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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21 16:41:32瀏覽267|回應0|推薦5 | |
玩殘歐·亨利(代序·一)
中國,或曰世界,都喜歡將一些曆史人物無限拔高,以嚇唬今人及後人。如魯迅,再如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巨匠之契诃夫、莫泊桑、歐·亨利等等。 就小說而言,魯迅一生只有三十三篇,且還包括故事新編那八篇瞎編的。而契诃夫的代表作〈變色龍〉,只不過是個小品。莫泊桑,也只有〈項鏈〉上得了台盤。粗算起來,真只有歐·亨利算個人物,所以有歐·亨利式結尾之說。 然,歐·亨利式結尾、實太牽強。一、所謂歐·亨利式結尾,不過是玩反轉;那莫泊桑的〈項鏈〉,也如是,難不成、也叫歐·亨利式?二、歐·亨利自己,也有〈帶家具出租的房間〉、〈鍾擺〉、〈命運之路〉、〈閃亮的燈〉、〈刎頸之交〉等一大批的作品,是非歐·亨利式結尾的。三、即便歐·亨利的歐·亨利式結尾的作品,也至少存在著兩大缺陷:1、形式限制深度;2、形式限制容量。 歐·亨利式結尾之關鍵,是種西式的故事結構。這種結構,突出故事的意料之外與情理之中;然,在講究講故事性之同時,也削弱了短篇小說的主要功能,如塑造人物、關照人物的命運與情感、及對人物所處時代與環境等的描寫。而因這些、在無意識之中被削弱,就勢必會影響作品的深度,尤作品的思想深度,也必然受到限制。 同樣,爲了最大限度去滿足故事的反轉、而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放棄以上所述的短篇小說主要功能,那作品的容量、也必然會受到限制。比如,我的幾千字的小說,可拍成電影,甚至已被拍成了不止一集的電視短劇;而歐·亨利的,即使硬拍、怕也只有十幾分鍾吧。是不? 因此,說一百多年前的歐·亨利式結尾之小說,其實不過就是一種文字遊戲,並不爲過。 然,歐·亨利式既已成爲人們心目中的豐碑,就不能只靠說說,所以、玩殘歐·亨利,更在于有一批遠遠超越歐·亨利的、自己的短篇小說作品。 顧粉團的朋友們說,「先生以前三百多篇小說就早已超過歐·亨利、莫泊桑、契诃夫很多了」等等。但,我過去那三百多篇小說之中、只有〈很黃很暴力〉一篇是反轉式寫法;沒有對應的比較,怎能讓人服呢?因此,我大約自去年的十一月中、開始了「玩殘歐·亨利」之舉。 「玩殘歐·亨利」之舉,以對應歐·亨利等的名作、創作出自己的作品爲主,兼寫創作心得、及對歐·亨利之作品的分析等,旨在引導顧粉團朋友及網絡讀者。 此舉,又可分成幾個階段:一、創作出一批單向反轉的佳作,如〈美的想象〉、〈校園愛情〉、〈初吻〉、〈淺愛〉等,對應玩殘歐·亨利的〈最後一片樹葉〉、莫泊桑的〈項鏈〉等。二、創作出一批互爲反轉的佳作,如〈一個白富美的情感世界〉、〈愛的驚喜〉、〈找個理由〉、〈雙贏〉、〈暴富〉等,對應玩殘歐·亨利的、他賴以獲得文壇地位的、也一直沒有人能夠超越的〈麥琪的禮物〉與〈愛的犧牲〉。三、將我之「顧曉軍主義哲學」中的「立體思維」等、帶入到創作之中,反將歐·亨利式融進我的顧氏小說創作法、創作出一批以我爲主、容量更大、主題多意、還能在較長的曆史跨度之中、可供人們改編成影視作品的佳作,如〈商業間諜〉、〈仙人跳〉、〈三中美人計〉等。 「玩殘歐·亨利」,一如我過去的《打倒魯迅》(2016年1月出版)等,既需要勇氣,也需要能力。如果連勇氣都沒有,那你就哪涼快去哪待著;而如果沒有實踐的能力,那也只是個口號作家。幸好,我既具備這樣的膽氣,也有能力與一點一點地去做的恒心。 唯不好意思的,是我不喜歡借他人之口、說我想說,而自己跳了出來。可這是風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沒有真玩殘了歐·亨利,這由你評判。
顧曉軍 2021-1-17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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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