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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7/03 17:14:13瀏覽305｜回應0｜推薦1 | |
《忽然間，我的老闆變成房時赫》
Chapter2. 他的名字叫金南俊
南俊結束休養出院後，因為原本的住處曝光。出於安全起見，搬進新家前只能暫時住在飯店。可原先預定的工作依然照常進行，馬不停蹄的行程讓南俊的眼睛布滿血絲，但他依舊強打精神在練習室揮舞。 舞台之上 燈光之下 像熱浪似的對我炙熱地虎視眈眈 OH SHIT 你是不是早已忘記為何開始這一切 只要有人在傾聽 你就高興了嗎 有時候就像是一派胡言 知道酩酊大醉的樣子嗎 糊塗蛋似的 像我這樣的人做什麼MUSIC 像我這樣的人說什麼TRUTH… 「停一下！」 交叉抱胸的孫老師喊了暫停，有些頭痛的摸著自己的鬍子，慢慢走到氣喘吁吁的南俊面前。 「南俊阿！酒醉到幼稚兩句的表情變化還是不夠大，而且上次會議說這段的氣勢不夠，你應該拿出你的爆發力。」 「我知道了。」 「如果做不出來，這段RAP會讓人很快就遺忘了，那就只是念很快的歌詞，沒有情緒。」 「好，我再試試看。」 孫老師看著南俊疲憊的面容，原本還想說什麼的表情吞了回去，只是大力拍拍他的肩膀，離開前說道。 「今天先到這吧，你才剛出院不要太累。」 南俊有禮地對著舞蹈老師的背影鞠躬，接著身體就像癱軟一樣大力坐到地板上。寬大的手掌拿起相比之下小很多的手機，迅速戴起耳機，回放最近怎麼樣也做不好的《Persona》舞台。 他悄悄閉上眼，腦裡充斥著歌詞，思考著寫歌時的心情。 忽然肩上一沉，張開眼就見到敏浩為自己披上了一條外套。 「這個等下換上。」敏浩拿著一袋衣服低頭看著坐下的南俊。 南俊輕輕看了一眼，沒有出聲。 「你等下穿著這個開直播吧！和粉絲報平安也算是跟代言廠商有個交代。」 「恩。」 敏浩把一袋衣服擺在南俊旁邊，只見他安靜的低下頭，表情像是恍惚並非沉浸在歌詞裡面。敏浩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在南俊面前坐下。 「告訴我，怎麼了？」 「私生飯的事情…好像讓我有點陰影，最近有點提不起勁…」 「我知道你嚇到了，但是南俊，聽我一句。你現在正在高峰的位置上，心情需要趕快調整回來。」 「每年出專輯、巡演、又出專輯、又巡演，我有多說什麼嗎？哪一次我沒有撐下去？這次我真的好累…」 「……」 兩個大男人都不說話，各自安靜地待在原地。 最後，南俊終於最先受不了，站了起來。 「我去工作室。」 說完，高大的身影便快步走出練習室的透明大門。
坐在工作室裡戴著高級的耳機，表情嚴肅地聽著每一段音軌。過沒多久，南俊煩躁的拔下沉重的裝備，氣惱的抓抓頭髮，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南俊知道自己不好，非常不好。 這陣子他的確依照敏浩說的讓自己恢復狀態。可他不想在飯店房間獨處，所以試著到平時喜歡的咖啡廳、書店、健身房或是和朋友聚會，但無論他去到哪裡，都會因為眾人的眼光而感到不自在。 每次嘗試的結果最後都以工作為由，睡在工作室。 至少那是現在他唯一熟悉的地方。 南俊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走到旁邊的沙發，沒有多久便皺著眉頭緩緩睡去。
「WOW~~~~~~~~~~~~~~~~~~~~~」 金碩珍拿著一大袋的清潔用具對著豎立在自己面前的龍山區高樓豪宅大聲讚嘆。潔淨的大廳還有簡潔的色調，對於住在地下房的他來說根本是另外一個世界。 金碩珍雖到過不少有錢人家中打掃，但這樣豪華的大樓還真的是第一次。託這次的福，金碩珍完全大開眼界了。 「最高層最高層…」小聲的碎念著。看著手裡收到的地址，在電梯裡面按下最高樓層。 他在裡面東摸摸西看看，快到的時候為自己簡單打理一下儀容，開門時剛好擺出專業的笑容走出電梯。 金碩珍沒有想到這樣的豪宅裡面最高樓層竟然只有一戶人家，這簡直刷新了他的觀念。 「建商難道都不用吃飯嗎？」 他就自己一個人遊著「大觀園」，一路驚呼走到大門口，快速按下電鈴。當門一打開，金碩珍專業的笑容就對上了一張不苟言笑的臉。 「是清潔員金先生嗎？」 「是！你好，我是金碩珍！」 敏浩為他開了門，意思的伸出手。 「我叫柳敏浩，我是經紀人。」 「經紀人？」 碩珍耳朵聽見關鍵字，疑惑的握住柳敏浩伸出來的手。 他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金碩珍。 「我們本業是娛樂公司，你說呢？」 「所以客戶是明星嗎？」 「是。」 金碩珍聽完這一聲肯定的答案腦袋裡忽然刷過一張臉，有些不確定的還想問下去時就被柳敏浩那張冰山一樣的臉震了回來。 「只能回答你到這裡了。」 「……」 金碩珍識相地閉上嘴巴，安靜的跟柳敏浩進到屋內。本來以為他會好好為自己介紹一下環境，沒想到他卻先拿出了一張大大的白紙上面還有很多條列項目。 「你既然簽定了保密條約，客戶的隱私不能透漏是最基本的，還有一些規定麻煩需要您遵守。」 柳敏浩將紙塞進金碩珍手裡，自己開始念出上面的規則。 「一天清潔時間一小時，上下班都要打卡，不准過問客戶私生活，也不能私下聯絡，更不能在非工作時間逗留在客戶家；在客戶家只能做跟打掃清潔有關的事情。以上，希望您保持專業，不要作出逾矩的事情來。」 「…好…」 金碩珍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頭皮都跟著麻了起來。他輕輕甩頭，試圖讓自己恢復鎮靜。眼前的柳敏俊全都看在眼裡，卻仍是一張撲克臉。 「那就拜託你了！」 柳敏浩交代結束，二話不說提起公事包走向大門，碩珍就這樣目送他離開。直到大門真的關上，他的肩膀才安心的垂下。 「這傢伙的嘴角到底有沒有上揚超過10度阿？還是打太多玻尿酸？」 金碩珍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柳敏浩這種人存在，自己碎碎念的回到客廳看著諾大的空間大嘆一口氣。 「明星阿…」 好看的眉頭皺起來，插著腰環視整個環境，表情若有所思。 「算了！應該不會這麼剛好吧！」 安慰完自己，金碩珍再次露出平常的笑容，捲起袖子準備開始他的工作。 喀擦！ 清潔完後金碩珍大致的在每個角落拍張照，這好讓他確認所有東西是不是在原本的位置上。 這是他的習慣，因為他希望自己打掃過後除了不需要的灰塵髒亂一切都跟原來的擺設一模一樣。他認為家裡是每個人最私密的地方，金碩珍覺得外人的足跡不能夠太明顯，就像一陣風把不需要的帶走才是他該有的職責。 但講難聽一點就是公事公辦不要隨意參和別人家務事的心理。 金碩珍仔細對照打掃前的照片，專心做最後的確認。 其實出乎他意料的，這個家並沒有多髒，以全部的家具都是嶄新的程度來看，對方大概還沒搬進來多久吧。 所以他大概的將可能是施工留下的粉塵吸掉，然後再用濕抹布全部擦過一次。只是比較好奇的就是那厚重的窗簾，明明打開來就能將首爾整座城市一覽無疑，為什麼偏偏將它拉上？ 金碩珍真的不懂有錢人家樸實無華且…
「枯燥的煩惱…」金南俊不斷想著這句話… 大約三十分鐘前，進入新家看見一塵不染的環境，他竟然沒有任何感覺。就只是非常公式化的將行李提到房間，連四處轉轉都沒有便直接坐到客廳裡。 柳敏浩幫他把其他東西收拾好，看他一個人待在客廳，於是向前幫他拉開了厚重的窗簾，眼前一片首爾夜景霓虹閃爍，至高的位置甚至能看見漢江的水波粼粼，原本讓人心曠神怡的好景致，南俊卻覺得自己心情更因為夜色感到孤獨。 「怎麼樣？新家還喜歡嗎？」 南俊安靜的點頭。 柳敏浩看他還是悶悶不樂的，於是拿出一箱他喜歡的花蟹，想讓他開心。 「搭啷！這是賀禮，再怎麼說也算是喬遷嘛！」 南俊面無表情看著敏浩，讓他感到尷尬。 「明天還會有個新來的老么經紀人，你就當作一切重新開始，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恩。」 柳敏浩見到他沒有變化的表情，受不了的直接將花蟹輕輕甩到桌上，雙手插腰非常嚴肅地說道。 「你能不能停止你那枯燥的煩惱！」 「你說…什麼？」南俊不可置信。 柳敏浩看不下去的走到他面前。 「你現在是當紅饒舌歌手！有許多人因為你的音樂受到影響！你就只需要繼續向前就好了！你為什麼要糾結在這種事情上面？你的初衷呢？」 「我難道就要一直往前嗎？我是人，我也會累！」 「你說要成為歌手時沒有預設自己需要比別人辛苦的覺悟嗎？當初信誓旦旦的說詞都是假的？」 「我只是…」南俊啞口。 「哀……」 柳俊浩大嘆一口氣，聲音緩和道。 「抱歉…我只是看不下去你這個樣子…休息吧…」說完，柳敏浩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南俊的新家。 從關上門的那一刻開始，南俊的周圍變得十分寧靜，他獨自思考著柳敏浩說的那句「枯燥的煩惱」。 他就像一座好看的雕像呆坐在那裡，內心再次陷入低谷，那是比遇到私生飯還要嚴重的低潮。 因為他現在才知道，在別人眼裡一個成功的人士沒有資格喊累也沒有資格負面。 帶著光鮮亮麗的模樣痛苦掙扎只會得到更多不理解的安慰。 「原來…我連痛苦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他將自己的臉埋進自己的雙手裡，高大的身形在那一刻顯得非常渺小。
東大門的街頭上，熙來攘往的學生還有遊客不斷穿梭。金泰亨閉著眼睛站在路邊，耳朵仔細聽著節奏。那首早已朗朗上口的《Persona》正在播放，他細細地聽過每句歌詞然後等待自己出場的時機。 雖說碩珍不斷的反對，可是泰亨清楚自己想前進的道路。自從看了饒舌歌手RM的表演舞台，想成為饒舌歌手的熱情就無法熄滅。他明白金碩珍的辛苦，所以也不想當眾反駁自己的大哥，或許等到自己闖出一片天了，哥哥就諒解了吧？ 「泰亨準備！」 「好。」 因為朋友的幫忙才能站在街頭藝人的舞台，他不能搞砸。 「準備…3、2、1 去吧！」 Persona Who the hell am I 泰亨爆發力的嗓音出現在東大門的街頭，自信地站在觀眾面前帶領著聚集的人潮隨著音樂揮舞雙臂，加上多變的表情，一舉一動引來了不少尖叫。 而這個樣熱情的場面，剛好也讓一雙腳步停下來。 Persona Who the hell am I 「這聲音怎麼…」 剛好下課要回家的朴智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但因為人潮太多他也不太確定。直到他努力的擠到最前排，看見了正在熱唱的泰亨，內心除了震驚之外心裡也升起了不小的怒火。 「那小子！」 I just wanna give you all the voices till I die I just wanna give you all the shoulders when you cry 「Yeah！謝謝！」 泰亨在音樂結束後比了一個Peace的手勢，充滿風格的表演讓觀眾不斷鼓掌，前面的打賞箱也隨之多了不少。 「謝謝！謝謝！非常謝謝！」 金泰亨不斷的向人潮鞠躬，充滿笑容的表情卻在對上朴智旻嚴肅的臉後逐漸收回去。朴智旻二話不說直接拉著金泰亨遠離人潮，然後在一個沒什麼人的街道上破口大罵。 「你在幹嘛！？」 「我在表演你看不出來嗎？你不是說過你支持我？」 「我…」 朴智旻覺得自己有理說不清了。 「我不反對你當歌手，但不是說過上大學以後嗎？起碼完成碩珍哥的願望！你這樣公開在街上唱歌被他發現怎麼辦？」 「這你不要管！我有我的計畫！」 「我是你二哥怎麼能不管？你到底在計劃什麼？」 「我想去參加Big Hit 的徵選！」 「你瘋了嗎！？那哥怎麼辦？」 「等我成功了他就會理解我的！」 「碩珍哥知道會很傷心！」 「有你乖乖念書讓他開心就好了，剩下我自己會看著辦。」 「你…」 智旻說不過他頓時又氣又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替他保密，還是乾脆直接告訴金碩珍算了。 可當他看著金泰亨逐漸遠離的背影，想起方才站在人群間看他的表演。 他弟弟那真心愉快的笑容又讓他猶豫了起來。
金碩珍今天例行到VIP明星家做清潔工作，對於這裡他差不多摸透了所有大小地方。可能是刻意的緣故，前幾次來他都沒有遇上這裡的屋主，這倒讓他完全拋開之前的顧慮，甚至覺得工作時沒有別人打擾還挺自在的。輕鬆的心情讓他忍不住邊用吸塵器邊哼歌，所以當南俊進家門時他完全沒有察覺到。 金南俊一進門就在玄關看見陌生男人的鞋子，聽見書房傳出吸塵器的聲音，頓時心中不安的情緒再度湧上來。深怕又是威脅自己的不速之客，他的臉瞬間刷白，身體輕微顫抖的同時又有些許的小喘，他告訴自己要保持鎮定，小聲地繞到廚房拿了一把最大的菜刀，戒慎恐懼地走到書房前面，殊不知一個人影晃過他的面前，兩人碰個正著。 「阿！！」 兩個男人同時大叫，高大的身形各自倒退好幾步。 南俊驚恐地揮著手裡的刀。 「喔我的媽呀！先生你不要激動！」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叫警察。」 「先把刀放下，有話好說。我不是小偷，我是來這裡打掃的清潔員。」 「清潔員？」 「你看這台吸塵器，我真的是來掃地的。」 碩珍的話讓南俊慢慢卸下心防，整個人從緊繃狀態瞬間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南俊垂下拿刀的手，有些無力的靠在牆上，不久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看著碩珍。 「真的很抱歉我誤會了！您沒事吧？」 「沒…」 金碩珍正要開口時定睛一看，腦中刷過家中的海報還有現在看著自己的臉，頓時沉色。 「你是…」 話聽進南俊耳裡再熟悉不過了，普通人看到他都是這樣說的。 「對，我就是」、 「不，我不是」 他有時會依自己的心情選擇用哪一種回答。但想想現在對方是自己的清潔員，似乎沒什麼好隱瞞的，正要開口之際。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 南俊沒預料到這樣的反應，反而有些懵的看著轉進客廳的碩珍，而且他剛才沒聽錯的話，那男人似乎有點咬牙切齒。 基於好奇心他也跟進了客廳，只是他到的時候正好看見碩珍將自己關在陽台上，用一種充滿怨念的表情關上拉門。 叮咚！ 手機響起，南俊趕緊把盯著碩珍背影的視線收回來，看見老闆房時赫的訊息。 「我幫你找了一個清潔員，見過面了嗎？」 南俊下意識又看了碩珍一眼，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打道。 「恩，剛見到了。」 「如何？」 「老天爺！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阿~~~~~~！」 碩珍的這聲叫喊讓南俊嚇得不輕，他睜大眼睛看著碩珍對著他那片一覽無疑的首爾景致瘋狂大叫，聲音徹底展現了怨恨的情緒。 「他……總覺得有點特別。」南俊在手機上打道。 「南俊啊，從地下時期到現在，我們認識也快十年了。你的狀況我們比誰都清楚。讓你專心工作，就是我的工作。好好相處，他是我幫你精挑細選的人。」 精挑細選四個字讓南俊皺起了眉頭，他忽然有點懷疑房時赫的眼光。 「謝謝代表。」 南俊收起手機，腦裡還一片糊塗的時候，金碩珍從陽台走了出來，哪裡還有剛才爆走的樣子。 他把雙手貼在肚臍上，態度恭敬又官腔地向這位頂級客戶九十度鞠躬。 「正式向您介紹，我是您的專屬清潔員，金碩珍，我將誠心為您服務，嚴格遵從工作守則，絕對尊重您的隱私，請您多多指教。」 不知道為什麼，南俊看見這個樣子，竟然露出了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笑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共同作者:小石 歌詞引用：懶懶地吐嘈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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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