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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02 03:49:04瀏覽207|回應0|推薦12 | |
午夜寫詩並想著雖然滴水,水管會否凍結? 布蘭諾房子是怎麼蓋的?天冷就怕爆水管。 二時十分換算了華氏轉攝氏為零下就睡了, 醒時至後院讓八時八分起降下的十分鐘雪, 降落在我漸老的身上,以抖擻出幾分精神, 將午夜寫成的詩,讀給清晨醒來的薔薇聽, 粉紅色的薔薇與晶瑩的冰與偶而寂寞的我。
天冷,單騎於小徑遇散步的溜狗的跑步的, 沒遇到騎車的,經過河道變寬處稱為的湖, 野鴨及加拿大雁及海鷗的家。我雜念甚多, 陳穀子爛芝麻的往事也從心底翻攪至湖面, 東南方騎至小徑底折回,回程頂上西北風, 氣溫持續下降,天黑之前我會騎回到家的。 須要些湖中禽鳥的野意,當林中葉都飄零。
前院兩株黑橡樹落下千萬葉,而前院無葉, 都教去年與今年的西北、東北、北西北風, 吹散去了,以八方來八方去的無私無不捨。 而後院泳池,自來處來至池中落的葉或浮、 或沉,浮的由浮生若幻聚散如風的我拾取, 沉的由泳池的吸塵葉器吸取。無葉的泳池, 不利於藻類生存,無葉的前院,草地猶綠。
下午一時十一分的早餐廳,還是叫早餐廳, 而窗外有極其細小的雪花,飄落於錦鯉池, 飄落於拱橋之橋面。少於零點一英寸的雪, 是不被承認的,因此氣象記錄説今日無雪。 我則須應和冬眠於池底的錦鯉説今日有雪, 並於拱橋橋面踏過幾乎看不出的雪中足跡。 有雪或無雪,天知地知錦鯉與拱橋知我知。
壬寅虎年不説新年新希望,卻有小小心願, 年前見到兩叢天竹或稱南天結滿紅色漿果, 願鳥兒少吃,吃多了不免要上南天門報到。 名為天竹卻長得不像竹,葉於春為紫紅色, 於夏轉綠,秋冬又變回紫色紅色。待初夏, 願賞其圓錐花序的白色花苞開出黃蕊小花, 南風吹拂,單騎經春之溪畔的奇澤姆小徑。
壬寅虎年立春前一日降雪,未現社區之虎, 社區之虎是周處除三害之第三害即他自己。 本鄉里仁為美,於下水道貓了個冬的山貓, 兩隻,竄了出來在積雪的馬路上相視而笑, 又耳鬢廝磨、並肩而立,再又撲打、嬉戲。 我想出門溜個灣兒瞧瞧去,山貓為可遠觀, 而不可褻玩焉之社區寵物,就像賞鳥那樣。
伊説那年去過絲路、走過戈壁、看到天山, 非常想念那種遼闊寬廣一望無垠的景像…… 伊説漫天鋪地的黃沙偶爾看到一小片綠洲, 人在牧羊,遠山覆蓋著殘雪,有機會我們, 再去一次……好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 那首歌唱道我願意陪你翻過雪山穿越戈壁, 又唱道可你不辭而別還斷絕了所有的消息。
那年我初上初中,少女情懷總是詩的年紀, 坐在靠窗座位,當你們班早下課時總見你, 手插在口袋,若有所思,從我的窗前走過。 後來我才明白,我們班導那不婚的老小姐, 把班裏身材容貌較差的女生,都靠窗坐了。 當年以為若有所思的你,是在向我打暗號, 如今想來,從不敢看我一眼或許並非暗戀。
慢跑三天,跑過獨立路橋、跑過小學前橋、 跑過梨花第幾橋,那白色待雨飄落的梨花。 想與你,靜靜坐在兩株落雨杉間的長凳上, 前方的斜坡開著早春的百葉海葵、寶蓋草、 阿拉伯婆婆納,後方人家一枝桃花出牆來。 老狗忘不了舊把戲,中學賽跑一千五百米, 老來跑半馬,還不忘拈花惹草,拈花微笑。
紫荊屬有十三種紫荊,早春的時候花開了, 清華大學的校花是中國紫荊。而歐洲紫荊, 又名猶大樹,傳説猶大因悔恨吊死於此樹。 德州得天獨厚有三種紫荊,那是東部紫荊、 奧克拉荷馬紫荊、墨西哥紫荊。樹下走過, 又抬起頭來對這株生長於達拉斯的紫荊説: 汝為德州紫荊!那紫荊忙著開花懶得理我。
春分以來的紅白事兒都教紫荊與梨樹辦了, 那小徑旁的紅花紫荊與溪畔旁的白花梨樹, 相望而不相識,像一把嗩吶吹吹不同曲調, 就把眉尖與唇角或上揚或下垂或笑或淚矣。 冬天走失一隻黑貓一頭黃狗,黑貓的告示, 早被風或主人揭了去,黃狗告示仍望著你, 像要你説死貓吊樹頭死狗放水流實乃俗諺。
被種在奇澤姆小徑旁的紫荊被觀賞且回首, 被鳥類吃果實撒種子而生於溪畔攬鏡自盼、 自得。那戶人家前院種紫荊,後院種梨樹、 三株意大利絲柏,下游紫荊是其漫生的嗎? 梨樹呢?善於逃竄至溪畔顧影自憐的梨樹, 就等清明時節雨紛紛以臨風灑落其梨花淚。 意大利絲柏如長矛插地,四季皆披一身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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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