不能及。我開快車不挑嘴,也不講究熱車時間,甚麼車蓋無所謂,遇有機會,就將油門踏到底,非如此,難殺心頭癢。 某次,借得名駒「奔馳」去機場接客,借前向友人言明:「當晚如有罰單,我一概認帳。」於是,在友人認可下,於西濱快速道路替他測試該車極速性能,全身毛孔無不豎起,心臟速度跟著碼錶上升,兩眼瞪視前方如牛眼,未敢多眨一下,未幾,從後視鏡見鎂光燈驟閃,心中暗呼不妙:「中鏢!」 數週後,友人持罰單與測速照片送上門來,驚笑告我曰:「我駕此車多年,不意此車可達時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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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