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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25 11:46:42瀏覽126|回應0|推薦6 | |
玩殘歐·亨利(修改)
中國,或曰世界,都喜歡將一些曆史人物無限拔高,以嚇唬今人及後人。如魯迅,再如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巨匠之契诃夫、莫泊桑、歐·亨利。 就小說而言,魯迅一生只有三十三篇,且還包括故事新編那瞎寫的八篇。短篇中,契诃夫的〈變色龍〉,不過是個小品。莫泊桑,也僅有〈項鏈〉上得了台盤。真細數,只有歐·亨利算得上是個人物,所以有歐·亨利式結尾之說。 然,歐·亨利式結尾、也很牽強。一、所謂歐·亨利式結尾,不過是玩反轉;那莫泊桑的〈項鏈〉也如是,難不成也叫歐·亨利式?二、歐·亨利自己也有〈帶家具出租的房間〉、〈鍾擺〉、〈命運之路〉、〈刎頸之交〉、〈閃亮的燈〉等,大量的作品、皆爲非歐·亨利式結尾。三、即便歐·亨利的那少數、歐·亨利式結尾的作品,也明顯存在兩大缺陷:1、形式限制深度;2、形式限制容量。 歐·亨利式結尾之根本,是一種西式的故事結構。這種結構,突出故事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然,在講究其故事性的同時,也會削弱短篇小說的主要功能,如塑造人物、關注人物的命運與情感、及所處的時代與環境等背景。而正因爲無意識地、將這些弱化之後,就勢必會削弱作品的內涵,尤思想的深度等、也勢必會受到限制。 同樣,在爲了最大限度去滿足故事的反轉、而放棄了上述的功能與要素之後,作品的單位之容量、也自然受到了限制。如,我的幾千字的小說,可拍成電影,至少拍成過上下集的同名電視劇,還獲得了全國電視劇《飛天獎》。而歐·亨利的呢,即使要硬拍、怕也只能撐上十幾分鍾。 因此,如果說一百多年前的歐·亨利式結尾的小說,其實不過是種文字遊戲,雖看似苛刻、求全責備,但也並不爲過。當然,歐·亨利與歐·亨利式、是受到了時代的局限。 然而,這些客觀的存在,又是很多人沒意識到、或刻意去回避的。歐·亨利式,迄今依舊是一些人及這個社會心目中的豐碑。如是,只靠講道理、就意義不大了,而需拿出一批作品、將歐·亨利比下去。顧粉團的朋友們說「先生以前三百多篇小說就早已超過歐·亨利、莫泊桑、契诃夫很多了」等。這樣說,不是沒有道理,而是沒有什麽說服力。因在我過去的小說中、只有〈很黃很暴力〉是用反轉式寫法寫的,其他的都不能算;而都不算,就沒有了直接的可比性。也因此,我産生了「玩殘歐·亨利」的想法,並只用歐·亨利式結尾寫、且寫出了一批力作。 這次的「玩殘歐·亨利」,分幾個階段:一、運用顧氏寫作技巧中的二次反轉、輪回法等,創作出一批如〈美的想象〉、〈校園愛情〉、〈初吻〉、〈淺愛〉、〈美貌與才華〉等的佳作,對應玩殘歐·亨利的單向反轉的〈最後一片樹葉〉等及莫泊桑的〈項鏈〉。二、帶入我的「顧曉軍主義哲學」中的「立體思維」,創造出平面延伸、立體多階反轉等,創作出一批如〈愛的驚喜〉、〈白富美與情智〉、〈找個理由〉、〈雙贏〉、〈暴富〉等的佳作,對應玩殘歐·亨利互爲反轉的、巧奪天工的、也是在我之前一直沒人能超越的〈麥琪的禮物〉和〈愛的犧牲〉。三、恢複運用顧氏小說創作法中「多意性」、「此非僅此」等,而將歐·亨利式融進我的技法,創作出一批如〈仙人跳〉、〈黑道〉、〈商業間諜〉、〈色誘〉、〈三中美人計〉等的,主題多意、人物多面、關系含蓄而複雜的,可供不同閱曆的讀者、讀出不同感受的佳作。 「玩殘歐·亨利」,除了我創作的小說作品外,也包括我對歐·亨利及張愛玲等中外名家名作的、褒貶兼備、中肯而獨到的比較與分析,及我在「玩殘」過程中隨時撰寫的、點點滴滴的心得。 「玩殘歐·亨利」,不僅是我個人的筆耕,也算是種有呼應的行爲藝術。 「玩殘歐·亨利」,一如我過去的《打倒魯迅》(2016年1月出版),既是勇氣,也是能力。如連勇氣都沒有,那就哪涼快去哪待著;而如沒有實踐的能力,那也只是種忽悠。幸好我既具備了膽氣,也有能力與一點點地推進的韌勁,方才可供大家品鑒。 自然,我也不是不知、謙遜是種美德。可,我若自己不說,還真就沒有人能夠替我說;尤在這樣一個美麗而又令人遺憾的時代,你懂的。
顧曉軍 2021-1-22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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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