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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2 01:58:28瀏覽54|回應0|推薦3 | |
顾晓军与白左及作家对小人物暨民众的不同
——社会学、文学·五千一百五十六
写了篇〈姜萍事件水落石出,请重温下我当时的文章〉,有人趁版主尚未到来、把大家当傻子、先定调道,「典型小人心态。无聊至极。揪着这几个小人物不放有意思吗。见别人弱势就趁机踩两脚。」 姜萍通过炒作及事件,以「天才少女」的身份、强势地刻进了人们的脑子里,还算小人物吗?而我在文中类比的韩寒,欺骗了国人这么多年(现在还在欺骗),也不能算是小人物吧? 我懒得理他。幸有网友怼他道,「典型白左心态,无理至级。不问对错,见别人弱势就舔。」 后一位网友,虽只寥寥数语,但简明扼要……突然,我想——那卡夫卡,也可谓白左,甚至是白左的祖师爷,其小说《变形记》就是不问对错、见弱势就舔;还有韩江,亦为白左,刚获奖的《素食者》也是一个道理。 那么,什么是白左呢?它的来龙去脉,又是怎样一回事呢?记得,我于2019年3月出版的《贸易战》一书中,有文章详细阐述过。 我的电脑、我的书稿,居然会搜索不到。 服了,用百科的吧—— 2017年,“白左”一词也进入过西方主流视线,并引发过网民“狂欢”。词条大致写道:“白左(读作by`tswaw)是中文的一种称呼,指称某些天真的西方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这些人支持和平与平等,只是单纯为了满足自身的道德优越感。白左只关心移民、少数族裔、性少数群体和环保议题……白左为傲慢的西方人,以拯救者的姿态可怜世界其他地区。” 据我所知——原本,保守主义是代表社会精英的,而左派是维护底层民众利益的。然,随着时间与变迁,加上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加入,及维护底层民众利益向极端转化,如词条所述只关心移民、少数族裔、性少数群体等,白左产生并定型。相反,随着时间与变迁,原有的社会精英没落等因,保守主义替代左派关怀起了底层民众,如美国。 以上,属于社会学。那么,文学又如何? 前时,在我另一篇文章〈我们人类究竟需要些什么?〉之中,我归纳出了文学的一个「反」——「从文学的角度讲,你会发现——人类在不知不觉中自我培养一种反的文化。什么都反,尤其是反时代、反社会、反政策……不反,好像就不优秀;不反,好像就不高明。只有反,才是好作品,才是伟大的」等。 也就是说,从文学的角度去判别——白左,原与底层民众是同一阶层,他们的手段就是反,反时代、反社会、反政策……如,卡夫卡的小说《变形记》,把一个普通人写得变成了甲虫,以攻击工业革命的时代与社会。 反,成了他们的不二手段。以致白左早已成了精英阶层,他们依旧反(反习惯了),如韩江的《素食者》女主人公要成为一棵树。 严格说,韩江有抄袭卡夫卡之重大嫌疑。 回到趁版主尚未到、试图定调所提及的「小人物」上来。可以说,白左既是一种反的文化(反时代、反社会、反政策……),也是一种舔的文化,如另一位网友怼他的话——「典型白左心态,无理至级。不问对错,见别人弱势就舔。」 其实,我反对——反的文化,见啥都反;也反对——舔的文化,见啥都舔。 就「小人物」而言,是我的「专利」——我复出、上网之初,就有座右铭「亲近小人物、关注他们的命运与艰辛」(大家都知道)。 然,我不因要「亲近小人物、关注他们的命运与艰辛」,就反时代、反社会、反政策……而是把小人物当英雄写。 这是我与白左的不同。 也因此,我才会写下了《公正第一》、《平民主义民主》等一批社会学专著。 附一篇早年的小说〈兵马俑〉及顾粉团朋友风北吹的评论。
顾晓军 2024-11-11
梦醒或未醒,做个好兵马俑
——读小说《兵马俑》
读到顾晓军先生于2007-8-26~27创作的小说《兵马俑》,不由得心中一热、鼻头一酸,心神飘忽。 小说全文以“兵马俑”串起了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 一开篇,就写南京近郊农民张三,做着去西安看兵马俑的梦,故人送外号“兵马俑”。他想要做一个好兵马俑,那个带笑的,有两撇胡子的“帅”兵马俑。 众所周知,兵马俑以虎狼之秦的兵士为蓝本,是暴力的,久远的,如今,只是一个个冰冷的陶偶。 在大多数人眼中只是文物的陶偶,却被“兵马俑”赋予了个性。顾先生寥寥数笔,便让人觉出此一兵马俑的个性,它不再泯于众兵俑的共性,而是鲜活起来了。由此,“兵马俑”不再是读者眼里普通的农民了,他的个性突出了。 田里大丰收,他终于带着妻女坐火车去西安了,离兵马俑近了,梦想将成真。没想到,为保卫妻女,在街头失手打死醉汉。 至此,命运似乎分出两条线: 一条,“兵马俑”未畏罪逃跑,而是担当,认罪,入监,疯狂改造,直到出狱。 另一条,在“兵马俑”服刑期间,大家对女儿的爱护成为重点。乡人为了保护其女儿的成长,作出承诺,让读者体会到民众间的关爱。这是一种浪漫主义的写法,炫目,让人感动,是对几十年来人与人之间相斗、猜忌、构陷的一种“反动”,有动人心魄的力量。 “兵马俑”出狱前的强烈渴望,让人担心他会否在狱中出了意外。幸好,他顺利出狱,出狱而不回家,只是默默关注,也是出于对女儿的爱,后重病,以继父身份归家,还是爱,这是团聚,是亲情的汇聚,也让人心痛。 文章的高潮,是“兵马俑”因深爱而与女儿产生矛盾,女儿出走,得知真相。父女和解,真爱交融。 文末,女儿假扮兵马俑,余韵悠悠。 文首,“兵马俑”假扮兵马俑,文末,女儿替代了父亲的位置,假扮兵马俑。“女儿,抢着、披上报纸画的铠甲、贴上两片胡子、手持一根木叉,惟妙惟肖地扮着兵马俑。……尽管,这笑声,有点惨淡、有点凄然。”这是文章一条爱的主线,也体现了兵马俑精神的传承,是对中国人精神的礼赞。而与之相伴的,是笑声,虽然“有点惨淡、有点凄然”。笑中有泪。 结尾一句,将古老的兵马俑与现实人物融为一体:“男人,都应该这样:为了自己的国家、女人、儿女,时刻准备着,去出征、去征战……或是战死、或是回还……那,就是命!” 可以说,此文让兵马俑在人们心中活了,它们不只是陶人,不再只是文物,也不只是祖先技艺的代表,而是担当,是勇气,是深沉的爱,是对家的爱,是人性,是普通人那不普通的情操。 “兵马俑”,虽未带着全家看到那个帅帅的兵马俑,但他实已得兵马俑的神髓。梦,醒或未醒,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的是自己的梦,他是一个实现了超越的兵马俑。 作为秦人,深为感谢顾先生。此前,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这样解读兵马俑,不仅是赋予兵马俑全新的意义,且能将兵马俑的意涵挖掘得这么深。 《秦风•无衣》唱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读罢《兵马俑》,应对这首《秦风》有了更深的理解,了解到它更深远的意蕴,非只表面的为国争战。先有家,才有国。这,也许才是生命的底色,是国人精神的底色。
风北吹 2014年6月6日
兵马俑
--顾晓军小说•之四十二(二卷:兵马俑)
我市近郊一农民的儿子张三,喜欢上了兵马俑,情结甚浓。 他说:这辈子,哪都可以不去,一定要去趟西安,亲眼见见兵马俑。 久而久之,村里村外的人,都管他叫:兵马俑。 他也不介意,自个对自个说:要当,就当个好兵马俑,就当那有两撇胡子、略带微笑的兵马俑。
这个梦,一梦就是十几年。 直至,他三十出头,地里获得了大丰收。 岁末,他才带着妻子、女儿,坐上南京开往西安的列车。 一家人,别提多开心。
列车,向着西北,一路飞奔。 车窗外,山呀、树呀、田呀……皆拼命地向后倒去,无甚可看。 他,便又悄悄地给自己贴上两片胡子、瞪着牛眼……扮兵马俑,逗得女儿傻乐。 在家时,他还会披上张报纸画的铠甲、手持一根晾衣裳的木叉……
刚上车时,给周围的人,都发过煮鸡蛋;大家伙,乐得还他些笑。 唯几番扫着满地鸡蛋壳的乘务员,偷偷地翻他的白眼。
到达西安,已是黄昏。 出了车站,找家旅店、订下房间;兵马俑,便迫不及待地领着妻子、女儿,去看古城夜景。 不料,刚出旅店、没走出多远,就遇上三个醉汉。 女儿,躲让不及;那醉汉,便滋事、甩手给她一记大耳光。 妻子去护女儿,结果也挨了一记耳光。 这两记耳光,打在兵马俑的心上,他拔拳就是一下。 不曾想,这一老拳打在了醉汉的太阳穴上;醉汉应声倒地,七窍流血、当即毙命。
“打死人了!”另两醉汉一惊,酒醒了一半,叫喊着、跑了。 兵马俑,赶紧对老婆说:“快走、连夜走,回南京去。缠进官司里,对孩子的成长,不好!快走!快!”
蓦然,古城夜的大街上,变得冷冷清清。 只剩下兵马俑,守着那死鬼醉汉。 巡逻的夜警来了,兵马俑被抓了起来。
警方,以为他是个惯犯。 兵马俑委屈地道:“我是个农民,胆子很小的。” “胆小?出手这么准、这么狠?” “没想到呵!” “那你为啥打人?” 兵马俑道:“我是个男人,我老婆、女儿被打,不得不出手呵!” “你可以制止、说理……” 兵马俑急了:“他是个醉汉呵!”
之后,兵马俑被送检察院、再交法院,他还是这几句话。 可无论咋说:这过失杀人,也是杀人;而杀了人,就得为自己的过失去赎罪。 兵马俑,被判:无期徒刑。
无期,就是没有期限,直至生命的终结。 兵马俑的心,死了。 为了女儿,他写信给妻子,要她烧掉自己的照片,不要给女儿留下任何印象。他还要妻子改嫁,去一个没有人知道底细的地方。 他妻子,烧掉了他的照片;但,没有改嫁。 而是跑遍了村里、村外,挨家挨户地跪求:无论如何,千万别让我女儿知道她爸的事。
周围十里八乡的族长们,都感动了,发话道:不许说!谁家的孩子说漏了,掌大人的嘴;大人说漏了,掌老人的嘴;老人说漏了,掌族长的嘴。 善良的人们,就这么用善良的欺骗,维护着孩子的成长。
家里,妻子带着女儿,含辛茹苦地生活着。 牢里,兵马俑真心实意地改造着。
服刑的第五个年头,兵马俑第一次被减了刑。 他,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内心斗争了很久,终于给妻子发出了封信:希望得到一张女儿的照片。 不久,兵马俑的希望就得到了满足。 他把女儿的照片,镶在自己的号牌后面;每天,都要翻过来看无数次。 为了早日回家,兵马俑疯狂地改造自己。脏活、累活,抢着干;他一人,能顶几人用。
就这么:改造,减刑;减了刑,再改造…… 兵马俑,通过自己的拼命努力,把刑期大大地压缩了。
出狱前的那几天,兵马俑百感交集。 天天夜里,瞪眼望着天空,想象着与女儿、妻子见面的情景。
眼看快要到家了,兵马俑却止住了脚步。 他觉着:刚刚脱掉囚服、背着个破旅行袋、两手空空,回去见女儿;这,多让她失望。 他决定:暂不回去。在附近租间披子房住下,打工、挣钱,为女儿的成长,多出点力;而后,再回去。
兵马俑,悄悄地与妻子联系上。 当他知道:女儿,刚考上大学;家里,很穷…… 他,就悄悄地打了两份工。
不知不觉,又是两个春秋。 女儿要上大三了。可,他却渐觉体力不支、身上疼痛,去医院检查,结果是:癌症、晚期。 若开刀、医治,得十几万。兵马俑,哪来这么多钱?他决定:放弃治疗。集中财力,供女儿读完大学。 妻子,受不了了、对丈夫发火道:“不管治不治,你先给我回家去。” 思来想去,兵马俑与妻子商量:以继父的身份,回去。
妻子,领着兵马俑到家,对女儿说:“这是李四,就叫他李叔叔。” “李叔叔。”女儿,觉着他面善,接纳了他。 女儿,更知道:妈妈,这一辈子,不容易;且,也不会随随便便带一个陌生人来家。 但,女儿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
兵马俑,开始以继父的身份,在家里过日子。 当继父的,一般都与人家的闺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他,渐渐地忘了这茬。 经常像一尊兵马俑,站在女儿的身后,守护着他自己的女儿。 女儿,有同学来个电话,他想听、想知道说些啥;来个短信,他想看、想知道是男、还是女。
女儿,终于火了。 对妈妈说:“你让他走、让他搬出去……” 走?搬出去?他老了,还有病,且活不了多久了……让他上哪去?妈妈,也火了、第一次对女儿吼:“他是你亲爸爸!” “亲爸爸?”女儿,更是怒不可遏,道:“你想留他,也用不着这么说。是我亲爸爸?这么多年,他上哪去了?他,尽了当爸爸的责任吗?” “他是在尽责任、在坐牢!” “坐牢?为甚坐牢?” “他,杀了人……”
杀人犯?一个杀人犯? 爸爸,等于,一个杀人犯? 太残酷了!太令人失望了! 女儿,从小就困惑: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可,她从来没问;她知道:妈妈,难! 她想过,最坏的是:爸爸,不喜欢妈妈了,也不喜欢自己,走了。爸爸,会在外面重新成立个家。 她相信:爸爸,是个男人;对这个家不负责,会对另一个家负责的。可,没有想到……
女儿,哭了,她伤心地流泪。 她跑了,离开了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家。
在同学的家里,她哭了很久很久;同学,才弄明白是为了甚。
同学的爸爸说:“你爸爸,是个男人。其实,我们都很佩服他、敬重他。” 接着,同学的爸爸讲了故事的来龙去脉,道出了当年族长的规定。 还说:他原本是可以跑掉的,但他留下了、留在那里承担行为责任。这,不是男人、又是什么?如今,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得到呢?
女儿,慢慢地,从别人的嘴里,感受着自己的爸爸。 最终,决定回去。 同学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她回道:“爸爸能用几乎一生,面对、承担自己的责任;我,也应当能够面对。”
女儿到家时,晚饭已经做好了。 可她的爸爸、妈妈,正坐在桌旁、望着桌上的饭菜发呆。 女儿,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兵马俑,泪水就哗哗地掉。
妈妈以为女儿依旧不清楚,就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你爸爸现在是癌症、晚期。”妈妈说。 女儿,就立马决定:退学,去打工、去挣钱,为爸爸治病。
“退学?”爸爸听到这两个字,火了:“为来为去,就为了你出息。你要是退学,我还治这病做甚?我立马就去死!死给你看!信不信?” “爸爸!”女儿,扑进爸爸的怀里,号啕大哭。 信!咋不信?她知道:爸爸是男人、是条汉子、是顶天立地的。
“好了,别哭了。”爸爸,抚着女儿的脑袋,说:“男人,都应该这样:为了自己的国家、女人、儿女,时刻准备着,去出征、去征战……或是战死、或是回还……那,就是命!” 女儿,还在哭、还在呜咽。 爸爸道:“哭甚?你看那成片、成片的兵马俑,千百年来……老百姓,不都是这样?”
“好了,别哭了。爸爸,给你扮个兵马俑……” “爸爸,我来!”女儿,抢着、披上报纸画的铠甲、贴上两片胡子、手持一根木叉,惟妙惟肖地扮着兵马俑。
这一家人,又有了笑声。 尽管,这笑声,有点惨淡、有点凄然。
顾晓军 2007-8-26~27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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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